其实一开始我还是有些迟疑的。
因为……考虑到之前这狗东西吸我欧气非我一脸的事情,我有些担心现在也会影响到我。
好在我之后去场试了一把,确定自己没有受影响才放下心来——太好了,看样子有肉\\体关系不会影响到我的欧气。有灵魂关系才会。
我那么说了之后,禅院甚尔也的确那么做了。
说实话,虽然这家伙以前就坑了不少钱,第一次还是控制了我的身体去的,但这是还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着对方。
然后我就大开了眼界。
场当然会做手脚,无论是从获胜概率上来说动点小手段上,肯定是让大部分客人都是赚少赢多的。
但是为了从心理上控制住客人,为了更好地培养徒,肯定也是会让人尝到甜头偶尔赢个一两把的。
像是禅院甚尔这种,逢必输、一直一直输的存在,也是十分罕见的。
我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多瞥了他的脸几眼——还是多看看这脸,不然我恐怕现在火气就要压不住了。
这可是非到灵魂里的人!我能说出喜欢这个家伙的灵魂,我觉得我都可以称得上是真爱了!
“是不是因为你站在我旁边盯着我才会一直输的?”禅院甚尔扭头看我。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么?”我颇为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一拍他的肩膀,将人往边上推了推,“可以了,你给我让开!换我来!”
唉,自己选的恋爱对象,而且日后还会是自己的持有灵,哪怕再倒霉,也得帮忙收拾烂摊子。
我得感谢我赢的速度还不错,等把甚尔输掉的部分赢回来了之后我就停手了。
而禅院甚尔则是在一旁,一脸若有所思的:“你还真的没有出老千啊……”
“你太小看我了吧?我会,但是没必要。”我说着双手把筹码往他面前一推,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拿去玩吧,花完了再喊我。”
反正我不指望这个家伙能赢了,就当是给他玩吧。
我说完就站起来,准备去一旁换个娱乐性高一点的博项目休息一下。
而甚尔则是在我背后喊道:“别走太远啊,我这边估计很快就会结束了!”
我忍不住停下脚步,扭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给我坚持久一点啊。”倒是有的地方不用那么持久的!
我并没有太把在场玩这件事放在心上。
虽然在场老板看来我们两个很微妙,一个过来大把赢钱然后把赢的给另一个大把输掉。
但是我计算着,最后场是没有什么损失的,最多可能会被其他徒议论一下,或者因为这个奇景被拿来当谈资说一阵,其他不会有什么麻烦。
毕竟……找麻烦也是需要花时间和功夫以及精力的。没有人会在毫无利益的情况下花费大精力去做这种事情的。
就是我没有想到,麻烦倒是没找上来……倒是有些奇怪的东西找上门来了。
“这位小姐,请问您需要香槟么?”
我瞥了他一眼:“不用。”我是有多傻缺才会碰场里陌生人递过来的饮料啊?我从第一次进场开始就没碰过场里要下嘴的东西的。
“既然如此的话……”穿着酒保服的服务员小哥微笑着,一手稳稳的端着托盘,一手用食指和拇指夹着一张纸片放置在我的手肘边,温声细语道,“您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我的目光依旧落在牌桌上,将自己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扔,笑道,“我赢了!”
将自己赢了的筹码收拢到跟前,我站起来准备去看看甚尔那边如何了,同时也注意到了之前那个服务员递过来的东西。
“嗯?这是什么?名片么……”我拿起来,还没来得及细看,一只手伸过来把名片拿了过去直接撕地粉碎。
我扭头看向来人:“……甚尔,你在干什么?”
禅院甚尔把碎纸片随意往边上一丢:“你难道想看这种东西?”
“没有啦……啊。”我说到一半,感觉伸进口袋里的手摸到了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有些震惊,“这里也有?什么时候塞我口袋里的?”
我都没发现!不得不说,这也是个人才啊……而且看名片不是同一个人……
“拿来。”甚尔直接把名片抢过来,这还不算,盯着我皱起眉头,忽然按着我的肩膀,开始伸手搜我的口袋。
“就那个啦,没有别的了……别乱摸!我裤子上没有口袋的……喂!没必要连包包也搜吧……哎?真的还有么?”我更加震惊了——我的警惕性没那么低的啊?说实话,这群人如果去当侦探或者情报人员应该也很有出路的吧?
“你的警戒心也太差了吧?”
“不是,他们的业务水平有些厉害啊!”我试图说服他,“悄无声息的!”
对方脸上露出了明显不爽的表情来:“啊——?”
我看着他:“甚尔,还玩么?”
“今天就到这里吧。”禅院甚尔显得兴致缺缺。
我爽快地一点头:“行,那我们就回家吧。”
我本来也不是自己想玩才过来的,只是陪人。见要陪的人都不打算玩了,也就歇手停了。
不过……其实这种事情,我倒是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当时在美国的场,我第一次去场的时候只有16岁。我当时经过化妆刻意装成熟了、还动用了一点障眼法混进去。
场本身没有令我大开眼界,倒是那天想要从我这里骗走钱的人倒是令我叹为观止了。
当然,和今天这些还是不一样的。他们就是来搭讪然后企图靠装可怜卖惨或者色\\诱来空手套点筹码再去自己再一把。
男性女性都会有。而且在这种时候,他们嘴巴都特别甜特别会说话。
我觉得我能抵御糖衣炮弹少不了当时的锻炼。
毕竟红了眼的徒是无所用而不及的。只是能说好话就能获得钱的话他们内心都乐开花了。而且即使我做了伪装,身高摆在那里,还是亚洲人,怎么看像是一匹散发着“快来宰我啊”的小肥羊。
我第一次学会撒筹码这种玩法也是因为被这群人围堵下,急中生智靠着之前看的电影桥段临时想出来的。效果还挺好,就是不能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