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完成这一切,首先得有几个同党才行。
这时候,关在铁笼里的一个奴隶看着秦寂每天有吃有喝,还什么都不用干,心里不由有些羡慕。
他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奴隶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声音有些阴沉的说道:“别看了,那女人斗得过老虎,你要是也想过那种日子,得先从老虎手底下活下来再说。”
盯着秦寂看的那个小奴隶只有十五六岁,长得瘦巴巴的,斗兽场的老板只会让他去斗狼狗。
听说秦寂前几天徒手打死了一只老虎,小奴隶的嘴张得老大。
“啧,再厉害也没用,哪次受了致命伤,就得死在老虎嘴底下。”刚才的中年奴隶说道:“你记住,咱们这些人注定不得善终,能活一天,就得拼命活下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小奴隶似懂非懂地看了他一眼,“你总是在抱怨。”
“那是因为你没去过外面。”中年奴隶脸色阴晴不定地瞥了一眼秦寂,“外面其实也没什么好的,人活着,无非就是精神受苦,身体享受,要么就是身体遭罪,精神放松,反正总是免不了受苦的。”
“啪!”
一个馒头被丢进了铁笼,秦寂的声音响了起来,“吃不吃?”
东西都丢进铁笼里了,怎么会有人不吃?
小奴隶高高兴兴地捡起馒头,掰成两半,一只手把一半馒头递给中年奴隶,另一只手就忍不住拿起另一半馒头咬了一大口。
第一次示好,秦寂没有再说别的。
收买别人就是这样,提要求不能第一次就提,要等到他很难偿还你的恩惠时,再提要求,这样别人拒绝的几率就会大大降低。
秦寂蹲在稻草堆上,闭目养神。
她其实还有一个帮手,就是雄鹰。
不过在这里,雄鹰能不能派上用场,还是说不准的事。
除此之外,她还有便携工具箱可用。
只不过为了避开别人的耳目,秦寂只能在深夜,大家基本都睡着的时候,才敢偷偷使用。
工具箱里有一把小钢锯,能锯开铁栅栏,但是这种小钢锯有耐久度,一把最多只能完整地锯下一根铁栅栏。
秦寂如果用完一把,等工具箱里再次出现这种小钢锯,就需要等上三天。
她没有傻到把窗上的铁栅栏完全锯下来,而是偷偷贴着铁栅栏的底部,把铁栅栏锯开。
这样一来,因为上方还和窗框连着,从外面看去,铁栅栏还是完好无损的。
没人知道,稻草堆里藏着两根还剩下一半耐久的小钢锯。
再过半个月,秦寂就可以把铁栅栏的下方全部锯开,同时收集齐足够锯断上半部分栅栏的小钢锯。
只不过锯铁条的声音可不小,秦寂每天只能在最吵闹的那段时间才有机会动手。
说起来也是奇怪,每天半夜,斗兽场上空都会有一阵强烈的噪音。
然而这里的人却没有人敢出来抱怨,反而每个人都老老实实地缩在屋里,仿佛在害怕什么似的。
也就是这十几分钟的噪音,让秦寂有机会锯断那些铁栅栏。
秦寂的手摸了摸藏好的小钢锯,小钢锯被磨平了一小半的锯齿让她感到了些许的安慰。
至少逃出去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
她睁开眼睛,检查了一下腿上的绷带。
老虎抓伤的地方已经完全结痂了,不过伤口太大,留疤是必然的。
也不知道阴雨天会不会疼。
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秦寂有些警惕地盯着路过的守卫。
好在她锯断铁栅栏的部位确实非常隐蔽,守卫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今天看到了一个熟人被条子抓走了。”其中一名守卫说道。
“因为什么啊?”另一名守卫问道。
“还能因为什么?他应该已经是第二次被抓了,估计明天他就要被送到矿场服劳役。妈的,要我说,天天让咱们吃药,药价就别定的那么高——”
“你小点声,不要命了,今天刚出了新条例……”
两人越走越远,再之后,秦寂就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至此,秦寂又知道了新的线索——不吃药被抓住就要参加劳改。
那么变成奴隶又是几次呢?
秦寂一边想着这个,一边缓缓地用小钳子,拆下了一节铁链。
在稻草堆后面,有一个木桩,应该是用来捆绑奴隶的,上面绕着一圈铁链。
为了避免被发现,秦寂只敢一环一环地往下拆,收集金属。
等到小钢锯收集够了之后,她就要找一个混乱的夜晚,把这些金属都收集起来,做一把武器,趁乱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