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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由于双方实力差距并不大,胶着的战争只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
然而战争总是这样,开战容易,讲和却非常困难。
很何况孟司令非常了解白司令和马司令的为人,另外两个司令也同样了解他。
说白了,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大度的人,都恨不得除对方而后快。
不过相比于孟司令,白司令和马司令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他们是两个人。
这种情况下,两人领兵的习惯、利益的分配、各自的损失等等,必然会有冲突的地方。
到了最后,原本结盟的两兄弟也有了隔阂。
反而是早早作壁上观的丁志鹏,还和孟司令维持着兄友弟恭的假象。
三个司令的势力频频碰撞,偶尔还有几股反抗军势力浑水摸鱼,秦寂看着报纸上的报道,忍不住直摇头。
战报上的数据很有规律。
规律就是谁也没占到便宜。
今天是“白司令xx部队歼灭马司令xx部队数千人”,明天就是“白司令xx部队歼灭白司令xx部队数千人”。
军阀们互相征战,士兵死伤惨重,连带着很多原本富饶的地方,也变成了一片焦土。
战争的害处可见一斑。
普通人被抓去强制参军,根本来不及接受训练,就被派去了战场,最后往往也是惨死的结局。
秦寂看着报纸上那些冰冷的数据,心底恍然。
权力的斗争,真的有正义的一方吗?
燕老看似是正义的一方,可是他获胜的方法,也不过是等待别人发起战争,互相消耗,他最终坐收渔利。
这中间死去的无辜的人,难道就是活该吗?
但燕老如果不用这种方式,这里的所有人,是不是还要继续从前那种饱受剥削的生活?
秦寂觉得,自己如果在相同的位置,恐怕也很难抉择。
不过燕老这个人,说到底,应该还是大义凌驾于个人情感之上的。
他或许是个不错的领袖,但却并不能算是一个广义上的好人。
至少秦寂之前那么多天观察下来,偶尔看到燕老无意间露出来的神情,仔细想来,总觉得不寒而栗。
她的心底有一个疑惑,那就是燕老是否知道那些士兵到底是怎么被控制的。
如果燕老不知道,那么沈瑞应该很容易就会露馅。
如果他知道,那么他为什么不能像反抗军解救平民时那样,把破解的方法偷偷传播出去呢?
毕竟那样的话,所有被控制的士兵都会对他心存感激,起义也会变得更加简单。
她把这个疑问告诉了原衡。
“我倒是觉得,你把这些掌权者想得太聪明了。”原衡说道:“一来,丁志鹏不太可能每天盯着沈瑞,看他有没有被控制。无论是药品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至少这也士兵的外在表现上,和普通人是没有差别的。这说明军阀控制军人的方法,不会改变他们的外貌特征。”
“丁志鹏当然不可能每天去给沈瑞测试血药浓度。”秦寂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她却突然话锋一转,“但是你不觉得,燕老这么做,太冒险了吗?”
他们作为旁观者,当然是可以冷静分析的。
但是燕老作为利益相关的人,订制计划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力求万无一失吗?
要是沈瑞真的没有像其他士兵一样,受到军阀的控制,那么只要测一次血药浓度,他就会立刻暴露。
这种方法,难道不是太危险了吗?
秦寂和原衡对视一眼,都觉得燕老这个人十分让人看不透。
不过相比于这个,两人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招兵买马。
当然,秦寂和原衡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称霸天下。
他们所需要防备的,是其他玩家的吞并。
参与作战的人,可不仅仅是军阀的人,反抗军也参与其中。
但是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为了大计,小股的兵力毕竟难以做成什么大事。
所以随着大大小小的战役不断发生,反抗军当中比较弱的势力,也逐渐被更强的势力吞并,变成了十几个不同的部队,每个部队从一两千到两三万不等,实力差距其实依旧很大。
只是大家天南地北的,未必最强的就会遇到最弱的,自然也就有一部分势力得以保全。
然而原衡和秦寂所在的位置是首都,是权力倾轧的中心,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争斗的。
所以为了自保,他们两个也要收拢更多的人手,以免掌握更多反抗军的某些玩家拿着战争当挡箭牌,消灭异己。
“军阀混战也许坚持不了多久了。”秦寂一边统计着新加入的人员名单,一边说道:“两边损失的兵力已经有六七十万了,要不是一直有新兵补充,军营里稀稀落落的,一定很难看。”
秦寂没说的是,即使有新兵补充,那些新兵一来不是自愿参军,二来没受过训练,在战场上除了当炮灰,恐怕也没有其他作用。
孟司令手里原本是有五十多万兵力的,现在损失了大半,真正能在现场上发挥作用的,也不过只剩下二十万了。
而马、白两个司令剩下的士兵合在一起,勉强也才二十万,剩下的都是新抓过来的新兵蛋子,除了两条腿会跑,以及人体描边的枪法以外,什么也不会。
三个司令加起来能用的也就四十万兵力,且大多数也不过是普通士兵水平。
恐怕过不了多久,丁志鹏就要坐不住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既然鹬和蚌已经死死咬住了对方,都不撒口,这时候渔翁不来,岂不是空如宝库,分文不取?
“看来,我们只需要再等待一段时间,就能……”原衡话说到一半,声音就低了下去。
就能什么?
就能分开,然后或许再也没办法见面?
“走吧,去见见新来的。”秦寂拉起他的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