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庭答应结婚以后,顾家就开始了准备婚礼的工作,尽管顾闻柯想赶紧把冯庭娶回家,该有的礼数还是一样不能缺的。
他计划月底举办订婚仪式,亲朋好友过来一聚,三个月后,在本市举行盛大的结婚典礼。
冯庭思量了一下时间,“这样会不会很仓促,很赶?我倒是没什么,就怕三个月内你要准备两场仪式,还要兼顾公司的各项事务,会累。不如我们把婚礼往后延一延——”
明年也不迟啊,我又跑不了,你这么急切,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咱们是奉子成婚呢。
奉子成婚倒不是不行,奈何只有婚没有子啊。
顾闻柯合上电脑,抬头看她,“我都不怕累,你怕什么?”
冯庭知道自己的心思又被看穿,习惯性倒打一耙,委屈巴巴的隔着黑色西装点点他的胸膛,指责他:“你看,你又多想,我不过是心疼你嘛。”
顾闻柯抬手,轻轻顺她头顶的秀发,“你不需要心疼我,你准备好嫁给我就行了,别的心思不要有,三个月内,速战速决,我不喜欢拖衣带水。”夜长梦多。
冯庭就没服输过,拿豪言壮语挑衅他,“嫁就嫁,谁怕谁啊。不怕被榨干的话,尽管放马过来娶!”
顾闻柯笑了,凑近她耳边,语气一本正经的低声劝她:“不如你从现在就开始榨吧,任务紧时间重,紧早不紧晚,早一点开始,也能早一点结束。”
“……”
如果爽的不是他,苦的不是自己的话,这话确实有道理。
男女体力悬殊这一块,冯庭就没赢过。
婚礼前夕,冯庭的母亲从美国回来,才见到了传说中的女婿,晚宴是同顾闻柯的父母一起用的,席间客套闲聊,冯庭嘴角噙笑,托着腮听他们闲聊,父亲飞机晚点了几个小时,要深夜才到本市,到时候有顾闻柯安排车去机场接,冯庭也不需要操心。
她今晚用过晚饭后,还有一个姐妹们组的酒局,得到顾闻柯特许,可以彻夜狂欢。
说是特许,其实有些牵强,软磨硬泡了一番,才准许可以出去玩,只是不能喝酒。
酒局不许喝酒,冯庭很想问他,那还可以做什么。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顾闻柯的专权霸道,也有自己的应对方针,到晚上就说陪母亲住,只需要母亲这边打个掩护,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母亲对冯庭能遇到一个管住她的,真是欣慰,饭局结束,她送母亲回酒店,母亲就拉着她很满意的说:“看得出来,顾闻柯这孩子能管住你,我也就放心了。”
冯庭听母亲这么说,心里有些不服气:“不应该我能管住他,你才欣慰?你就不怕我嫁过去被欺负,没地位?”
母亲听罢好笑的问她:“欺负你的人存在吗?”
冯庭低头笑笑:“也是,毕竟妈妈你生给我这张脸,就是祸害别人的。”
对于她在自己面前的自恋,母亲早就有了免疫力,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端着酒杯走到沙发旁浅啄,心里叹了一句:真是造孽。
冯庭从酒店出来,看见舍友的车子停在酒店门口,她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上车,到了车上这一秒,才觉得天大地大,都是她的。
落下来车窗,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同时把车上的音乐打开,选了一首节奏感很强的欧美最近流行的歌曲,闲适的叹了口气。
舍友侧头看她一眼,没说什么,沉默几秒又看她一眼。
“怎么觉得你像猛虎下山,憋了很久要开荤的样子?”
冯庭听罢被呛了一口烟,摸一摸脸颊,“有这么明显?”
舍友点头。
冯庭问:“等会儿去哪里逍遥?”
逍遥用的甚秒。
舍友说:“安娜在夜微凉定了地方,刚才还问我要不要叫几个小哥哥,我想着你都要结婚了,我也已婚,咱们还是收着点吧。”
冯庭侧头看她,“没关系,我家那位很信任我,大不了她们玩,咱们在一边看着呗。要不然人家多没劲。”
舍友侧头看了看她,对“我家那位很信任我”这句话有些质疑。
不过她也没多问,拿起手机给要给安娜发消息,恰好这个时候,冯庭的手机响了,某先生给她发消息:【到地方以后发个视频我看看。】
冯庭看完消息,愣了一下,舍友发现她的异常,问:“怎么了?”
冯庭放下手机,“我觉得你说的对,咱们都是有对象的人,是得收着点。”
顾闻柯发完消息,把手机丢到一边,刚把父亲母亲送回家里,李易安在前面开车,也知道冯庭今晚出去潇洒,握着方向盘开了会儿车,主动问顾闻柯:“老板打算几点去接夫人?”
李易安嘴里的夫人指的是冯庭。
如今虽然顾闻柯还没把冯庭娶回家,李易安却先改了口。
他说完去看顾闻柯,只见老板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浅笑。
从顾闻柯的表情,对“夫人”这个称号,显然很满意。
男人看过来,“今晚不去接她。”
李易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不去接?”
顾闻柯点头,没多说什么。
他虽然对她说了几个要求,但事情总要分情况,自己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知道不让她喝酒,她肯定喝酒,不让她晚归,她也肯定想晚归,不过顾闻柯还是提了这么几点要求。
以前严苛,适当的时候还是要放一放水,毕竟明天就要举行订婚典礼。
凌晨一点,冯庭的父亲才到机场,顾闻柯亲自过去接的,酒店也安排在冯庭母亲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