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别六年,回顾昔日皆光彩,如今落魄两衰翁。
相顾无言,只剩苦涩,两人分别不久之后,秦观就病逝了。
回看他这一生际遇,皆因不曾自主,本旷达自由,却是要背负振兴家族之则。
本无心功名,却被利锁名缰所困。
若能无情做个小人,背信弃义即可脱离苦海,偏就知恩图报,不曾二心。
若能豁达看破命运,苦寒梅香,亦能绝处逢生。翩翩脆弱忧郁,至死方休。
一辈子身不由己,己不由心,换来,终究万不得已,无可奈何。
而在看苏轼,几个月之后收到爱徒死讯的他正在北归的路上。
他颤巍巍的读着书信迟迟不语。
如今六十多岁的他体弱多病,光彩不复从前,“秦观已故”虽万人何赎,他如此说道。
之后,又抬头看了看风餐露宿的家人,个个枯瘦疲惫,人丁消减大半。
想不到,到底是想不到。
平生一甲子最想守护的人,没守住,最想成就的事没做成,但如今亲朋尽丧。
孤雁难鸣,次年春天,他写下了这样的句子,“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天涯逆旅,行人归途,纵使豁达乐观不自弃,奈何天不怜见。”
同年八月夏蝉聒噪,天地蒸腾,苏轼于漂泊中病逝。
化作长恨青烟散入喧嚣红尘。
或许另一个世界他们会再度重逢,而他依然会笑着张开双臂,用力的,紧紧的拥抱他们。
“说的真棒。”
听到璐瑶的夸奖后,也是惊叹不已。
璐瑶号称古诗界的佼佼者,一般很少有人能得到她的夸赞。
“宝宝,她的这么好,给个关注可以吗?”
“可以呀。”
杨清摁了一下关注,以后有机会,自己也要学习一下。
折腾了一个小时,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慢慢睡下。
五月四号。
中午十一点。
杨清从梦境中清醒过来,这还是他第一次醒的这么晚。
原因是,昨天晚上璐瑶居然梦到自己离开他了,足足折腾自己好几个小时。
又要抱抱又要亲亲的,哄睡之后,就发现,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太阳都快升起了。
才缓缓睡去。
杨清摸了摸手机,看到时间后,也是急忙坐了起来。
说好的上午在玩一玩呢,看样子是玩不上了。
无奈,杨清看着小猫咪一样的璐瑶,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这时,电话传来一阵阵声响。
杨清点开一看,都是吴文给他的发的信息。
早上七点
“清哥,你来不来了?”
七点半。
“清哥,吃饭就不等你了。”
九点。
“怎么还没醒呀,昨天晚上干啥了?”
十点。
“在不醒,飞机都走了!”
杨清坐在马桶上,回复道:“才醒,你们走了吗?”
吴文可以说是秒回。
“早都走了,十点钟走的。”
“林梦老师不说下午走吗?”
吴文:“后来又改了,下午走,回滨海市都黑天了。”
杨清:“好吧,那我和你嫂子坐下午飞机回去。”
“行,那就先这样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