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凯听楚子婳称呼他‘姓姜的’,那神色似是有些古怪。
我也没在意,只到那青铜棺旁。又用生气探了探地脉,说,“煞脉在地下,是轻易看不到的。而人死后,生气散尽,煞气还未挥散出来,这煞脉应该是有凝结煞气的作用,才使这尸体也一起移动了过来,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凝结之力如此强大的煞脉。”
就是以前,我也没听爷爷说过。
想来应该是那青铜棺底部的咒文,让这煞脉有了与众不同的作用。
我如此想着。
楚子婳忽然三两步下了土坑,问我,“你手怎么了?”
看样子,她刚才被这土坑里的尸体吸引,并未注意我和姜凯那边的情况。
有些糟心的抓过我手腕,楚子婳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儿,才皱眉道。“你怎么用手摸那凶尸?这毒……”
她话未说完,我就将手缩了回来。
见状楚子婳似是看出我不愿让她继续说,她便闭上嘴,扫了姜凯一眼。
像是猜出,我是因为姜凯,才中了尸毒。
姜凯看看我俩。忽然问她,“秦昭手上那尸毒,很严重吗?”
楚子婳摇头,跟他示意没事,就拽着我出了那土坑。
姜凯愣怔片刻,并未跟上来。而是去那吊车的驾驶舱里,照看方之镜了。
楚子婳和我回到营地的帐篷里,烧了热水,又在几个帐篷间翻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糯米。
她似是有些生气,坐在我身旁,用银针帮我封住了手臂上的几处血脉。
我见她冷着张脸,不说话,便道了句,“没事的。”
楚子婳却忽然问我,“这尸毒是因为那姓姜的,才沾上的?”
“……也不是,就出了一点小意外。”我不是很在意的解释了句。
“什么小意外?那姓姜的就是个扫把星,你以后躲他远点儿!还有那姓方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楚子婳连带着,把方之镜也捎上了。
我还有点奇怪,她这火儿怎么还撒到方之镜身上了,就听楚子婳又说,“要不是顾着那点亲戚关系,我就不会管方家的破事,也不会跟他们来这破地方,害死人不偿命!还有,那死瘸子,一天到晚使唤我。都忘了当初他们是怎么对我家的!”
“亲戚关系?”我略微一怔。
楚子婳撇了下嘴,似乎对这所谓的‘亲戚关系’很是不屑。
我忽然想起,她之前说过,她家是北方迁居到淮阳的。
说起来,姜凯和方之镜似乎也有些亲戚关系?
所以她对姜凯和方之镜这种态度,并不是一时所想,而是打心眼儿里不待见这俩人?
见我像是在想这事,楚子婳干脆跟我多念叨了几句。
听她说,我才知道,楚子婳的奶奶,也就是江南神医圣手楚天幕的妻子,是姜家出身。
这位楚夫人。是姜凯的亲大姑。
姜凯爷爷那辈儿,有七个孩子,六个女儿,一个儿子。
姜凯的父亲行六,姜梅行七,而方之镜的母亲是老五。
楚子婳的奶奶是老大,所以她与姜凯、方之镜的年纪虽相差不多,却与二人足足差了一个辈分。
但她从不会叫方之镜表叔,也从不与奉天的姜家往来。
听说,是因为她爷爷年轻时,不得姜家待见,做的上门女婿,没少受气,后来又被逼得迁居江南,差点和她奶奶离婚。
还是她奶奶自己带着孩子找了去,这一家人才没散了。
听她这样说,我忽然想到了周明书。
记得姜梅说过,周明书也是淮阳人,与她家有些亲友关系,而这位周先生,又是个中医药师,还有前段时间,楚子婳来奉天,跟我说,她师叔没了?
思忖间,我问楚子婳,“你认识周明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