崴了脚的钱姗姗躲避不及,一下就被老夫人摁着脑袋扑在了地上。
钱姗姗惨叫一声。
那老夫人压在她身上,抓着她头发,把她脑袋拽得仰起头来,埋头就要往她脖子上咬。
钱姗姗吓得大叫,发出了哀嚎似的哭声。
我赶紧过去,也抓住了老夫人的头发,拽得她仰着脖子,让她下不了嘴,可她抓钱姗姗抓的紧,我也不敢扯得太用力。
直到其他的伙计被惊动,赶过来。用刀子割断了钱姗姗的头发,我这才将人拖开,摁在了地上。
这老夫人力气很大,我和两个伙计,三人摁着,才勉强摁住。
其中一人问我,“这怎么回事?”
我皱眉说,“不知道。”
结果那人又看向钱姗姗,说道,“刚才跟你去后院的人呢?对讲机失联,怎么联系不上了?”
钱姗姗坐在地上,吓傻了似的,只知道哭,哪里还会回他话。
我听他说刚才去后院的那些伙计都失联了,心中狐疑,就搭话说,“你们这山庄的后山上,有没有信号?他们去后山了。”
闻言。那伙计一愣,又皱眉道,“这又不是什么偏僻的山沟子,当然有信号,他们去后山干什么?”
“去烧尸体。”我淡声说着,又瞅了眼行为异常的老夫人。忽然就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烧尸体?什么尸体?”伙计问我。
我只好将后院发生的事,尽量缩减,三两句说明白,那伙计倒没质疑我如何,只说,“那现在怎么办?让人去后山看看?”
“不行。”我跟他说,“那些行尸若都发了疯,在那黑林子里,去多少人都白搭。”
伙计神色一怔,欲言又止的像是怕担责任。
看样子他在这些人里,还算个小头儿。
我见他着急,只好说道,“你让人去卖九只花毛大公鸡,九条纯黑的老狗,年头越长越好。”
“这三更半夜的,去哪儿买?”伙计有些急躁。
我直接说,“去狗市,屠宰场,或是托熟人,洪家名气这么大,不可能连几只公鸡、老狗都买不来。”
那伙计闻言,想了想,立刻就吩咐旁人去办这事了。
末了,他又让人去搬了几个铁笼子过来。
然后几人合力,将发疯的老夫人锁到了其中一个铁笼里。
这铁笼子有一人多高,一米半见方,四周焊着两指粗细的钢筋,十分结实,我也看不出它是做什么用的。但看上去,这洪家山庄,似乎有很多这种铁笼子。
把老夫人锁住之后,我让那些人自行检查有没有受伤,抓破的立刻去清洗消毒。
没事的伙计,就和我们一起把多余的铁笼子抬到了后院。
老夫人尸变,从楼上跳下来伤人,这动静闹得不小,自然也惊动了住在山庄里的游客。
但这些人似乎并不害怕,非但没躲着,还像是看个稀罕物件儿的似的,拿着手机在院子里。给尸变的老夫人拍照,录像。
也有颐指气使,质疑这酒店安全系数的。
前台的领班,带着几个服务员,安抚游客。
这伙计里的小头头,就赶紧让人把越来越狂躁的老夫人也抬到了后院。
那些游客,见铁笼子抬走了,还要跟着,跟洪家伙计发生了一些摩擦,就吵起来了。
我躲到后院里,又跟伙计借了手机,给洪九打电话,那边还是没人接。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出去买大公鸡和老黑狗的伙计就回来了,九只花毛大公鸡装在一个铁笼子里,另外的老黑狗也都拴着铁链子,装在同一个笼子里。
由个小卡车拉着,从后门进的院子。
见东西买回来了,那伙计里的小头儿立刻问我,“这东西怎么用?是不是得杀鸡杀狗、取血?我让人去找几个盆来?”
“这倒不用,把这东西给我就行。”
我如此说着,上了小卡车,就从那铁笼子里抓出了一只大公鸡,跳下来,放到了洪老夫人所在的铁笼子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