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马超一样,马超的煞气被抽离出来,炼成了煞灵,他昏迷时,才会梦到那煞灵所经历的一切。
但不管结果如何,抽离煞气都需要有个过程,期间,那神秘人无论是与钱小曼、还是与马超,肯定会有所接触。
这种高难度的术法。绝不是单靠那种纸人傀儡就能完成的。
发生在马超身上的事,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而且马超当时很可能是昏迷状态。所以他对那现实中的神秘人应该没什么印象。
但钱小曼就不一样了,她很少出门,接触过的人也少,调查起来应该比较简单。
唯一的问题是,现在的钱小曼精神状况不太稳定,就算将那神秘人带到她面前。让她指认,她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我心中如此想着,一旁的钱姗姗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告辞离开了。
之后的两天,她也没再来找我,倒是第三天的傍晚,曾带人到我那院子里勘察现场的王哥找上了我。
那天我收了卦摊,买菜回家的时候,王哥就等在院门外了。
说是要请我吃饭。
我见他是有话要跟我说,就也没推脱,将买来的菜放到屋里,跟他出去吃了。
王哥找了家比较安静的小饭馆,要了几个菜,起初也没问我那干尸的事,只闲聊似的,跟我打听,我家里是做什么的,问我在奉天这边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
我听他问。也没隐瞒,一五一十的说着,把自己认识的那几个人,都跟他说了。
其实,我知道,他问我这些,即使我不说,他肯定也早就调查过了。
大概是看我说的都是实话,王哥笑了笑。才从衣兜里拿了张照片给我。
照片上,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光着膀子,胸口的位置,纹着半个兴北村的图腾纹身。
再看那青年的脸,我淡声道,“这是那具干尸。”
闻言,王哥点头说,“这人叫赛青峰。是个在逃的杀人犯。”
“赛青峰?”我略微一怔,忽然就想到了柳相天的那个学姐。
赛姓并不多见,这二人的名字,又都带有‘青’字,应该不是巧合。
我思索着,问王哥。“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王哥无语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他身上那纹身,到底是什么东西?实不相瞒,在此之前,其实我也受理过两起类似的案子,死者的身上都有这种纹身。”
我奇怪道。“都是这种干尸?”
王哥却是摇头说,“不是,有跳楼死的。也有淹死的。”
他说的跳楼那人,应该就是赛青柠了。
我沉默着,没作声。
王哥又说。“但在案发现场,都留下了施展邪术的痕迹,跳楼那个,是在女生寝室里,留下了一道古怪的阵法,但为了压下舆论,那阵法的事并未对外公开,至于淹死的那个,就比较惨烈了,阵法是在一片荒山野地里,死者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绑着绳子。死之前,还遭受过很严重的虐打。”
如此说完,王哥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还有你那房东,他说那租客。我们也做了模拟画像,经过他的指认,调查之后,发现这租客早在八年前就死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吕不闻,便问了句,“有没有可能是装死的?这房子是三年前租出去的,那租客八年前就死了,这有些说不通。”
闻言,王哥忽然往桌前凑了凑,低声说,“是真的死了,因为这人也牵连着很多诈骗案,而且死的蹊跷,所以当年那尸体是经过尸检的,不过,在火化前,那具尸体不见了。”
听他这样说,我也没觉得意外。
王哥又问我,“秦昭,上次你说,你是个风水师,你们这行当里,当真有那种会使用法术的人吗?”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只将那兴北村狐仙后人的传说,说给他听,跟王哥说,那尸体上的图腾,是一种信仰的象征,所以这三个案子,如果真有所联系,那这就是针对兴北村遗民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