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婳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通过把脉，她可以确定，那株肉灵芝，除了外观上还有些许不足之外，已生得与常人无异。

虽然‘材质’上还是有很大的差别，但它有‘五脏六腑’，有和人一模一样的生物系统。也会呼吸。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这东西有没有自己的意识。

不过，我刚才仔细看过那木箱。箱子内外都没有施加咒术，就连那肉灵芝本身，也并未封印符咒。

所以，它蜷缩在那箱子里，应该并非被迫，而是无意识的。

姜凯琢磨着这事儿。忽然说，“这姓柳的到处给方之镜使绊子，这回也算是有把柄落在老子手里了，我给他举报一下，管他是不是贩卖人口，先举报了再说。”

幸灾乐祸的说着，姜凯就拿出了手机。

楚子婳却提醒他，“你举报了，那山区的孩子，就少了一大笔资助费，这肉灵芝生成这副模样，可以说是相当值钱了，柳相天舍得捐出来，也是个成大义之人，你确定要举报？”

听楚子婳忽然夸赞柳相天，姜凯那脸色一黑，不快道，“屁的成大义之人！我看他就是臭显摆！”

如此说着。姜凯也还是要举报。

楚子婳倒也没继续拦着，只摇头鄙夷了句，“小人行径。”

很是嫌弃的说完，她就回酒店了。

姜凯愣在原地，反应过来，问我，“她刚才说什么？”

“小人行径。”我重复了句。

姜凯一怔。

我也走了。

跟着楚子婳进了酒店。

她到楼上，回房之后，似是知道我跟着。也没关房门。

我很自然的跟进房间，将门关上。

楚子婳拿了两瓶水，扔给我一瓶，就自顾自的坐到了沙发上，嘀咕说，“那个肉灵芝真是成精了，居然能长成那副样子。”

我走过去，问她，“依你看。那东西大概有多少年轮？”

“说不好。”

楚子婳摇头，明显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物，她思索着，忽然抬手拽了一把，扯得我也挨着她坐在了沙发上，才小声问我。“你说这东西会不会是真的成精了？就像电视里演得那样，千年老树、人参什么的，活的年头长了，就能修出人形了，也许它还能走路，说话？”

这若是放在以前，我肯定说不可能，但最近发生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我也逐渐意识到。不能再仅凭爷爷当年教我的那些理论来判别事态。

从活人身上炼化的煞灵，能懂人言的老耗子，还有长白天山的狐仙。以及这生出人形的肉灵芝，这一切都超乎了我的认知。

若真按爷爷教我的那些理论来看，这些事都是不该发生的。

但显然。事实就摆在眼前。

见我不作声了，楚子婳又凑近了些，搂着我的胳膊，问我，“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个肉灵芝，还没有分化性别。”

“分化性别？”我愣了下，想起那东西确实是没有明显的性别特征，下意识的回了句，“我以为它本就是那样的，毕竟是个植物，而非真正的人类。”

闻言，楚子婳却摇头说。“你这话就不对了，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植物的世界，远比人类要神奇，开花结果，也是要有雌蕊雄蕊的。复杂程度不亚于人类。”

我无语道，“这肉灵芝也需要开花结果？”

楚子婳一笑，忽然转了话锋，说，“虽然不需要开花结果，但它人形都修出来了，也不差这一点，我只是有些好奇，它为什么没有分化性别。”

我莫名其妙道，“没有为什么，一个大蘑菇，它懂什么性别？”

楚子婳挑眉，也没再研究这事，而是又往我身旁挤了挤，意图很是明显的凑过来，小声说，“它不懂，你懂，不如我们继续上次的事？”

我愣了下，问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