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乐气势汹汹的追过来,却被对方这样无视了。
他很是恼火的上前几步,嚣张道,“你几次三番对我下杀手,却并未得逞,显然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你现在赶紧磕头求饶,兴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一旁的潘老打量着方念休,却是提醒文乐乐,“这人,好像和方之镜他们是一起的?他是方家的人。”
“我管他是方的还是圆的,得罪我文乐乐,我就要让他知道,世间险恶,有些人是他惹不起的!”
文乐乐如此说着,大概是见方念休始终坐在地上,没有半点反应,又看他年纪不大,连身形都不算魁梧,干脆上前一把就朝方念休的衣领抓了过去。
方念休依旧神色如常的画着符咒,甚至画完一张,又探手去拿了一张新的黄表纸,继续画。
仿佛在他眼里,文乐乐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他越是这样不把文乐乐当回事,文乐乐就越是来气,可他这一把抓过去,连方念休的衣领都没碰到,一把大刀就从他身侧砍过来,将文乐乐的手臂划开了一道豁口。
文乐乐惊了一跳,忙将手缩回来,闪身到一旁,捂住了鲜血直流的伤口,再定睛看过去。
就见方念休的身旁不知何时凭空多了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那人双目勒着黑色的布条,手持大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肃杀之气。
“守山的?他怎么会在这里?”方之镜顿时一怔,下意识的问了句。
我站在树后瞧着那边,没作声。
而那边的文乐乐,似乎是见那人和之前的‘玄真道长’一样,双眼勒着布条,看上去不像个活人。
他神色一怔,忽然嘲讽说,“你以为我会怕这种鬼东西吗?你试了不止一次了,应该知道,这些东西在我眼里,就是垃圾!”
文乐乐说的,是‘方之镜的式神’是垃圾。
尽管此时方之镜是躲在暗处的,但他还是被文乐乐这话说的眉峰微皱,下意识的绷紧了扶在树身上的指尖,那神色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
我瞧得一阵无语。
方念休那黄符却是画了一张又一张,还是没搭理文乐乐。
“呵,去死吧!”文乐乐像是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自说自话,对方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儿,他忽然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就又开始念那咒语。
我不禁奇怪,“这咒语可以连续使用很多次?怎么看他都不会累?”
虽然文乐乐并非练气之人,但我一直觉得,他召唤煞脉,也定然会消耗自身的气,可此时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闻言,方之镜低声回了句,“我试过,他使用这种咒术,不会对自身产生任何消耗。”
他如此说着,文乐乐那边却没动静了。
方才在山下,他召唤煞脉的时候,那动静,都称得上狂风呼啸了,可此时,他那咒语念了好一会儿,这片空地上也没发生任何事。
别说煞脉了,连点儿风都没有。
文乐乐颂唱咒语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有些慌张的四处看看,忽然就胆颤心虚的往后退了退。
一直退到了潘老身旁,他才说,“怎、怎么回事?这咒语怎么不管用了?”
他这话自然不是问潘老的,他是在问自己,是在问方念休。
直到此时,方念休才看向他,似是觉得有趣,问了句,“你看不到这山上有净化结界?”
文乐乐一怔,显然根本不知道净化结界是什么。
而他一旁的潘老也才反应过来,朝四周看看,忽然上前道,“小兄弟,老夫与永安方家的方世清老爷子,多少也算有点交情,今日你跟文乐乐道个歉,保证以后不再追杀他,此事也就,就此算了。”
“算了?”文乐乐语调拔高的质疑了句,显然很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