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合作不会长久。小概率好聚好散在找到藏宝后分开,但更有可能会上演黑吃黑。
正这样推测着,去附近旅店打探消息的歇洛克不多时就回来了。
“一个意料之外的坏消息。就在半个小时前,啤酒旅店的清扫工在客房床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我进去看了一眼,死者是金伯利。”
“什么?!”
玛丽有被意外到,黑吃黑居然来得这样快吗?
金伯利是一对三,他难道没有留后手?是他潜入了杰基尔医生的家,拿到了宝物的线索,应该有所保留,不会把所偷到的线索一股脑地说出去才对。
歇洛克向旅店服务员打听了大致情况,“旅舍店员说昨天夜里十点左右听到四人间的客房发生了争吵,三个德国男人是今天早上六点离开的。
那里的房门密闭性不好,上午九点左右清扫工人路过客房门口闻到一丝血腥味,敲门没听到回音。联想到昨晚的争吵声,还是开锁进去瞧了瞧。结果发现卧室内金伯利死在了床上,床单满是鲜血。”
歇洛克表示他大致检查了尸体,金伯利死亡时间大约在十至十二个小时之前。其后脑勺破了一个洞,而客房内的矮柜一角有着干涸的血迹。
尖角与金伯利后脑伤口吻合。尸体没有其他外伤,看情形可能是当时四个人爆发了冲突,推搡之中金伯利意外死亡。
如此说来,金伯利的运气真的非常差了。
没有在咖啡厅继续谈论案件情况。歇洛克领路,半个小时候再次来到啤酒旅店,三人要更进一步地勘察凶案现场情况。
这会当地警探已经到场。
玛丽和迈克罗夫特都认识这些警探,去年在围剿二九头会邪恶祭祀时和当地警局有过一些合作。眼下是能让三人更方便行事,免去了扯皮交涉的时间。
进入凶案现场,这间客房并不凌乱。
房内一共两张大床,可以供四个人休息,而金伯利的尸体在其中一张床上。
报案的清扫工说明了情况,他进入房间时看到尸体上盖着被子,地面没有凌乱的衣服或杂物。只是血腥味是掩盖不住的,掀开被子,死者什么都没穿,床单染满了血。
和前台的口供相对照,昨天中午金伯利四人入住,一个人拎着一个麻布包。
眼下房内没有其他包,只有金伯利穿的衣服随意被扔在床边的椅子上,其余东西都被带走了。
“很好,看起来那三个德国人不想留一丝踪迹。”
迈克罗夫特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但连一块擦手的手帕都没瞧见,而金伯利的衣服内外口袋也全被掏空了。
歇洛克:“哪怕这是一场口角引发的意外死亡,但杀人的那三位德国人也不简单。室内被清空得很干净,三人也没有匆忙逃亡,和尸体呆了一夜才离开。今早,前台没有发现清晨德国人离去时有任何外露的慌张或恐惧情绪。也许,他们手上早就有了其他人命。”
玛丽也检查了一遍金伯利的尸体,只见他后脑的破洞位置与如今躺在杰基尔医生专属病房里的陌生凶恶男人伤口位置相近。
这真是颇为讽刺的一幕,似天道有轮回,犯下凶案的人终是不得善终。
“这是金伯利,也是「方块k」。”
玛丽没有多感叹伤口位置,当务之急是追踪三个德国男人的踪迹。
“「方块k」盗窃本领高超,像他这样的盗贼不会不留后手。最起码,他是把红箱藏了起来,而我们要把它找出来。”
迈克罗夫特拿起了床尾7.5英码的男士胶鞋,在鞋底划了一刀,没有发现鞋子有暗层。
他又立刻扫了一眼椅子上金伯利的旧衣服,视线立刻落在了外套的五颗金属纽扣上。圆形纽扣的成色也很旧了,上面是最简单的十字纹,而每颗的直径在2.5厘米左右。
下一刻,取过外套细看。
这五颗纽扣都被缝得很牢固,缝合用了黑色细线,线的成色却比衣服与扣子都要新。
迈克罗夫特没有片刻犹疑,直接从上到下在五颗纽扣正面的十字纹中心用力一按,只见金属扣子的背面裂成了两半。
前四颗纽扣里掉出了黄豆大小的四颗药丸,而最后一颗纽扣里藏着一张叠成指甲盖大小的纸片。将其铺平,约有手掌大,上面手绘的图文挺简单——窗户口上摆着一个黑脸娃娃,边上是no.78,还有签名落款y·马沙尔。
歇洛克看着迈克罗夫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不免心中狐疑。
他亲爱的哥哥确实观察力敏锐,但是第一时间就想到如此隐秘的机关纽扣,很像是以往有关相关经验。
一旁,玛丽毫不意外。
默默夸了一句,不愧是她的「罗曼夫人」,这是常规技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1有关神圣头巾的风俗,具体参考《魔法,节日,动植物》一书,【英国】莫尼卡·玛丽亚·斯塔佩尔贝丽
一战中,仍有销售。德国发动潜艇战打压商船运输,商船海员在伦敦码头以十几英镑的价格购买胎膜做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