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看了他一眼,笑道:“我那三瓶酒,市面上可不太多。”
说完,就带着桃子和张辽先出了门。
邵元魁落在后面,沉声问:“你喝的人家什么酒?”
豹哥有些委屈道:“就三瓶茅台,我赔他五十万,应该很多了。”
这时旁边一个小弟,战战兢兢地插嘴道:“魁爷,豹哥,那酒……那酒我仔细看了,是个精装汉帝,92年的……”
“那又怎样?”豹哥皱眉问。
那小弟急忙解释道:“那个酒全球只有十瓶,早在十五年前,就拍出了一瓶……一瓶八百九十万的价格,更别说现在……”
豹哥直接听懵了,“你胡说八道什么,那小破店里怎么可能有这么贵的酒?”
“真的豹哥,那酒的编号我都比对过了,应该是真的……”
邵元魁听得耳朵嗡嗡作响,这种92年的汉帝精装茅台,他也听说过,但从未见过。
像这样的酒,到现在基本上就是身份权力的象征,就算有钱,也不是想买就能买得到的。
如果这徐峰,仅仅只是个小帮会的扛把子,恐怕还真配不上这三瓶酒!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你他妈的叫你嘴馋,老子是没办法!”邵元魁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拂袖离开,带着几个人去追上徐峰他们。
一行人驱车来到位于西郊的黄龙医院。
这是个邵家旗下的高级私人医院,邵应雄他们的尸体,就保存在医院的冷藏库里。
徐峰下去看了,基本上跟邵元魁说的一致。
邵应雄等人身上布满了黑手印,手掌很小,像是个八九岁的孩子。
但仔细比对之后,就发现,这些手印,至少是来自两双手。
其中一双,跟那几个孕妇身上的,是一样的,但另外一双,此前从未见过。
另外,邵应雄这些人,在死前应该是在山里疯狂逃窜过,就像是猫捉老鼠,先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戏耍,然后再将其逼死。
尤其是邵应雄,估计死前遭受过非人的折磨,死得最惨。
“魁爷,这事既然扯到了我头上,咱们就一起查一查,您看怎样?”徐峰道。
“徐爷肯鼎力相助,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邵元魁急忙道。
于是当晚徐峰和桃子就坐着张辽的车,先回了天师馆。
张辽带着兄弟们,帮着把店里清理好,就告辞先回去了。
他们走后不久,小黑就挺着个肚子,溜溜达达地回来了,也不知上哪潇洒去了。
“差点老窝都给人端了,养你有什么用?”徐峰笑骂了一句。
小黑一听就炸毛了,朝着徐峰挥了挥爪子,然后弹弹耳朵,就上楼去了。
第二天,桃子拎着黑皮箱,跟着徐峰坐上了邵元魁派来的专车。
车子一路稳稳行驶,来到位于城东云峰高档住宅区内的邵家别墅。
这一带的住宅区,可谓是闹中取静,每一栋别墅都是价值不菲。
邵家几代的积累,底子自然是十分深厚。
徐峰这次过来,是以风水师的身份,不想太引人注目,所以邵元魁也并没有大动干戈,只派了一个佣人接待。
邵元魁有事情正在处理,此时并不在家中。
徐峰带着桃子下车,刚走进院子,就听里面传来一阵斥骂声。
“你到底是蠢还是坏啊?我好好的素冠荷鼎,被你给浇水浇死了,你知道这个多少钱吗?”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指着一个消瘦的青年破口大骂。
那少女年纪不大,打扮得却是花枝招展,画着精致的妆容,似乎极为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兰花不能浇水的。”那青年低着头,连连道歉。
那少女横眉怒目,斥道:“这是我朋友送我的素冠荷鼎,值十几万呢,你以为是普通的兰花啊?我姐找了你这种蠢货,难怪成天都每个笑脸!”
那青年只是意味地道歉,却是半句也不敢争辩。
“那是谁啊?”徐峰问。
那个负责接待的佣人,知道徐峰是老爷亲自交代的客人,也不敢怠慢,低声道:“那是我们四小姐,另外那个……是我们家姑爷。”
“这是你们家姑爷啊?”徐峰诧异问,光看刚才的情形,他还以为是邵家的下人呢。
那佣人也有些尴尬,“这是我家大小姐的夫婿,是招赘的,所以……”
徐峰有些恍然。
“你谁啊?”这时那四小姐邵金枝,注意到了门口的徐峰几人,往这边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
那佣人急忙恭敬地道:“小姐,这位是徐先生,是老爷请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