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的确是有些不明白。
张秀安苦笑道:“刚出我刚毕业不久,我妈就病倒了,很严重,必须要一大笔钱,而且我还有一个妹妹要养,实在是没办法,正好邵家找到我,说我的命格跟文姝相配,要招我入赘,我就答应了。”
徐峰看着他,“应该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吧?”
张秀安怔了怔:“怎么说?”
徐峰道:“感觉吧,张兄不像是仅仅因为急需钱,就选择入赘的人。”
他原本一直叫张秀安姐夫,现在转而称他为“张兄”,这又是亲近了几分。
张秀安突然笑了起来:“徐兄,还是你懂我,咱们来干一杯!”
两人碰杯,一口饮尽。
“其实我很早就认识文姝,那个……是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呵呵,心里就一直惦记着,后来,邵家上门来要招我上门,跟文姝结婚,我当时真是开心极了!”张秀安一脸喜色。
他咕咕哝哝的,又说了很多跟邵文姝有关的事情,说到开心的地方,眉飞色舞的。
徐峰想到邵文姝那种冷漠,不免暗自叹息。
“徐兄,你看这花圃,好看吗?”张秀安带着醉意,指了指院子里的花圃。
徐峰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一看,这花圃被张秀安收拾得十分别致,赞道:“张兄好手艺,被你这么一弄,真是别具一格。”
张秀安听了,也有些得意:“之前文姝就嫌这花圃太难看了,我给她收拾一下。”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慢慢来就是。”徐峰笑道。
张秀安摇了摇头:“没时间了,不过今晚我就能全部弄好了。”他欣慰地笑道。
徐峰敏锐地捕捉到了“没时间了”四个字,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去追究。
“来,徐兄咱们再喝,有你陪着喝一顿酒,真好。”张秀安举起杯来。
徐峰跟他干了一下。
他见张秀安喝过的酒杯中,残留着几缕殷红的血丝。
“张兄,你的身体,不是太好。”徐峰说道。
他其实是说的轻了,张秀安的身体何止是不好,简直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外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但内里已经透着死气,所有的精气神,都已经被榨干了。
不客气的说,张秀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倒地猝死,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现在。
“徐兄还懂医术呢?”张秀安有些意外,笑道,“没什么大碍,就是稍微有点累,喝酒喝酒!”
徐峰跟他碰杯,一口喝干。
两人喝得畅快,张秀安醉态可鞠,还借着酒意,吟了一句诗。
“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张秀安拍着桌子,脸色晕红,意气风发。
一直喝到半夜。
邵金枝看不过眼,气乎乎地跑过来找徐峰:“你不是说来家里看风水的啊,喝酒喝到现在!”
张秀安也还要醒醒酒,接着去把花圃剩下的一点活干完,这场酒才总算结束。
徐峰去屋里喝了口茶,邵金枝就拉着他,去了她卧室。
“你在我屋里帮我看着,不然我睡不着!”邵金枝道。
徐峰拉了把椅子,靠着窗户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