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姜上一秒还在一九九三年的那次卖出股票中欢呼,下一秒就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等到她的神识再次清醒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
睁开眼睛的她,朝着上方瞧去,只见上面黑鸦鸦的茅草屋顶,仿佛离自己就只有一只手的距离。
这房子,又矮又逼仄。
门外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
“秦朗,可不是我们逼你娘的,是她自己想嫁人。俗话说的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人能拦着。你一个小屁孩子,拦着想干啥?”
时姜闭上眼接收记忆,原身也算是官家小姐出身,只是运气不好,不到十岁,就因为上面打架,导致下面跟着的上面失势的那一方的父亲遭了殃,随后她父亲就被剥了官身后发配到边关。
因为原身父亲算不上核心人员,所以对他也就是这样了。
可原身父亲胆小如鼠,不敢再有往上爬的心思。
所以,就窝在边关一日日的过了下来。
等到原身大了,就帮她找了边关一个村子里的秦老三嫁了。
正当原身结婚没几个月,丈夫就被拉了壮丁。
原本,在边关大多数都属于屯兵制度,也就是说,军户生的孩子也只能当兵。
可原身出嫁的这个丈夫秦老三却属于良民,不属于军户。
是在打仗缺少士兵的情况下,从村子里拉去做壮丁的。
若是原身丈夫运气好,能当个什长或者百户的话,回来也算是个官身了。
那样的话,原身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
可惜,原身运气不好,这仗一直在打,好不容易十年后,仗打完了,原身的丈夫却战死了。
军营那边只送来几两抚恤金和原身丈夫的遗物,留给原身和十岁的儿子秦朗。
虽说丈夫一直不在身边,可至少他还活着,每年还有丈夫托人带回来的银两,原身在家里伺候着那几亩地,艰难的拉着儿子生活,却始终有着希望和期盼。
可现在,对原身来说,天塌了!
抱着儿子哭的死去活来,甚至想跟着丈夫一起去了。
整个人过的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她婆婆跟几个叔伯偷偷地做了决定,把她重新嫁人,收点聘礼算是拿回当初娶原主的那点钱。
等到把原主嫁了人,秦老三家里就剩下秦朗一个小孩子了。
到时,把孩子收养过来,秦老三家里的那三亩旱田还有房子可就名正言顺的可以拿在手里了。
原身因为悲伤的无法自己,哭的晕过去后,被婆婆送上了花轿。
等原身醒过来,发现自己坐在花轿里往城里抬,悲痛之下,直接奔出花轿跳了护城河。
原身的儿子被留在祖母家中,跟着大伯一家过日子。
可惜,大伯一家把他当牛做马,一直吃不饱穿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