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储老公爵一阵见血之言,令文官集团震动,迟迟难以回应。
而吏部上书上官清风却突然出列,直接开口认同了储老公爵所言,顿时令一众文臣们茫然失色,一群武将也都很诧异。
便是武帝也微微露出惊讶之色道:“如此说来,上官大人也认为,韩风不该受到惩处?”
上官清风上前躬身施礼道:“陛下,臣正是认同储老公爵的话,才认为,韩风更加不能赦免!”
上官清风一席话,看似前后矛盾,令在场许多人都是捉摸不定。
武帝则是淡定的听候下文。
便见上官清风神色严肃道:“陛下,依储老公爵所言,权贵子弟仗势压人,当罪加一等。
而韩风此子,据臣和在场诸位臣僚所知,可并非是什么普通人。
他与我帝国如今沿海战场,代行总帅张定南,可谓关系匪浅。
当初便是西川总督府出面,将其举荐进入天南学院修行,而后此子还曾犯下过滔天大罪,也是张总帅,一力相护。
若论后台,试问帝国中,又有几家能比得上张总帅,这般强大的“后台”呢?韩风胆敢在内海试炼仗势行凶,残害其他参赛者,想来也正是因为有此依仗。”
说到这里,上官清风目光一寒,神色坚定道:“陛下,臣此言绝非针对张总帅,只是就事论事,这韩风仗势行凶,猖狂放肆,已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
若不严加惩治,还天下一个公道,恐受害的各大武道学院,难以接受,这些受害学子的家族,难以接受,还会有损陛下的圣明贤德,和张总帅一贯清廉奉公的声誉。”
上官清风这一番话一出口,殿内文武重臣,反应各有不同。
文臣一方,自是人人目光发亮,心生佩服,暗叹,不愧是上官大人,这一招“借力打力”,端的是老辣无比。
不但借储老公爵所言,反攻对方,还将如今军部炙手可热的“大佬”张定南,一并拉入泥潭之中。
而武将阵营,闻得此言,却都是面色一变。
在场都是些朝中重臣,对于韩风和张定南的渊源,自然是知道一些。
其中有些人,甚至还和上官清风一般,参加过镇北王府的订婚大殿,就更清楚,韩风和张定南的确关系匪浅。
要想撇清两人的关系,显然是“此地无银”的做法。
储老公爵不禁冷哼道:“上官大人,我看你这分明是断章取义,歪曲事实。
听闻此次上官大人的孙子也不幸受伤,想来上官大人这是爱孙心切,这才出言针对韩风!”
上官清风神色依旧冷硬道:“老公爵乃是两朝元老,岂不知“公私分明”四字,本官只是秉公直言罢了。
莫非,朝堂之上是你公爵大人一言之地,许你“针砭时弊”,我等便不可向陛下如实谏言?”
“你……!”储老公爵闻言怒目圆瞪。
而上官清风却是浑然不惧,上前朝武帝跪拜道:“陛下,如今张总帅暂代我沿海战场总帅要职,干系重大,切不可被区区竖子影响了他在帝国中的声望。
臣恳请陛下降旨,速速将韩风斩首,以彰圣德,以平息民愤!”
一众文官见状,都是纷纷跪地,朝上叩拜。
“请陛下降旨,立斩韩风!”
“请陛下降旨,立斩韩风!”
……
眼见大殿之上,问斩韩风之声大涨,武帝微作凝思之状,手指轻轻敲击龙椅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