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的子,自然不必你夸。”
嬴政的语调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足以吓坏一干小孩。
不过太子丹是谁,可是少年时就能顶着这样的冷气好年如一日凑上的猛士,怎么会被对方这种程度的气势吓到?
“好好好,不夸不夸,只有你能夸,行吧?”
太子丹满不在乎摆摆手,单手支着头望着神『色』淡漠的老友。年不见,这小子还是那副欠揍的德行。
偏生自己以前也打不过对方,只能在口头上找乐子。
毕竟大家小时候日子都不好过,若不能想个办法让自己高兴起,恐怕都要憋出病。
“你以前还会有点表情,越长大越像块冰,太可惜你这张脸了。”不过安静了一瞬,太子丹张口一句令嬴政顿生后悔。
就应该在这破玩意笑嘻嘻进时扔出!
“晚了。”
太子丹摊开手,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念着咱们间的情分的,救命恩无以为谢,先记着哈。”
嬴政呵呵:“寡人与你没有情分,少自作多情。”
要不是燕丹那点破事有可能牵扯到当年对扶苏下手的人,堂堂秦王,可没必要搭理一个弱太子的求助。
呵。
“何况你能拿出什么,是寡人没有的?”
燕丹翻了个白眼,“我还是个废物太子是不好意思啊,丢您秦王的脸了。”
“不。”嬴政道,“你不会丢寡人的脸,为没有人知道寡人认识你。”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嬴政睁眼瞎话。”
燕丹冷笑了一:“光是从前咱们倒霉到一块的鬼日子,你就没法服别人。”
嬴政掀起眼皮,奇异地看了太子丹一眼。
“你这是什么眼神?”燕丹被看得格外不自在,往后挪了挪身子。
“纠正一下。”嬴政道,“倒霉的只有你,寡人是被你连累的。”
燕丹:“......”
燕丹咬牙切齿道:“到底是谁连累谁啊!”
当年天天晚上翻/墙出和不知道哪里的小子打架的是谁?当年次次和赵公子起争端最后还是打起的是谁?
燕丹当年和嬴政混在一块,人或者别的什么玩意要报复,基本不会落下。
可恨的是是个战五渣,嬴政跟外面不知道哪里的小子学了一身本事,每次惹事或者事主动惹,嬴政都是打完一身轻松屁事没有,可是被打得很惨啊喂!
嬴政随手举起手摩挲已久的墨玉树枝抵在唇边,淡然道:“不,是你连累的我。”
“寡人自回到秦就再不曾招惹到那东西,而你......”嬴政墨玉树枝拿开朝着燕丹的方向轻轻点了三下,“你回燕那年,白日见鬼还少吗?”也不看看秦的情报网有多厉害,燕太子丹白日见妖鬼的次数,已经多到间谍都懒得传过的地步了。
虽然们当年那种情况,赵本土异族颇多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跟太子丹都比较容易招奇怪东西。
不过这不妨碍嬴政面不改『色』胡八道,反正燕丹也没有话可以反驳。
果然,燕丹抬起的手巍巍颤颤指着,嘴唇蠕动许久都没出话。
“不过你。”
好半晌,燕丹低下头,整个人仿佛被抽了所有生气一般松下,眉眼疲惫,瞧着分外颓废。
“我从都不及你。”
嬴政挑了挑眉,道:“寡人很高兴,时隔多年你终于认识到了这一点。”
“......”
燕丹抹了一把脸,坐直身子控诉道:“你别以为你拿根破树枝挡着,我就不知道你方才在嘲笑我!”
嬴政道:“寡人难道不是光明正大嘲笑你,又何须遮掩。”
燕丹,好不容易的奋起,又一次败退在小伙伴毫不留情的嘲讽。
“算了算了。”
燕丹自暴自弃扔下手的棋子,这盘棋,已经没有继续下的必要了。
“的,我那边那个有病的客,你的不收吗?”
“你都了有病,寡人为何要收?”嬴政瞥了一眼,漫不经心道。
“过的寡人皆知,未的将由寡人创造,何须借助那等装神弄鬼的阴诡小人。”
年轻的君主眉眼间满是掩盖不住的狂气,话语的自傲任是谁都能听出。
燕丹从很小就知道,嬴政和不一样的。
初见时,艳阳下被数人围攻仍不肯妥协的少年,有一双明亮的凤眼,眼藏着炽烈与张狂。
同样困在,同样前途渺茫,彼时的燕丹只能用嬉皮笑脸掩饰自己,而嬴政从不会主动藏住自己的本『性』。
这样的嬴政,和不一样的。
燕丹叹了口气,道:“知道了,回头想办法把赵高给你骗过。”
太子丹那个浑身上下充满违和点的客,叫做赵高,似乎是从秦逃过的。
嬴政确实不必借助这等手段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不代表乐意放过秦的叛徒。
燕丹觉得,是不会忘记那日,嬴政知晓那客姓名时『露』出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笑了。
嬴政颔首,道:“了。”
对方这句话不是对的,燕丹悚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