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课一,阮久窝在床上,把自己埋在话本堆里,自在遨游。
他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一页一页翻着话本。
赫连诛正握着他的左手,给他呼呼。
这阮久总是被刘先生手板,左手都红,赫连诛刚才给他抹『药』。
赫连诛貌似道:“软啾,我才不理你,你就把自己弄这样,以后不能这样……”
“那还不是因为你?”阮久瞪他一眼,“是你非我是鏖兀的王后,不让我管大梁的……”
“我是,我以后不会这样。”赫连诛连忙改口。
阮久满意地转头:“这还差不多。”
赫连诛高兴地摇摇身后无形的狼尾巴:“我以后都不跟你吵架。”
“那是最好。”
“你不是鏖兀的王后,你是我一个人的王后。”
“……”阮久不道他又在什么傻话。
“你以后可以管大梁的情,不过你也不能不管鏖兀。”
“为什么是我管鏖兀?你是大王,我是大王?”
“我是大王。”赫连诛笑笑,“但是如果你在的话,你是大王。”
阮久见他的傻模样,没忍住笑一下,抬手『摸』『摸』他的脑袋,赫连诛急道:“『药』膏抹掉!”
阮久笑得欢,合上话本,坐起来,两只手『揉』他。
“哎呀,你这个小狗,有没跟你话,你倒是变可爱许多。”
赫连诛又急急道:“不许从被子里出来!你还在生病!”
阮久两只手把他按在榻上,使劲『揉』搓。
赫连诛顾不得挣扎,只是伸长手,拽起被子,盖在阮久身上。
要『揉』随便『揉』,但是软啾不能着凉。
闹一会儿,阮久捏着他的脸,正『色』道:“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摆大王的谱。”
赫连诛眨眨眼睛:“道。”
“承认我永远是大梁人,不许在心里把我和梁人分看。”
“好的。”赫连诛伸手环住他的腰,在他的额头上印一下,“我最爱的王后。”
这还差不多。
他们吵架的候,阮久曾经下定决心,不把赫连诛这个『毛』病给改过来,他就不做王后。
看来赫连诛还算窍,才两三就反应过来。
这是赫连诛邀功似的对他:“软啾,亲额头不会怀宝宝的,我以后会特别特别注意的。”
“……嗯,你太好。”
同样,阮久也毫不吝啬对他的夸奖。
大白的,两个人窝在被子里看话本。
“软啾,你要是想调查赫连诚的话,我可以陪你去。”赫连诛道,“他原本是喀卡的首领,现在他死,鏖兀会在个小首领里委任新的首领。不过应该没有这么快,处理他留下来的情、考察新的首领都需要一些间,我们可以在新首领上任之前过去看看。”
“好呀。”阮久『摸』『摸』下巴,“喀卡离这里应该不远吧?”
“不远,他们也在鏖兀和梁国……”赫连诛怕阮久不高兴,还特意改口,“大梁的交界处……”
但是这样,他自己也有点不自在:“我可以在鏖兀前面也加一个‘大’字吗?”
阮久『揉』『揉』他的脑袋:“随你。”
“喀卡就在我们北边,骑马过去一就到。如果你想过去看看的话,我可以陪你过去。”
赫连诛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乌兰的通报。
他是用鏖兀话的,可能是不愿意让阮久听见。但他忘记,这些阮久一直在学鏖兀话,刘先生为他着想,特意让他先学一些宫廷相关的词语。
所以乌兰的话,他听得懂。
他:“大王,太后娘娘派人来。”
听这话,赫连诛脸上的笑容顿消失。
他用鏖兀话低一句“莫名其妙”,然后掀被子,准备出去。
“软啾,我出去看看。”
“好。”阮久翘翘脚,然后忽然想起,自己前给太后娘娘写过信。
就是和赫连诛分睡的头一。
柳宣,要把流落在鏖兀的大梁士兵送去,还要调查赫连诚,自然要经过太后的同意,毕竟现在鏖兀境内,主的还是她。
所以阮久给她写信。
于是他也坐起来:“我和你一起出去吧,可能是找我的。”
*
从尚京来的使者被乌兰安排在偏殿小坐歇息,阮久和赫连诛换好衣裳,理理在榻上滚得『乱』糟糟的头发,就过去。
赫连诛心想,这还算是歪正着,到候这个使者到尚京,太后也不会道他跟着汉人师念书的情。使者去,只会他和阮久整在一块儿玩耍,日上三竿还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