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么?”段子溪皱眉。
赵海川摇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倒是个聪明人,八成发现了牌场的隐藏剧情。”
“要不是你受了伤,怎么会轮得到他....”说起这件事,赵海川脸上多了一丝愠色:
“现在好了,傅雪的配偶没了,她恐怕也活不过今晚。”
“到头来却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段子溪抬头看向他,眼睛里有一丝难以置信:
“他的票数涨的太快了,已经超过你了。”
赵海川心里一沉,“他现在多少票?”
段子溪嘴唇微颤:“245票。”
赵海川整个人一愣,失声道:“他这是超过我么?这是快超过你了!”
而此时此刻两小时的刷新时间还没到,宜图的票数还在暴涨。
赵海川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道:“没事,他一个新人应该活不过今晚。”
段子溪闻言抬头看他。
“今晚可不会像昨晚那样,无事发生了。”赵海川意味深长的说道:
“牌场的最后一夜,可是非常漫长的。”
宜图回到村长家时,客厅里空空如也,黄恬芳他们都已经全部回了房间。
时间还不到八点。
宜图将锤子塞进外套的后侧,随后也上了楼。
他和张雀山的房间靠近楼梯,是走廊最外面的一间,位置并不是很好。
当时他们为了照顾女生,把位置安全的房间让了出来。
现在到了最后一晚,宜图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强烈了,以至于房间的位置他都不得不去考虑在内。
这时,他们隔壁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张雀山皱着眉看向宜图,“你去哪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宜图快速反应过来,接话道:“晚上有点闹肚子,去上厕所去了。”
“上厕所?”张雀山冷笑一声,“上的哪位神仙家的厕所,能把游戏剧情推进度上高了?”
宜图一愣。
“我们所有人都收到了系统播报。”张雀山说,“上面特别注明了你的名字,宜图。”
宜图:“.....这样啊,有点受宠若惊。”
张雀山:“......”
“你怎么在黄恬芳的房间里?”
宜图先发制人,试图转移注意力。
张雀山盯了他几秒,死也想不到眼前的家伙会跟踪自己,反手阴了一招。
于是他只能放弃再问,让出了门:
“黄恬芳跟赵海川他们住了,这间房就让了出来。”
“和赵海川他们住?”
黄恬芳什么时候关系和赵海川他们那么好了,宜图想不明白。
“很奇怪么?这是我们在牌场里的最后一晚,你觉得还会像昨天那样,无事发生?”
“攀附强者是人的本能选择,这很正常。”
宜图进了房间,这间房要比他们之前的那间宽敞一些。
“那傅雪呢,她怎么办?”
她现在也是一个人了,为什么不和黄恬芳一起?
张雀山笑了一声,拿起茶壶倒水,宜图趁机将锤子抽出放在了床板与墙的夹缝中。
“她啊,她根本活不过今晚。”
“你是新人,不知道对牌的利弊。”
张雀山吹了口烫水,雾了他的眼镜。
“什么意思?”宜图皱眉。
“意思就是说,赌徒游戏是公平的。”
张雀山举起纸杯,“她和阿牛绑定了配偶,其中一方死在牌场里,另一个如果能活着离开,那么死掉的也能活下来,对么?”
宜图点头。
“所以为了平衡这一绝对优势,游戏将npc们的第一攻击目标,定为了玩家们身上现存的牌数。”
“牌数越高,攻击优先级越高。”
正常来说,一般玩家身上只有自己本身一张身份牌,出现多余身份牌情况极少。
但绑定配偶的对牌玩家而言,一方死亡,另外一方则会获得对方的身份牌,牌数直接变成了二。
比如此时此刻的傅雪,她的身上就有两张身份牌。
“除非她把阿牛的身份牌扔掉,否则谁会和她呆在一个房间呢?”张雀山无所谓的耸耸肩。
宜图这才明白过来,黄恬芳和赵海川之前在客厅里,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怎一么回事。
黄恬芳说傅雪的对牌,绝对不止阿牛一个。
事实上在牌场里抛下配偶的玩家,并不在少数。
为了降低自身风险,确保自己能活着离开牌场,适当的放弃好似也无可厚非。
游戏配偶可以重新再找,但自己的命没了就真的没了。
而傅雪能在阿牛身死时不大喊大叫,甚至还能想到那把锤子的问题,足以说明傅雪这个人不简单。
好看的女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好看的女人聪明。
眼下傅雪的鬼怪攻击优先级被提高,除非她扔掉阿牛的身份牌,否则来自其他玩家的排斥就是一个头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