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图一愣,抬头朝王小磊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黑板的左上角,有一排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时凌老作弊。
时凌居然是一个爱作弊的差生。
宜图有点失望,游戏并没有给他配到一个学霸角『色』,他可是当了十几年学霸的人。
想到这,宜图转头想要寻找江寒屿,却发现他就在自己左侧半步。
“你叫什么?”
宜图顺着江寒屿骨瓷般的手指方向看去,黑板上那被血渍掩盖住的字,只能看见一个姓。
“游?”
“游易。”
“有1?哪有1?”王小磊眼睛蹭的一下子亮了。
宜图:“......”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王小磊反应过来,也不觉得尴尬,还趴在自己男友的耳朵上说悄悄。
尽管这悄悄,根本悄不来。
因为宜图就站在他们旁边,听的一清二楚。
“哎皓子,你发现没有?他们一个叫时凌,一个叫游易!”
皓子:“?”
“是0!有1!笑死我....”
江寒屿微微眯眼睛,薄唇勾一个不算友善的弧度:
“很好笑?”
王小磊瞬间感到浑身凉飕飕的,没骨气的立即改口道:
“不好笑!根本笑不出来!”
10:50的时候,上课铃响了。
所有玩家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尽管这节课只是一堂自习课。
宜图等了好一会也没等来老师,但坐在他右侧的女生十认真的写着题目。
他试着扭过头看了看,除了游戏玩家在煎熬的东张西望或是低声交流,所有的学生npc程序都是一的。
呆板的、目不转睛的看书做题,仿佛他们的存在就是引导玩家学习生存的模板。
这座牌场给了他们学生的设定,那么死亡条件必然也是和学生不能做的事相关。
比如上自习课的时候讲、打闹,还有出教室。
学生时代,所有老师都会干的一件事就是,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偷窥。
宜图没敢轻举妄动,坐在他身的王小磊几次想开口说,都没找到机会。
这时,教室的门从外面推开了。
宜图朝门口看去,进来的并不是蜘蛛老师,是班长回来了。
居然没有死。
剪着利落短发的女生站在门口,面『色』发。
捧着一沓蓝皮的作业本走到了讲台前,放下作业本时,宜图看见了的胸口处,一片晕开的血迹。
“报到名字的同学,上来领自己的作业本。”班长开口说道。
的音刚落,教室里有人哄。
“喂不是吧不是吧,你还真的当上这个班的班长啦?”
他们都知道这个女生是游戏玩家,不是npc,但此时却像极了一个npc。
听老师的去拿作业,回到教室又开始发放作业本。
计涵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搭理,自顾自的报作业本上的名字来。
没有人回应的,便放在一边不管,只想完成自己的任务。
谁都不知道胸前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别人问也不作答,像是真的npc一。
“潘华。”
一个高长相帅气的男生应声,他朝讲台上走去。
“班长叫什么名字啊,班长?”
他笑嘻嘻的接过本子,并没有走的打算。
计涵皱眉,刚想开口赶他下去,谁知这人直接趴在了讲台上,盯着胸前受伤的地方看。
“班长你受伤了,被谁打的?那头蜘蛛?”
“偷偷告诉我,还不么?”
他自说自的,试图从计涵的嘴里问出点什么。
但他并没有发现,计涵已经僵住的身体。
直到他在女生剧烈收缩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身的倒影。
那是一团什么东西悬在了自己的身?潘华心下骇。
猛的一回头,锋利的节肢瞬间贯穿了他的身体,蜘蛛尖细的口器直接『插』进了他的脖子里,鲜血溅。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吸食成了一具干尸。
“不懂纪律的孩子,胡闹的孩子!”
蜘蛛尖锐的声音在教室里响,它重新爬上了天花板,细细索索的声音响了一会就停了,如同它来时的那。
没有人知道这头蜘蛛老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但是他们都听见了它来时的脚步声。
细细索索。
这东西没有从正门走,宜图听见声响、看见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梅花花『色』的牌场,戏剧『性』时刻太了。
谁都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不会是那个被杀掉的“幸运”玩家。
因为他们触发的死亡条件,根本就是随机的,没有规律可言。
蜘蛛走时念叨的那两句,则是潘华受到惩罚的原因。
第一是他没有遵守课堂纪律,第二则是他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
身为班级里的学生,他居然不知道班长的名字。
蜘蛛觉得他在胡闹,本质上则是在警告玩家,不能说或作做出身份不符的举动。
计涵报名字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几僵硬和颤抖,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不一会,计涵念到了宜图的名字。
他拿完自己的本子,又替江寒屿接过本子,两人的挨在了一。
宜图打开作业本发现,里面真的布置了两道高三数学题。
“明天早上八点半,准时交作业。”班长又重复了一遍:“一定要准时交。”
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没有准时交作业可能是触发死亡条件的一个点,那作业没做对会不会也触发死亡条件?
宜图有点不确定了,这时一个写有游易名字的作业本扔到了他的桌子上。
“你帮我写。”江寒屿撑着头,一双茶『色』的眼眸好看又不失凌厉。
“我也是差生,这不合适。”宜图又给他扔了回去。
就这家伙会偷懒,高三的知识他都快忘的差不了。
结那本子他刚扔回去,人家又给他扔了回来。
并且那人的指腹就按在他的手背上,触感滚烫。
宜图不知怎么的,突然想系统出现bug的那夜。
男人压在他身上,那种几乎快要烫死他的痛觉还在身体里留存。
宜图心里一颤,刚想甩开手,那人便收了回去。
他一抬头便撞上了江寒屿的眼眸,偏执又克制的火焰并没有烧出来。
“合适,我说合适就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