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彼端已死,共生激活!】
宜图看着突然从眼前弹出来的游戏控制面板,有片刻的错愕。
发生了什么,计涵死了?
而此时的玩家排名只剩下最后七名,计涵确确实实被除名了。
宜图立即打开牌场互动区,心里有不小的震撼。
【匿名玩家1490:我吐了呀!我真特么真没想到这蒋中这么强,计涵这就没了???
匿名玩家486:我的妈,那女的是直接被擦除了么?眼镜布原来是这样用的??
匿名玩家1698:原则上应该不可能这么强啊,那他岂不是能直接将npc擦除?
匿名玩家1329:擦npc有什么用啊,npc是可以被重置的,但能直接擦除玩家是真的恐怖如斯。
匿名玩家433:你们不觉得很奇怪么,他为什么不杀第一个遇到的王沛奇啊,两人居然对视了好一会儿,事发生??
匿名玩家987:这直接杀人的道具一般蓄力期很长,比如说积攒一的怒气值或是恐惧值这样的负面情绪,才能触发道具使用效果,他这件应该也是这类道具吧。
匿名玩家899:!!!楼上真相了,这类道具确实很强但很容易在蓄力期就死掉,所以也算是比较鸡肋的道具吧,emmm,没想到在低级牌场居然被秀了出来。(哭笑)
匿名玩家1421:????低级牌场怎么了?你怕是看不起低级牌场?敢问899这座牌场你能打过几个呀(翻白眼)
匿名玩家1309:没错,你真的别看不起低级牌场,很多大佬都是故意降级下来带妹带cp的,而我什么都没有呜呜呜
匿名玩家1676:额,那也不能强成这样吧?有那个王沛奇,也很古怪,你们没发现他的存在感真的很低么,低到根本没有人在意他....
匿名玩家400:卧槽,你不说我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宜图看了一会儿,大致了解到了情况,忍不住皱眉。
蒋中手里拿的眼镜布能擦掉人的『性』命,确实出乎他的所料。
但现在再细细回想起来,又不觉得有多意外。
毕竟他们进入牌场的第一天,这块布已然被蒋中拿在了中。
他看见门外的血时,那摘下眼镜擦拭着的慌『乱』动作,他们都觉得古怪,却又并没有怎么在意。
为每个人焦虑害怕时,下意识做出来的动作有很多,有人会紧张的掐,或是咬着嘴唇。
蒋中却是连忙擦拭着眼镜,好似只要将眼镜摘下,用布轻轻一擦,就能将之前看到的恐怖景象全部抹去一样。
而现在再想想,猜测竟然成了真。
只是宜图不知道的是,蒋中的这件道具的本质并不是擦除。
而是通过眼镜这一媒介,将前一段时间所看到的画面定格,形成一个镜内的世界。
而当蒋中摘下眼镜后,这个世界里存在的人或物就被印刻在了眼镜片上。
如果眼镜片上的人或物被擦去,那么真实世界里对应的人或物也会随之被抹去。
但这样的幻世之镜分容易入凝固状态,一旦进入凝固状态,镜面的印刻功能将逐渐降低,直至归零。
持有者必须不断擦拭镜片,以此保持镜面的干净。
而幻世之镜每成功印刻一次,便保留一次自我清除的被动。
当被动叠至25层之后,镜面将印刻出完整的镜内世界,一旦印刻成功,持有者便可以选择是否擦去。
计涵就是这样被蒋中擦去了生命,而他之所以没有擦掉王沛奇,是因为幻世之镜根本没能印刻成功。
他戴着眼镜的虚假世界里,并没有王沛奇这个人的存在。
往往越是不起眼的人,越是深藏不『露』。
蒋中擦去计涵之后,并没有再找下一个目标。
他只是点开了游戏面板,看了一眼玩家排名。
推荐票数和他想象中的一样,上涨的很快。
【本次入牌场观看区的牌场主人数:3290(人数持续上升中)
已投出推荐票总数:1419票
第一名:游易、时凌(600票)
第三名:曲白、王晓磊(411票)
第五名:牧城(321票)
第六名:蒋中(311票)
第七名:王沛奇(201票)
(排名两小时刷新一次,请玩家注意排名变动!)】
他停在原地想了一下,是决定不去再找下一个目标。
虽然他的幻世之镜在成功抹去一次虚假的镜像之后,被动并没有跌回0层,反而保留了15层的被动。
只要巨蜥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触发被动的恐惧值不掉,叠回25层被动看上去十分容易。
但眼下就连排名第七名的王沛奇都能无视幻世之镜的选中,那么排名更靠前的那几人也可以。
尤其是牧城有窥伺之眼这张使徒牌做掩护,幻世之镜根本无法选中想要的目标,印刻失败的几率太大。
而另外两对配偶,蒋中并不打算冒更大的风险。
只要不是排名前五,他到底排第几,意义已经不大了。
蒋中一直呆在宿舍楼上,上一下没停的擦拭着眼镜。
他在无聊的叠着幻世之镜的被动,尽管杀不了其他人,但幻世之镜本来就是用来自保的道具。
只要将镜中和现实里的自己对调,巨蜥或是玩家就法选中自己。
一直等到五分钟的最后一分钟,蒋中带着巨蜥下了楼。
而当他走到宿舍楼大门时,身后的巨蜥已经悄声息的传送走了。
最后的五分钟,游戏就要结束了。
蒋中叹了一口气,身影消失在雪『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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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图犹豫了片刻,是推开了图书馆休息室的门。
如果江寒屿没有被选中为导盲犬,那么男人一会在这里。
这漫长如世纪的一个小时,室外急促的逃跑声,而这里只有江寒屿浅浅的呼吸声。
但当他推开门,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时,宜图微微蹙眉,脸上却没有多少惊讶。
江寒屿被选中为导盲犬,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梅花花『色』的牌场,存在着数种意外的可能,而江寒屿本就是意外本身。
他思索了片刻,正想出门确认一下时,身后响起男人冷淡却又带着笑意的声音。
“在等我么。”
宜图一愣,随即转过头去。
个子挑的男人就站在他的身后,俊美的脸上带着随和的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而那体型庞大的巨蜥则老老实实的蹲在他的脚边,一幅聊犯困的模样。
体育课快要结束了,这场游戏玩到最后,就连老师也颇感疲惫。
宜图与江寒屿的视线对上,有猎物被盯上的错觉。
“你.....”
宜图眉头紧锁,他总觉得男人此时此刻的模样很是危险。
他不知道玩家被选中为导盲犬时,是否心理上会有成为追捕者的快感。
但以牧城当时疯魔的程度来看,之八、九是有的。
而眼前站着的这位,只会比牧城更疯魔。
宜图『摸』不准江寒屿的想法,刚斟酌着开口却被那人打断。
男人几步走到了宜图的面前,压迫感迎面而来。
宜图瞥见了江寒屿眼眸中那一抹兴奋之『色』,忍不住身体战栗起来。
“你做什么。”
他下意识伸手抵在了胸前,男人靠的他极近。
江寒屿强忍着想要触『摸』他头发的欲望,声音低哑的开口:
“宜图,我把这个选择交给你如何。”
“你想让谁死?最后五分钟了,我听你的话。”
江寒屿将宜图抵住他胸口的拉下,防备的姿势瞬间瓦解。
他静静的注视着配偶略显纠结的脸,茶『色』的眼眸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牧城。”
片刻后,宜图给出了答案。
如果最后五分钟一要选择一个人死亡的话,那么这个人必须是牧城。
宜图看着江寒屿近在咫尺的俊脸,不知想到了什么,淡淡一笑。
“不如这样,我也答应你一个要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