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云怎么了?”阚星渊问。
“没什么,就是她穿的暴『露』了,我不喜欢。”
宜图不敢再和这人说下去了,“我去洗澡。”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厨房,快厨房再度响起了洗碗的水声。
宜图真的去拿衣服洗澡了,他喜欢干净,这一点仅仅是他个人的喜好,并不是钟情的。
他在浴室脱掉了衣服,雾气还没漫开,他看了一眼镜,随后愣在了原地。
他的右胸口上有一枚黑『色』的标记,好像是一枚字母k,形状呈现出卡牌花『色』黑桃的模样。
宜图伸手触碰了一下标记,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胸口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前所未有的感觉,然而他的大脑却呈现出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想不起来。
水雾弥漫上来,快镜的人影变的逐渐模糊。
宜图放下手,种种猜测。
这纹身到底怎么来的?为什么钟情的记忆没有关纹身这一块的内容?
黑『色』的k,有可能是阚星渊姓氏的缩写。
又或者这枚印记,是只属他一个人的。
宜图站在淋浴下没动,水流暖温和,尽管前者有理有据,但是他就觉得是后者。
宜图洗完澡出来,阚星渊已经洗好了水果,果盘就放在床头柜上,还有一杯睡前牛『奶』。
和记忆的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差。
宜图找不出破绽,他看不出来这人到底是npc还是玩家。
如果是后者,么他的功力明显要在宜图之上。
阚星渊去洗澡了,两人之间没有多余的话,看上去默契,但宜图更愿意称其为压抑。
果盘摆放着削成块块的芒果和蜜桃,宜图按照角『色』设的样,假模假样的吃了几块。
就在他打算将牛『奶』也按印象样喝下一半时,盯着玻璃杯的宜图迟疑了一秒。
阚星渊快就洗完出来了,宽敞的房间一下变得拥挤。
尽管钟情的个也有一米八,但阚星渊更高,足足有一米九,莫名的有压迫感。
宜图已经躺在了床上,他没给阚星渊一个眼神,只是在玩手机游戏。
阚星渊自然不会和他多说话,擦完头才上床。
宜图的左侧明显凹陷下去了一块,身旁多了一沉稳的呼吸,他顿时感到不自在。
两人各自玩了一会儿,十点半不到就按日常生活规律息,早早的睡下了。
宜图根本睡不着,也不敢轻易的睡过去,他就闭着眼不动。
而他身旁的位,没过几分钟呼吸逐渐趋平稳,好像睡着了。
强撑了一个多时的宜图,也开始有了困意。
夜深之后的区并不是安静,楼下时不时会传来几声犬吠,楼上也有孩蹦蹦跳跳的声音。
但即使有些吵,但众人已经在梦境了,没有人会在意这些细节。
而这时,睡在妻身边的丈夫突然睁开了眼。
阚星渊转头看了一眼他名义上的妻,随后身材高大的男人坐起了身。
他掀开薄被,甚至拉开了窗帘,以便美丽的月光更好的照进来。
阚星渊做这些的动并不轻,甚至算得上随意又不在乎。
男人站在窗前,俯视楼下幽暗的草丛,脸上没有表情,对面的居民楼也已经没有一盏灯光在亮着了。
他这才失去了兴趣,随后将目光投向床上睡熟了一无所知的妻,微微勾起了唇角。
钟情身上的空调被被男人掀开,『露』出欣长劲瘦的腰身,白的一截。
他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预兆,阚星渊当然知这一点。
他在钟情的牛『奶』动了手脚,仅仅是一点安眠『药』而已。
男人褐『色』的眼眸在黑暗凝视着床上之人,脸上是看不透的神情,好像有兴趣又好像全无兴趣。
阚星渊觉得这样其实无聊,不,应该是身为阚星渊的玩家觉得。
他伸手拉了拉钟情歪掉的睡衣,以便人的腰身『露』出来的更多。
然而一个男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好看的,阚星渊觉得无趣,随手想将衣服扯回来,然而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他下意识看去,脸上带着几分被吓出来的戾气。
等他冷静下来再一转头,当即愣住了。
妻的睡衣被他手抖的推了上去,『露』出洁白细腻的胸膛。
而片光滑的胸膛上,却印着一枚漂亮、诱『惑』至极的黑『色』印记。
男人的手僵在原地,随后好一会儿,指尖才触『摸』上一片柔软的细腻。
阚星渊勾了勾薄唇,眸『色』晦暗。
他的脖上也有相似的标记,不是黑『色』不是k,而是红『色』的q。
阚星渊的头发长,将枚印记挡住了,所以他聪明的妻并没有注意到。
男人摩挲着枚印记,好一会儿才收手,贴的替妻拉好衣服。
他的注意力这才妻的身上,转移到突然响了一声的手机上。
手机是钟情的,男人手长,轻轻松松的将其够了过来。
钟情的手机自然设了密码,他没告诉阚星渊,但男人轻轻松松就解开了。
显然,他知密码。
阚星渊点进了屏幕上的消息,只是一条群通知而已。
他快就退了出来,手指滑动几下,熟练的找到了一个猫头像的联系人,称号只有一个字,沈。
钟情来不删聊天记录,他对阚星渊放了。
毕竟一个连生活细节经历都不会过问一句的丈夫,他会在乎自己妻手机藏着什么东西么?
阚星渊确实不在乎,但不在乎的原因却和钟情想象的不一样。
他不问,是因为他全都知。
男人随意的滑了几下聊天记录,觉得没有意思,便将手机重新放了回去。
阚星渊又去喝了一杯水,这才躺回了床上。
黑暗的房间重新恢复了寂静,而妻在一旁放麻的手指,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原来,阚星渊真的是个变态。
宜图的后背冒出一身冷汗,他咽了咽发干的喉咙,夜好像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