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图瞪着丈夫阚星渊的眼睛都有点发涩发酸,站在他身后的那道影还是没有离去。
不仅没有离开,并且晃动着在向前移动。
阴冷的气息如蛇般在皮肤上缓缓爬过,宜图的呼吸已经尽量放得很微弱,但似乎没有到作用。
那玩意知道床上有人。
宜图的脏越跳越剧烈,阚星渊和他都是做事严谨的人,以睡觉之前一定会关好家里的门窗。
更况他们家在五楼,窗户外面还有一层牢固结实的防盗窗。
如是小偷或是杀人犯,也绝不可能进来时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凭空出现在他们两人的卧室里。
以此时此刻,站在他背后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宜图盯着头顶那片完全笼罩下来的阴影,一股淡淡腥味窜入鼻腔的同时,阴冷的气息也爬上了他的脖颈。
宜图呼吸一窒,那东西就要贴到他身上了!
无边的恐惧与未知的惊悚感会瞬间麻痹人的神经,而在转头面对的刹那,感觉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
宜图和面前的张惨白的鬼脸差点贴在一,不过一厘米不到的距离。
视觉上受到的猛烈冲击,导致意识在一两秒之后才勉强拉扯着回拢。
张惨白可怖的鬼脸并没有五官,像是一块削平了的镜面,尤为的诡异。
它穿着老死前的那件花衬衫,佝偻着背,伸长脖朝大床上的两人望去。
而宜图突然的转头让它迟钝了一秒,但很快它就反应过来,垂在身侧的两指甲锋利的鬼猛的袭来。
它想掐住眼前之人的脖,但宜图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敏捷许多。
东西扑了空,鬼却在宜图刚刚在位置的床头板上,留下两一寸多深的窟窿,触目惊。
宜图感到阵阵后怕,趁着老收的空隙,拾枕头朝其头狠狠砸去。
原本他还想补上一脚,但那东西的反应诡异了。
它没发出任声音,就连身形都是纹丝不动的,宜图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就在枕头掉地的那一秒,卧室的大灯突然“啪”的一声开了。
宜图下意识闭眼,强光刺激的他眼角微微泛红。
而等到他再睁眼,房间里早就没了老的身影。
“你到我们房间.....”
宜图转头想要和阚星渊说,但说一半,他才发现自己几乎是坐在了男人的怀里。
头一转,脸颊就擦到了阚星渊坚硬的下巴。
宜图里有点尴尬,连忙爬来下了床。
之前他的注意力都在鬼的身上,压根就忘记了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位大活人。
躲老那一击时,他已经挨上了阚星渊的胳膊。
宜图下床了,眼角还是有点红,上去像是备受欺负的小媳『妇』。
男人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妻那白玉似的脸,里觉得有点好笑。
睡衣都蹭开了口,『露』出致漂亮的锁骨。
宜图捡掉在地上的枕头,还想开口问阚星渊没见老。
事有亲眼见才有说服力,如阚星渊没到,他再怎么说,都像是在发神经质。
然而宜图还没来得及开口问,男人却突然叹了一口气,道:
“钟情,它被你变形了,知道么。”
宜图一愣,试图辩解:“可我没使劲啊。”他原本还想补上一脚的。
他刚说完,便见阚星渊笑出了声,俊美的脸上写满了不怀好意的戏弄。
宜图:.....
狗男人明显在拿他寻开,宜图气的眼睛都瞪圆了。
笑成,角『色』崩坏程度肯定飙上80%了吧,有本事你就接着笑。
宜图里冷哼一声,抱着枕头赤脚站在地上着他。
然没一会,阚星渊的情绪全部收敛了,又恢复成原来那带着面具生活的假人了。
“钟情上来,我们睡觉了。”
男人深邃的眼眸着自己的妻,神『色』晦暗不明,声音低沉。
宜图总觉得他说的很有歧义,倒也没说什么,去隔壁房间换了一枕头,又爬上床躺下了。
卧室的灯总算是熄灭了。
而三楼楼道里的灯,却突然被一涂有鲜红指甲油的猛的拍亮。
苏若云脏狂跳,紧绷的神经在见里蹲着的一团阴影,是305室家的小孩后,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接近凌晨四点半,她带着一身的酒气疲惫的下班了。
然而才刚刚走进居民楼,苏若云那点困意顿时就被吓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错了,还是天『色』黑,102室的防盗门没关严实,开了一条细缝。
苏若云顿时浑身僵硬的站在台阶下,脑海里不断涌现恐怖鬼片的各种名场面。
老和她的老伴刚死没多久,警察上门拉走尸体后,还特意在门上贴了封条,以此来保留案发现场。
门怎么开了?谁在哪里?
苏若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而她的一眨眼,那条细缝却突然消失了。
怎么会?
她强撑着发抖的双腿,拍亮了楼道里的照明灯。
102室的房门就在眼前,上面贴着完好无损的白『色』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