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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徐成嵘呕出一口鲜血,他低头愣然地看着姚邶,像是无法置信,他以为毫无攻击力柔軟的人类,如今却挥刀刺穿他心脏。
血液滴淌到姚邶手上,猩红的血液,姚邶嘴角上扬,他笑看着徐成嵘惊愕的眼睛,握着刀柄又冷漠转了半圈。
菗出刀子,姚邶拿着滴血的凶器站在倒地的徐成嵘面前,他浅色眼瞳似乎弥漫上了一丝血色,徐成嵘伸手想抓姚邶,姚邶往后退了一步,目露冰冷嫌弃。
徐成嵘倒在地上很快闭上了,姚邶安静等了一会,不见人爬起来,拿纸巾擦拭干净刀身上的血。
就让徐成嵘尸体躺在那里,姚邶没有去挪动开,打开门走出去,他面色平静无波,一点异常都没有表露。
回到自己房间,姚邶洗了个澡,洗过后躺下睡觉,至于自己刚刚杀了个人,不对,那不是人,只是伪装成人类的鬼怪而已,对方杀过他一次,他回礼而已,姚邶指腹轻轻摩挲,拿刀捅穿人的心脏原来是这种感觉。
虽然现在还有点手颤,但同时心底是激颤的,他感到兴奋,感到全身地激动战栗。
姚邶夜里又做了个梦,但是梦很模糊,醒来时不太记得具体是什么,就大概梦到自己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不断有东西落下来,落在他身边,那些东西似乎又变成一只只触手,湿軟的触手往姚邶身上缠,他无法挣扎无法动弹,后来好像浑身都爬满了触手,然后突然身体开始下坠,一直坠落,直到醒来。
有人来敲门,是佣人过来叫他,说是早饭做好了。
起身洗漱,姚邶站在洗手台前,他嘴角边的笑好像一直都在,收都收不住。右边耳垂上四个红色耳钉,鲜血浓稠的色泽,姚邶看了一会,按他以前的性格会直接取了,现在突然觉得这种血色挺好看的。
视线移到自己脸庞上,那张脸好像和过去有点不同了,姚邶舔了舔嘴唇,唇角的笑容有股邪气在里面。突然间姚邶感到奇怪又陌生,里面的人是自己,好像又不是自己。
甚至过去现实的那些记忆,也突然变得有点模糊和虚假起来。
可别是一切都是虚假的,连他自己的存在也是虚假的,姚邶被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笑过后他嘴角缓缓下压,笑容全部隐匿,只剩眸底的深暗。
拿毛巾擦拭掉脸上的水,他转身走出卧室。
来到楼下,餐桌边只剩两个人了,加上他只有两个人。
轮椅上的人一见姚邶出现眼睛就没从姚邶身上挪开过。
姚邶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白皓朝姚邶身后看,发现没有另外一个人的踪影,白皓感到一丝奇怪。
姚邶一脸平静,对于少了一个人不做关心。
白皓让佣人去楼上叫徐成嵘,佣人上了楼,很快一到尖叫声袭来,白皓面色微变,他快速来到姚邶面前,把姚邶给护住,佣人从楼上跌跌撞撞跑下来。
佣人脸孔惊恐:“徐先生他死了!被人杀死了!”
徐成嵘死了?
他还没动手,谁有这个能力可以杀了徐成嵘,白皓感到疑惑,他下意识去看姚邶,后者蹭得站起身,满脸惊慌地朝楼上狂奔。
白皓试图叫住姚邶,可姚邶跑得太快,白皓坐电梯上楼。
来到徐成嵘卧室,在门外就能看到他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尸体胸口被人刺穿,血液粘稠在周围。
地上那滩水鲜红刺目,姚邶被吓到一样猛地往后退。
白皓拉过姚邶的手,把人拉怀里搂着,捂住姚邶的眼睛,不让姚邶看眼前血腥的一幕。
“这里让他们来处理,我们下楼,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白皓对姚邶发誓道。
姚邶颤抖着嗯了一声。
“昨晚,你有注意到什么异常吗?”白皓问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姚邶。
姚邶抬起眼,对上白皓探究和审视的目光,他缓缓但坚定地摇头。
“没有,我喝醉了,他把我抱回房间呆了会就离开了。”姚邶略去了最重要的地方。
白皓看向姚邶修长脆弱的手,这样的手不可能伤到他们。
那就是其他谁了?
是孙潜吗?难道失败了,不应该啊。
白皓无法确定行凶者是谁,但并不在意,对方总会露出尾巴的。
佣人开始清理尸体,刚刚还恐惧的表情一瞬变得冷木起来,姚邶下楼时回头看了一眼,徐成嵘死了,一个晚上过去他没有再站起来。
这个时候让姚邶知道嫁人卡背面的刀能够伤到鬼怪们。
下一个就是白皓了,现在就杀了他?
不,还是再等几天。
两人回到餐桌吃饭,白皓突然出声问:“你好像不伤心了。”
明明刚刚还一副难过要哭的模样。
姚邶抬眸,知道白皓的意思:“他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姚邶整个人异常冷漠。
白皓点头:“你说的对。”
“这些都是你喜欢的,多吃点。”白皓往姚邶碗里夹了块菜。
姚邶抬头看向他,白皓对他笑容温情。
“好像现在已经不用我做选择了?”姚邶呑了嘴里的菜后说。
“是啊,碍眼的人都消失了。”白皓语气轻快,他拿了一个鸡蛋,戴上一次性手套给姚邶剥了起来,剥好后放在姚邶的碗里。
姚邶看了看碗里嫩白的鸡蛋,不再说话,专心吃饭。
这顿早饭吃起来比其他时候好像气氛和谐太多,给姚邶一种感觉,似乎身边的男人不是想吃他的鬼怪,而是和他认识许久的朋友。
压下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姚邶很快吃完了饭。
面前递过来一张纸巾,姚邶抬头和白皓视线对上,两秒钟后他接过了纸巾。
客厅虽然宽阔,但姚邶离开餐桌后直接走向了屋外,来到外面的花园,他在一张长椅上坐下。
后面白皓跟了出来,来到了姚邶面前。
姚邶抬眸看着面前帅气有型的男人,他眸色平静,脸色看不出一点惧色,和刚来那一天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只不过是皮囊一样。
白皓还坐在轮椅上,没有站起来,这样一来他的目光刚好可以和姚邶平视,只是隐隐的,他从姚邶的视线里却感到一种被俯视的感觉,这可太让人心悸了。
“离婚礼好像还有六天?”
姚邶有点不确定。
这里的时间每一天都似乎比现世里蔓延许多,一天二十四小时让姚邶甚至觉得好像过了一周甚至一个月俺么久。
“是,还有六天。”白皓点头。
“你希望这六天我陪着你,还是别的谁?”
白皓抛出一个问题。
然后姚邶看到了五个选择,连最初的徐洲都出现在选择里,这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