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进行灾后重建的时候,遥远的数万光年之外,一艘隐形的星际战舰在黑暗的宇宙中穿梭着,它平静而又安然。
在这个星际战舰之中,红灼哈金斯正在跟紫澜戈德曼聊天。
“等跟黑月会和之后,你打算跟黑月一起离开么?”
他心情不错,手里端着他最喜欢的玫瑰酒,这东西可是让他喝了之后很喜欢,早些时候是为了装醉,现在倒是习惯了每日少少的喝一口,每次喝完之后都会心情愉悦。
“不知道。”
紫澜戈德曼摇摇头,也品尝一口玫瑰酒,说出这么一句话,他跟黑月算得上是未婚夫妻关系,但是如今女王陛下死了,他们不用再日日夜夜的保护女王陛下,不用为了女王陛下操心一切的事情,这样的自由,倒是如果紫澜戈德曼多了几分享受。
两个虫族都没有穿军装,仿佛舍弃了那一身军装之后,才能够作为自己而存在。
他们此时一个穿了红色的丝质睡衣,另外一个是紫色丝质睡衣,倒是跟头发和眼睛格外的搭配,身体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着,不用去随时为了什么而拼命。
“我以前从没想到,自己也能有这样的活着,这一直以来,是我妈妈的梦想。”
喝了一口玫瑰酒,红灼哈金斯感叹一句,似乎是想到了母亲,他的情绪变得有几分低落,但是随后勾起唇笑起来。
“不过妈妈如果看到我现在的自由,也一定会支持我的做法吧?”
他这话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真的要说给死去的母亲听。
紫澜戈德曼则是慢悠悠的晃着杯子里的酒水,带着几分慵懒。
“物种不可能永远存在,死亡也是一种最好的归宿。”
他说出这样一句有内涵的话,似乎是在提醒什么,在那次大战之中,他们都吞噬了女王的基因,按照女王正常的基因来计算,他们或许也会拥有上万年的生命,甚至或许比上万年还要长,甚至如果选择吞噬其他的存在,那么他们将会活得更久。
但是一直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如果身边的朋友和最在意的存在都已经消失在时光之中,那么死亡才是最终的意义。
“或许吧。”红灼耸耸肩,“不管我们想不想死,但是我觉得黑曜肯定不想死,他现在还守着阿帅跟白燕庭呢,能出什么事情?”
距离他们离开地球已经几年的时间了,当年白燕庭和李墩受伤严重,所以如今被存放在治疗仓里面已经是好几年,每天黑曜都要去守着两个人,生怕出现什么问题,倒是红灼和紫澜两个十分的悠闲,对于现在在宇宙中流浪的感觉很舒服。
就算是没有一个我心归处,就算是没有家园,但是这种属于自己的,自己只属于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或许他只是想李墩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他。”
紫澜戈德曼说出一个浪漫的答案,作为一个有对象的虫族,他的浪漫好像也变得与生俱来起来。
“切~”红灼撇撇嘴,对于这样的感情不想评论,倒是紫澜有些八卦。
“你真的是为了你母亲才反抗女王陛下的么?黑曜是为了李帅,黑月是为了黑曜,我是为了黑月,我们都有自己想要追逐的存在,那你呢?”
紫澜戈德曼不相信红灼只是因为母亲去世才这样选择,在他们虫族之间,就算是血缘关系维持的不错,但是红灼不像是能为了他母亲做出这样抉择的事情。
“喂喂喂!你这是要干嘛?在我这里刨根问底么?我就不能是为了自由,为了好好活着么?”
直接瞪一眼紫澜戈德曼,红灼倒是有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狮子,有些炸毛,说话的时候倒是有些可爱,不知道到底是在遮掩什么,那红色的瞳孔看着实在是藏了心思。
只是紫澜知道,他不说自己也不会再多问,只是举起酒杯,笑眯眯道。
“那好,就为了自由,干杯吧。”
他那紫色的瞳孔笑眯眯的,红灼只觉得心思被看穿,有些无语的拿起杯子跟对方碰撞一下,随后一饮而尽,吐槽道。
“我怎么就不能为了自由?为了玫瑰酒不行么?”
他的抱怨被紫澜听进耳朵里,却是笑起来,摇摇头,觉得红灼不明白他自己的心。
不过未来还长呢,以后多的是长长久久的日子,什么样的情感,都会在时间中盛房出最美的花朵。
就在紫澜和红灼两个虫族在这边喝酒的时候,另外一个空荡的房间里面,黑曜也是一身黑色的睡衣坐在那里,他面前是一个治疗仓,旁边也是一个。
在他面前的医疗仓里面,是有这粉色头发的李墩,他躺在医疗仓里面,被干净的治疗液淹没,已经是差不多快五年时间了,他依旧没有任何清醒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