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兰停顿了一下,才说:“整座庄园都处仪式法阵中,可以推测当做了仪式的祭品,这也能够解释处会分部是如何变成废墟的,如果不是指向七神的存在,仅仅依靠仪式是无法造成如此规模的灾难的。”
“现场也并没有发现太多入侵者的痕迹,推测入侵者数量极少,甚至可能只有一人,并且入侵者也没有展现出高阶强者的力量,现场的所有迹象都能够表明,庄园是仪式倾泻的力量摧毁的。
“即使七神对祂们的凡间会并不太关心,会所在的圣所也是启的力量无法渗透的,从没有发现入侵者离开痕迹来,入侵者很可能也作为祭品的一部分,献祭给了位邪神。”
如果区区一个人就能够毁灭辉光会的一个分部……他的力量就算没有达到圣者也相差无几了,这和现场的调查结果并不相符,这样,马德兰的推测虽然惊悚,但也不是毫无根据……施怀雅听着汇报,默然地想。
他的想法也是其他人的想法,一时间,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过了会,才有人开口:“仅从目前的证据来,这次袭击并没有明确的动机。辉光会有所反应吗?”
马德兰摇头:“目前为止没有反应。他们似乎接受了这个结果,或许要待几才会有官方回复。”
“接受他们的分部会献祭给不知的邪神吗?”说话的人微微皱起眉,“来他们对真实原因心知肚明……而我们依旧在『迷』雾里『摸』索前行。”
尽管在禁止了血肉献祭,三大过漫长的斗争和妥协,终成为了官方承认的正,和裁决局的关系也有所缓和,但数百年的敌对让他们对裁决局并无信任,每每到关键时刻,他们都会选择对裁决局隐瞒。
是一些零星的汇报和补充,但激起的反应总是寥寥无几。在得知了出现了一位未知的邪神,所有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深思中,获得了最重要的信息,他们没有太多兴趣继续关注些弱小的邪/徒又造成了什么血腥事件。
在会议结束前,局长司莱特为这次会议做出总结:
“续调查交给马德兰跟进,裁决局会尽量争取到询问费雯丽的机会,哪怕对这个未知的邪神和祂的信徒团体多一分了解,都有可能在下次直面邪神时减少一些牺牲。
“另外,对外公布前,先和辉光会达成一致,尽可能不要让外界得知出现了一位邪神……”
说到这里,司莱特思忖了一下,才开口:“就像以前一样,对外声称是怒银刃的一次报复行动吧。”
他的指示得到了会者的一致认可,很快长桌边的身影接二连三离开了会议室。
施怀雅稍稍放慢了动作,离开前,他瞥见马德兰司莱特局长叫到了身边,两个人站在长桌首低语,眉头紧紧皱起。
……
巴黎,辉光会。
费雯丽在晨光中睁开眼睛,瞬间进入了清醒状态。
入目所及是陌生的房间,但她没有迟疑,翻身下床,披绣纹精致的晨袍,来到窗边。
房间里的仆为她拉开了窗帘,费雯丽沐浴在柔和的阳光里,目光扫过窗外的景象。她的房间位会方,也是整座建筑群最中心的位置,以往她也曾来过辉光会,但从没有哪一次她能够带进这栋建筑,就算是她的父亲,也只有寥寥几次进入过会真正的内部。
晨光柔和了她眼中的景象,造型优美的洁白花园里,三三两两的徒漫步其中,不过费雯丽知道,大部分徒应该都在房间或者图书馆中钻研知识,让自己的精神在知识的海洋里徜徉。哪怕这样会摧残他们的□□和理智,他们依旧无法克制自己勃发的奇心。
对辉光以及知识的渴求就是绝大多数灯道路的命人的欲望,他们也甘愿为追逐辉光献自己的全部,这让他们总是比其他道路的命人更加疯狂,又或许他们本身就离疯狂不远。
费雯丽了几眼,离开窗前,走向自己的梳妆镜,在镜子前坐下。
她的足尖在地板留下一道道划痕,每一步都留下“哒哒”的声响,然而无论是费雯丽还是仆都对此恍若无闻。
仆轻柔地为费雯丽梳理一头红发,为她搭配和她绿眸颜『色』一致的耳环,最半跪在她的面前,捧起两只纤细优美的假足。
她提起费雯丽的睡裙裙摆,为裙摆下两片锋锐『逼』人的刀锋装了假足。
“您今想要做什么,使徒阁下?”仆问。
费雯丽望着镜中的人影,许久才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
一时刻,密斯卡托尼克大。
叶槭流坐在桌前,神情凝重地盯着电脑屏幕,像是要把电脑盯出一个洞来。
“怎么了?”加西亚洗漱完毕,从盥洗室出来,奇地问。
听到他的声音,叶槭流缓缓转过头。
“刚刚傅里叶授发邮件过来了,我们有一篇八千词的报告要写,下周一交。”
听他这么说,加西亚面无表情的脸也浮现出了一丝悲壮的神『色』。
叶槭流再度回头向邮件,内心极度不平静。
昨他在辉光会的废墟里彻夜战斗,半夜还要忙忙碌碌画法阵给自己献祭,靠着蹭守夜人大致是糊弄过了,本来想今放松一下,结果待他就是八千词论文……
叶槭流打开文档,麻木地敲起了键盘。
放过当代青年大生邪神吧!一边搞邪/一边写论文,这都是什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