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真的?!”他激.动的站起来。
“嗯,当然是真的。”她口袋里取出备用发圈,动作缓慢的将长发束起。
然后,温檐开始月兑薄昵外套,外套底下是一条薄昵直筒裤搭配一件低领羊绒衫,她轻轻动下关节。
还行,不是很紧。
准备工作完成,她看向路桉:“我们来试试你的跆拳蓝带,你是能打赢我,我答应你,帮你接那部戏。如果我赢,你得听我。”
路桉:……???
他耳朵抽风?
她什么?
她试试他的跆拳?
“姐,你是不是也学过?考过蓝带?不是,我考完蓝带之后又断断续续上过两三个月课,只是后来没再去考,其实我不止蓝带水平。”
“少废话。”
他这才发现她是认真的:“你——真的!?”
“怕?”温檐看着他,“不是很有天赋吗?这怕,怕也行,直接认输。输的话,今天开始,我让你向东你向东,不能有任何反驳见,不在我面前发表你的工作观,所有通告按部班,一个都不准漏!”
“谁怕?我这是怕我一不小心没控制好气打伤你啊!”
路桉看着自家身段纤细长相妩媚的经纪人,觉得认真着打赢这话的时候无知到有可爱,“行啊,试试呗,如果我赢,你帮我接《逆光之路》。”
“我,打赢行。”
路桉兴奋的卷起『毛』衣袖子,开始四处查看场地,寻思着房间这么大,不然去酒店楼下的健身房?是不是还需借两套跆拳的衣服?
结果心思还没转完,温檐已经绕到沙发背后,一手扣住长形实木沙发的靠背,单手将沉重的沙发拖走搁到客厅边边上。
她重新走回来,光脚踩上客厅中央柔软的长『毛』地毯,脸『色』淡淡,朝他:“来。”
路桉:……_(:3」∠)_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一分钟后,躺平在地的路桉瞳孔地震:……???
刚才……发生什么?
他刚刚看到她气这么大,怕真的输,于是想着速战速决,直拳进攻,结果她腿一抬,一个横踢,然后……没有然后。
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躺平,脑袋还摔的嗡嗡作响。
“你输。”她淡淡丢出三个字。
“等一下——”路桉立刻强撑着爬起来,“刚才不算!我还没准备好,现在正式开始。”
温檐看着他,微微勾唇:“好啊。”光刚才那一下,的确也不怎么解气。
又一分钟后,路桉躺在地毯上怀疑人生。
之前教他的老师过,他横踢学得不错,两人对战时,使用这一招胜算会大。
不过温檐到底是他经纪人,又是女生,他想着跑上来用脚照着她头和胸去,似乎不太礼貌,结果自己反倒被踹。
于是这次他决定不再留手,全出击。
然而,他被她反过来一个后旋踢……
他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躲过的……
“这次输吗?”轻缓的语气再次响起。
路桉不死心,咬牙爬起:“还没!”
温檐扬扬眉:“哦。”
半个小时后,第n次进攻失败,连温檐边角料都沾到的路桉仰面朝天躺在地毯上边抖边喘。
太、可、怕、!
这世界怎么?
他刚刚是被单方面暴揍吗?
不、是被暴踢,她站在那里没动过手,全程踹踹踹……
呜呜呜……这个经纪人姐姐他不想……
“你是不是在想换个经纪人?”微微带低哑的清冷女声响起,很好听的声音,却让他心惊肉跳,全身都疼。
路桉乖巧出声:“当然不是……”
“不是最好。”温檐重新穿上她的细高跟鞋,缓步走到他身侧,“蓝带?我十二岁的时候是跆拳黑带。”
这种凭借练习可以考到证书的等级根本什么都不算,真正的武术来都不是靠等级来证明的,唯有不断的学习、练习和实战,进步永无止境。
但这些话,她并不觉得他能理解,她只需让他记住一:“我赢,今天开始,希望你到做到,违反一次,我陪你‘练习’跆拳半小时。”
路桉:……
“现在,你擅自离开剧组这件开始交代。”
路桉:……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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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檐回到b城是在两天之后,恰好赶上b城的第一场雪。
她这回对路桉下狠手,估计他会安分很长一段时间,哪怕过段时间他控制不住自己老『毛』病又犯,她如今也有克制他的捷径。
习武之人的基本原则之一,不对不通武艺的人动手。
但现在既然他会跆拳,那另当别论。身经纪人,有的时候“陪同”艺人活动一下筋骨也是职责范围内的。
她下飞机打开手机,一堆未读信息跳出来。她家三个艺人都有发来消息,一个问她是不是今天的航班,告诉她b城下雪,雪花很大,非常好看,这是任宁发的。
另一个则表示自己已经顺利完成代言拍摄,应该是今天夜里的飞机回b城,又b城这几天降温下雪,很冷,让她注保暖。
这是苏遇森发的,看文字,完全是个贴心小棉袄。
路桉大概是被她揍怕,发几张剧组照片过来,一是谢谢她帮忙搞定导演,二是表示自己会努拍戏,赶夜工也会把之前的戏补上。
她看着手机,唇角一扬起来,旅途和工作的疲劳顿时消散不少。
这一行忙起来的时候甚至她前比赛时期还累,但相对的,满足感也会在不经间出现。
她站在自动步行上,继续朝下翻阅消息,然后看到熟悉的头像——原主的母亲又来消息。
她还没来得及进去看,一个电话已经打进来。
温檐看着上面跳动的名字,微微眯起眼,是温母打来的。
对方来电的原因她大概率能猜到,但她还是接听,有所亏欠的是凃家和温母,不是原主,她不想刻躲避。
这一次,温檐猜错,温母居然不是来钱的,她自己已经买火车票,过几天会来b城,她弟弟也一起跟着来。
“你们两个来旅游吗?”温檐扬起眉,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不是,妈来看看你,正好你弟他也没来过b城,一起过来当见识一下。”温母声音很温柔,记忆里,她真的少有对原主这么温柔的时候。
毕竟一个人承担凃家上下数口人的家务活,每天早做到晚,伺候丈夫婆婆继女和儿子,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对她温柔。
反正,无论她态度怎么样,原主都会听话。
人总是这样,会哭会闹的孩子才有.『奶』.喝,听话懂的那个往往是被忽略的透明人。
若是换做以往的原主,听到母亲这样话,心里再怎么抗拒,也会安排好他们两个人的住宿问题,再问清楚他们的火车班次,找人去接。
甚至有可能叫个助理带着他们两个在附近着名的景玩几天。
可惜,原主不在。
“哦,那祝你们玩的开心。”她着想挂。
“你和她废话什么,我来!”电话那头传来不耐烦的年轻男声,对方应该一直在旁边听,因没听到想听的话,所以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