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开始的候甚至怀疑过这是小森的错觉，毕竟周医生说过，他已经催眠了人格，让其融入副人格，这或许只是小森自和自的对话。

但小森却始终坚持说法，最后他们商量后，再次找了周医生。

周医生了解完整个况后告诉他们，催眠也是有效的，因人而异，有人会一辈子，有的人几十年十几年都有。

但现在才过了一年，一个可能是副人格的况已经完全稳定，另一个，可能源人格的意志。

大脑是个很玄妙的世界，他见过几个被院方判断终生植物人苏醒的病例，都是源对方的意志力。

“所以，周医生的意思是，这不是小森的错觉，他——就是人格，还存在？”

“原本就一直存在，我只是催眠他融入，并不是抹.杀.掉这个人格，只是这种况很少会发生罢了。”

他说着，看向小森，“如果照说的，已经和他沟通过数次，那么他不光只是还存在，很有可能会苏醒，逐步恢复到掌控身体的地步。

“和……以前一样？”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也许吧，我不敢下定论。这个过程我不知道会有多长，可能几个月，可能几年。至该如何理解，可以把副人格想象成出事的边关，人格想象成支.援.边.疆的战.士，或者上.前.线的战.地.医.生，因是风险，随可能牺牲，所以我们在做这项治疗催眠之前，会把最坏的结果告诉患者。

战场瞬即万变，仗打赢了，人格失消息，我们自然会默认他已消失。而现在的况，可以理解成假死复活，这样是不是更直观清晰？”

温檐：……

这他.妈.的么烂比喻！

“不管怎么样，是好消息。”周医生一边说，一边迅速的记录下来。

温檐注意到，他记录的候连眼睛都在放光，就像是又有了值得研究的病例。

也因周医生曾经说过人格苏醒间未知，可能几个月也可能几年，所以她和小森都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间，还卡的这么准。

温檐：……

她有一万个艹想要骂！

她的绪刚刚从一个巅峰经过，对此刻的她来说，对方的存在感异常强烈，可她整个人僵在那里，不敢发出奇怪的声音，甚至不敢回头看他……

这可真他.妈.的尴尬透了！

他没说话，也没动，就只是微微喘着，那声音里全是隐忍。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苏遇森上辈子至死都没有过女朋友，所以他应该从没经过这些，突然空降，这种事对他来说只会比她更尴尬吧。

是，温檐觉得应该由比较有经验的她来解决眼下的局面。

“……”她开口发出一个单音，很快又停下，重新清了清嗓音，让自的声音尽量听起来平和一些，“好久不见，要不然，先……出？”

他没动，也没出声，更没出。

“其实我和小森都很兴还在，那个么……我们没想到会这么快苏醒……”

这话似乎怎么说都不太对劲，这样的突发状态，即便有了准备又能怎样，所谓防不胜防……

她断断续续的尝试表达，他却微微一动，顺利制止了她的话。

“温檐……”

她听见他低低笑出了声，那里面压抑着无数的绪，似乎还伴随着叹息：“在眼里，我的意志力到底有多强？真的以……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这种候，让我走，嗯？”

最后的尾音，从他的鼻轻轻哼出，是一个极其动听的音，听得人耳根发.麻。

这声音里，带上了各种绪，也似乎揭破了他一直以来的隐忍和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