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所以我更加痛苦啊。”
青年那一直非常夸张动个没停的表情突然安静下来,静静注视着他道:“束缚我们的牢笼是么呢?是情感,是道德,是伦理,是法律,是头盖骨。”
他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轻声道:“牢笼在这里,就是头盖骨,我们没法从这个温暖又『潮』湿的地狱中逃脱。”*
安吾看着他,神非常认真。
白发青年的表情是被束缚的痛苦,是向往自由却无法飞翔的笼中鸟的悲伤表情。
小丑是一个充满喜剧『色』彩的悲剧角『色』,他的语言动作表情都很夸张,一举一动非常刻意地表达滑稽和搞笑,身上刻散发着快乐愉悦的沙雕气息。说实话,这一点会让他想太宰。
但是那一切都青年脸上的面具一样,在刻被摘了下来。
安吾伸出食指推了一下镜,最后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继续转身闯关了。
他说:“当你想要疯狂追求自由的候,你就经被自由本身束缚了,戈里。”
“诶——”戈里拉长声音跟上他,不满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啊,所以我这不是在寻找解决办法嘛,我一直在苦恼着,所以特地来这个国家找你。所以,说一下你认为的自由嘛,安吾~”
“我认为真正的自由就是让自己开心。”安吾说。
还是算了,就算能嘴遁,但是戈里也不能嘴遁。
万一把戈里嘴遁成功,被戈里认为是理解他的挚友,那么他就会被戈里杀掉了。
戈里感情视为洗脑,甚至因为费奥尔是他人生中唯一的理解和挚友,所以要更要杀死他。
戈里事实上本质也是找寻不生命的意义的野犬,一直追问别人答案,但是又怕被别人理解。为了追求极致的自由甚至可以加入[人五衰]成为罪犯,但是也会羡慕无知却幸福的笼中鸟,是一个极度复杂又矛盾的人。
总之还是先别理他了。
戈里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陷入沉思:“真正的自由……是让自己开心……吗……”
过了一会儿,他又立刻追上来,继续喋喋不休道:“安吾,所谓[快乐]其实就是情感的洗脑,就是最可怕的牢笼,是最恐怖的束缚啊!”
“那就束缚好了,反正我很快乐。”安吾随意道。
戈里换了一个边:“是不是因为你的那些朋友?正是因为有你的那些朋友们,是友情束缚了你,让你没办法获得自由,不然你现在早就抛下堆工作和烂摊子出去自由自在了,不是吗?”
安吾推开门,走在长长的过道中:“不对,你认为朋友和伴是你的禁锢那是你的事情,那些东西、世界上的所有存在对于我来说都不是阻拦我的禁锢,没有可以锁住我的东西,或说我不认为那些是阻碍我的东西。”
“真正的自由是即使身加镣铐,即使面对无数困难,也能带着积极和开心的态度处理事情的淡然,不会留下后悔和遗憾的事情,开心幸福地过完一生,那就是我认为的自由。”他说。
说底为么要这么纠结自由的概念啊?
既然有自由这个概念,那必然会有一个相互矛盾又对立统一的概念,不然这样自由这个概念怎么会存在?
日子嘛,过得开心不就好了?只要无怨无悔就足够了,想那么干嘛。
真是的,那些聪明人就是这点不好。
戈里依旧不理解,努力想要解释他被感情这种可怕的东西束缚了。
安吾不耐烦了,随意敷衍道:“或,你直接试试物理意义脱离头盖骨的束缚吧。”
“哦?那是么?”戈里的睛亮了,好奇激动地凑过来近距离道。
安吾推开他:“你听说过——颅骨穿孔吗?”
“颅骨?”戈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穿孔?”
“对。”安吾一边观察周围一边道,“那本来只是一个脑科手术,但是也有一个和欧洲古代宗教传说有关的说法。”
“据说在人类婴儿期,颅骨不是闭合的,有个很的缝隙,那个候的人类脑处于高速运转发育情况,直一两岁会完闭合,所以会有婴儿能看某些存在的传言。于是有一些人——不只是像你这样想要追求绝对自由的人,还有的人认为那样能获得异能、或脑子开发成绝世从而做了那样的手术。”*
“他们打开自己的脑子,给自己的脑门上开了个洞,减少颅压,让脑直接接触空气、看蓝白云。”
安吾随意道。
“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试试,让你的脑实现物理意义上的某种自由,在那温暖『潮』湿的地狱上开个窗,说不定就能发现你想要的答案了。”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要笑出来了。
“好!这个好啊!这个棒!我要试试!”戈里开心地跳了起来。
安吾猛地转头:“……诶?”
戈里直接扑过来想要给他一个的拥抱:“谢谢你!安吾!我们两个的观念然很合得来啊!我们一起去做这个手术吧!一起在脑袋上开个洞怎么样——”
安吾“唰”地躲过那个熊抱:“请允许我拒绝!!!”
他后退靠在墙上,看着那边的戈里开心地转圈圈,瞳孔地震。
等等?这个家伙不会是要来真的吧???
*
绫辻和太宰的气氛其实不太好。
所以看安吾终于回来,绫辻就很生气地质问他:“你怎么那么轻易就被分开了?真是没用!”
安吾神放空:“啊……嗯……抱歉……”
太宰凑过来担忧道:“怎么了?是遇么麻烦的事情了吗?”
安吾捂住脸:“嗯,那个,怎么说呢,感觉好像导致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虽然对方是个坏人,但莫名的罪恶感和荒谬感还是挥之不去……”
戈里不会直接就那样死掉吧?
不会吧不会吧?
但是迄今为止做过颅骨穿孔手术的可没活下来几个啊!活下来的也几乎都变成痴傻和疯子了——虽然戈里本来就很疯了,但好歹也算是清醒的疯子,万一真的彻底疯掉……
“又在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瞎『操』心了。”绫辻冷笑,“你最的『毛』病就是这个,管闲事管得太了!”
“啊哈哈,说的也是呢。”安吾干笑,“至少那边我可不管啊,要是出么事了我可不会负责的啊……”
*
被分混沌邪恶通道的费奥尔整理了一下『毛』茸茸的白帽子,走向下一关。
他经就差最后几关就可以通关了。
戈里就是这个候突然出现的。
“陀思!我想要在脑袋上开个洞!”他开心道。
费奥尔:“……”
费奥尔脸上的笑容凝固,随后变成了疑『惑』。
戈里激动手舞足蹈:“就是那个那个!陀思你听过开颅手术吗?就是颅骨穿孔!我想在头盖骨上打个洞,让脑先获得物理意义上的自由试试!”
费奥尔:“……”
费奥尔难得困『惑』地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