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醒来。
雷打不动的先摸出枕边的手机打卡早安,在院子锻炼剑术,结束后洗澡换衣服准备上班。
对着穿衣镜别好领针。
检查仪容着装的时候精神恍惚了一瞬,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习惯了穿西装。
想起昨天社员说的话,【社长都为那个女人改变穿衣风格,还很注意形象,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性。】
什么样?
脑子瞬间浮现出一张成熟妩媚的漂亮脸庞,性格恶趣味喜欢逗弄人,偶尔又很俏皮可爱。
改变吗?
自成年三观定型后他一直坚定自己的信念不曾动摇,有过忍耐,暂时的妥协,却从未为谁改变过。原来他,也是会为了谁做出改变的啊。
等等。
陷入自我剖析的福泽谕吉突然清晰的意识到,不知道何时他已经把视线从她的猫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不自觉的又伸手抚摸上喉结。
越想。
心中的悸动越是强烈。
那天麻痒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身体的温度,头发的香味,拥抱时的柔软,甚至能感受到呼吸和心跳声。
福泽谕吉越深入的想,越是觉得真相仿佛被浓雾遮掩着。内心第一次产生了一丝怀疑,这样的真实。
她,真的是虚拟的吗?
---
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是摸出枕边的手机,雷打不动的先跟福泽谕吉说早安打卡。打着哈欠下床走到衣橱前,拉开衣柜门。
里面被改造成了儿童床。
不是她抠门到缺那么一间客房。大概是猫的习惯吧,喜欢狭窄的地方才有安全感。宰崽身高还不到一米,衣柜对他来说也蛮大的。
“宰崽~”
戳戳被窝里面的凸起,“麻麻的小可爱,起床了。”团子蠕动了下,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起来。
“还生气呢。”
小不点的,气性还挺大。
一晚上了还没过去。
昨天外面下雨了还刮冷风,她就顺手把宰崽的雨伞和围巾先借给了中原小先生,下次正好有借口让他还回来。
未成年不能谈恋爱,青春小少年单看也养眼。
说道这里再骂一次森鸥外。十六岁正是青春最美好年纪的小少年,不该在窗明几净的教室上课吗?
也是个压榨童工的人间之屑。
“哼!”
里菲尔掀开被子,看叫不起来他干脆直接把猫猫虫抱在怀里就朝洗浴室走去,嘴里哄道,“麻麻今天给你织一条新围巾。”
“我就要原来的!”
“那等中也还回来。”
“我不要蛞蝓污染过的,我就要原来的!”
这就是胡搅蛮缠了,里菲尔业务熟练的敷衍回去,“那等麻麻研究出时光机,回到过去给你拿原来的。”
宰崽被噎到了:“……”
好气!
其实昨天中原中也无意识达到了人生历史新高度。在同一天抢了一只宰的东西,眼气到另外一只宰,达成双杀:)
“好了不气了,洗脸。”
里菲尔刚把宰崽放在专门给他加高的小凳子上,他就愤愤的道,“人生无趣,我要跳凳自鲨!”
凳子距离地面20cm都不到。
在他屁股上轻轻的抽了一巴掌想让他安分点,又扯着嗓子干嚎,“你家暴我,这个家没有我的地位了,我要离家出走。”
说着就跳下凳子要跑。
“你离家出走前先把脸给我洗干净了。”里菲尔捏着他的后颈皮,自己脚踩在凳子上,把他摁跨坐在腿上动手给他洗脸。
收拾干净后随手丢地上,摆摆手不在意的道,“好了,你可以离家出走了。记得戴帽子穿外套啊,外面可冷了。”
宰崽:“!!!”
气哼哼的跑了。
里菲尔梳洗完下楼就看到宰崽正在拍打猫爬架上垂掉的毛球出气,没忍住调侃道,“你这是从三楼离家出走到一楼?”
“你没开门!”
开门,把牌子反转到open。
宰崽一溜烟的跑过来就要出么,揪着他的后衣领提溜回去,“吃完早饭再离家出走吧,有蟹黄包呢。”
照顾他面子。
里菲尔抱着他走向厨房,蟹黄包是之前做好的用结界保鲜,加热一下就可以了。
宰崽吃饱了就翻脸不认饲养员,“我离家出走啦!”他往那只在庆典上中奖丑萌丑萌的猫咪背包里面塞了一包小饼干,揣上已经冲泡好的奶瓶。
“我真的要走啦。”
外套还没穿呢。
里菲尔捏着宰崽命运的后颈皮不让他跑,手机铃声响起,她随手接通贴在耳边,“晚上?有空的,没问题。嗯,到时候见。”
挂断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备注的【大可爱】,里菲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打电话的是克劳斯,不是福泽谕吉。
而且——
伸手捂着唇。
她在思考一个问题。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纸片恋人的定位不再是克劳斯同款声音的替身。
里菲尔情商并不低。
之前当局者迷,认知到这一点后她把宰崽薅过来,捧着他肉嘟嘟的脸诉说道,“宰崽啊,麻麻好像真的有一点点的喜欢上社长了。”
大意了。
头脑发昏的时候竟然愿意为他氪金50亿。以前最喜欢的纸片野男人也只不过氪了一发648,从未像现在这样中降头一般的疯狂过。
“社长不是麻麻的恋人吗。”
是才不对劲啊。
这段时间完全把自己代入到恋人的角色中了,再也没有四舍五入代入克劳斯了。刚才听到克劳斯的声音,第一反应反而还以为是福泽谕吉。
“完了完了。”
“我不会真的喜欢上一个纸片人吧?”以前还是二次元少女时就听过爱某个角色走火入魔到跟对方‘结婚’的新闻。她当时还很难理解,毕竟‘男神’那么多,怎么可能吊死在一颗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