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渣了我以后(一纸桃花雪)_8. 清醒梦(三)(2 / 2)_最强渣了我以后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8. 清醒梦(三)(2 / 2)

【唔……】樱喵歪了歪小脑袋,高兴地应下了,【好呀!】

五条喵很喜欢和樱喵一起玩,小奶猫就像是一颗棉花糖,小小的,软软的,甜甜的,咬一口就会有丝丝甜味融化在嘴里,让五条喵很想一口一口地把它吃掉,但是真的吃掉又有点舍不得。

而且它很好欺负,抱起来软软的,身上也香香的,被欺负的时候还会软软地求五条喵不要欺负它。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五条喵很喜欢欺负小奶喵,但它并不真的想看见小奶喵哭。

它哭的时候,五条喵也会觉得很难受。

总是被它欺负,小奶喵终于不想再和它一起玩了。

五条喵不想放小奶喵走:【你要我怎么做,才愿意继续和我一起玩呢?】

小奶喵软软地喵喵叫:【那你不要欺负我呀,你对我好一点,我就愿意继续和你一起玩呀。】

五条喵想了想:【如果我不想对你好,还是想欺负你呢?】

小奶喵认真道:【那我就真的再也不和你一起玩啦。】

*

似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从梦境中醒来的时候,清水樱已经完全想不起梦里的内容了。

腰上搭着一只手,瘦弱的肩也被人亲密地搂住,她现在是被他完全抱在怀里的姿态。

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里,她略微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精致秀气的五官轮廓,睡着的五条悟没有平日里那么恶劣可恨,看起来非常安静,安静到几乎令人有种温柔的错觉。

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敢这样无所顾忌地看着他。

好像总是她在单方面注视他。

五条家作为御三家之一,和另外两家一样古板而又守旧,规矩森严。十四岁之前她和五条悟的婚约还没有解除,五条家对她严苛至极,不仅谈吐礼仪要求极高,也不止是限制她的行动,就连她每餐用量,伸筷子的次数,睡觉的姿势都有严格的规定。在五条家的时候她不是“清水樱”这个人,而是一个呆板的符号,一个被精心打扮好的维持五条家体面的娃娃。

谁会关心娃娃怎么想呢?

十二岁之后,五条家对她的管教越发严格,很多时候,她穿着繁复华丽的十二单站在寂静的日式古宅里,都会有种沉重到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实在情绪崩溃到了极点的时候,她只能悄悄躲在没人的角落里哭泣。

因为如果被五条家的人发现,她又会受罚。

她真的不喜欢这里,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长在腐烂土壤里的花,早晚会在没人发现的角落里死掉。

唯一能让她觉得开心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但他又不能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

“我们搬出本家住吧。”有一天,五条悟突然这样对她说,他好像只是随口一提似的,“这里还是离学校还是太远了。”

她不知道五条悟是怎么让本家的长辈同意她离开本家的,但是自那以后,除非必要,他们很少再回五条家本家。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恰好落在了他胸膛上的伤痕处。

那是左边胸口上的一道伤痕,近乎要贯穿心脏的位置,因为伤得太深,即使过去了四年也依然清晰可见。

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消退。

那是四年前他为了保护她受的伤。

【我不会让你死的。】

【不要怕。】

那个时候,他也只有十四岁,还不是后来的“最强”。她被他抱在怀里,看不清周围是怎么修/罗/地/狱般的场景,只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的血/腥/气,他胸口处一直在流血,但还是冷静地用沙哑的嗓音安慰哭泣的她。

但其实他不知道,清水樱哭不是因为害怕死亡。

她只是想到,平时她仅仅是划破手指,就会觉得很疼,而他胸前的伤口,近乎深可见骨,又该有多痛。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的视线总是会不自觉地落在他早已痊愈的伤痕处。

而他显然并不把这个放在心上,反应一向是懒散随意的。

【“嗯?你问伤口?”】

【“早就不痛了。”】

不只是这道伤口。

她想。

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太过放纵,她的指甲不小心在他肩背上划了好几道小伤口。

第二天去海边游泳,有人好奇地问他背后的伤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喂小野猫的时候被挠了?

“嗯……”他只是瞥了一眼僵硬的清水樱,然后笑着说,“不是小野猫,是家养的小奶猫挠的。”

他对此显然毫不在意,她却因为不小心划伤他而非常愧疚,之后就把指甲剪短了,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克制着手指,宁愿揪床单或者枕头也不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修长的手顺着她的手腕向上,扣住她纤细的手指:“为什么不抱着我了?”

“我怕又划伤你……”

她小声说。

他低声笑了起来,温柔地亲亲她的脸颊,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可是这种时候,我喜欢你抱着我啊。”

【我喜欢你抱着我啊。】

他总是在某些时刻非常温柔。

温柔到很多时候,都给她一种他也喜欢她的错觉。

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宁愿他对她可恶一点,再可恶一点,最好从来没有过温柔的时候,从来没有过对她好的时候,让她能不要一次又一次地心生妄想,能果断地死心。

就像现在,哪怕被伤害过那么多次,遇到困难到无法解决的事她的第一反应还是找他,蜷缩在他怀里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想抱紧他。

明明昨晚她还心凉到近乎灰心的,可是现在看到他胸口的伤痕……本来想说的话,突然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