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真好。
沈渠拎起靛蓝色的西装外套,给陆轻璧穿上,对方伸直手臂时,西装袖口比衬衫短了一截。
“又短了。”沈渠怔了一下。
“什么?”陆轻璧没听清。
沈渠道:“衬衫是新买的,这套西装是去年生日我送你的吧。”
陆轻璧扬起嘴角。
老婆好爱我哦!
不仅生日送他衣服,还帮他穿衣服打领带,还记得他每一件衣服什么时候买的!
这套西装去年沈渠送他之后,他穿着参加一次酒会,就送去干洗,然后再也舍不得穿了。
这是第二回。
陆轻璧矜持地压住嘴角:“是的。”
沈渠抬起头,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想说什么又抿紧了唇。
他的眉眼长得极好,清丽而不寡淡,双眼皮深长,眼睫平直,鼻梁高挺,清清洌洌带着一点傲气。
a大学生决计想不到沈教授给人打领带的样子,光是想象一下,就宛如亵渎了这位气质清贵学术卓越的教授。
陆轻璧被这双眼睛看一眼,没来得及探究深意就沉溺进去,他深吸一口气,耍赖似的抱住沈渠:“翘课好不好?”
“不行。”
陆轻璧放开沈渠,不敢死皮赖脸,毕竟沈渠虽然不会翘课却会按时回家,而他却经常睡在公司。
至于他为什么会经常睡在公司,陆轻璧拧起眉——
现在的资产足以养沈渠八辈子了为什么还要加班赚钱?好想天天在家里陪老婆。
嘶……脑海闪过一丝电击般的疼痛,陆轻璧下意识不愿再想。车祸后遗症还有偶发性的头痛,查不出原因,陆轻璧也没告知过沈渠。
伤好后不久,他就认识了沈渠,恋爱结婚水到渠成。
他真的好爱老婆,老婆也爱他。
陆轻璧拿起车钥匙,跟沈渠一起下楼,送他到大学门口后,径直驱车去采购。
咳咳……他和沈渠有一段时间没有那啥了,东西都得重新买,顺便看看新产品。
万事俱备,陆轻璧迅速回家补觉。
尽管他一想到沈渠就精力充沛,但是男人嘛,精力再多都不嫌多!
为了那啥补觉,陆轻璧能屈能伸,机智得一批!
闹钟一响,陆轻璧生龙活虎,开车去学校接老婆。两人气氛融洽地吃了一顿午餐,散了一会步,陆轻璧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沈渠往家里拐。
春宵一刻,千金不换。
沈渠被陆轻璧拉着,睫毛颤了颤,遮住了眼里的情绪,他挣了挣,但是这力道对于心急的陆轻璧来说微不足道。
就算感受到了,陆轻璧也不会在意,毕竟沈教授什么时候都很害羞。
害羞又配合。
沈渠有些无奈,脸色微微发白,趁陆轻璧停车的功夫,去了小区楼下的药店。
日落月生,东方复白。
客厅、卧室、洗手台……到处是凌乱的痕迹。
陆轻璧清理完两人的身体,满足地抱着老婆睡觉。
几小时后,沈渠挣扎地睁开眼,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似的,虚弱地仿佛下半身瘫痪在床,稍微一动脸色便微微发白。
他习惯侧躺着睡,一睁眼就看见地上扔的五六个套子,顿时眼前一黑。
这是真实的世界吗?
认识陆轻璧之前的记忆已经慢慢淡去了,唯有这结婚三年的生活清晰而鲜活。
他和陆轻璧经历了大大小小的灾祸:车祸、地震、层出不穷的情敌……磕磕绊绊,聚少离多,貌合神离。
这三年来,沈渠亲眼目睹陆氏集团在陆轻璧的掌舵下,财报年年上扬,市值不断暴涨,纵然他是数学系教授,也已经不能一眼看出陆轻璧身价上有几个零。
没个十年通货膨胀,出不了这种不可理喻的市值。
沈渠甚至请教过他们学校经济学主任,对方一听他开口就了然地问:“沈教授是不是想改行?数学系跨金融不难,老公还是看紧一点好……”
沈渠面上不显,心里发闷,陆轻璧曾邀请去他公司当个副总,跟他用同一个办公室,说这句话时陆轻璧正压在他身上,一看就目的不纯。且不说沈渠自己对工作很满意,一旦到陆轻璧公司上班,岂不是随时随地看他发qing?
陆轻璧商海斩蛟的同时,学历也不断刷新。
学士、双料硕士、博士——
若非沈渠很清楚他们学校的硕士点没有扩招,他差点要以为现在已经人手三个学位了。
陆轻璧宁愿把时间花在刷对他已经无意义的学历上,也不愿意回家?
沈渠神色一暗,想起他们院系一位年轻教师,怕回家媳妇让他带娃,窝在学校自愿给学生改论文。
如果说这些他都还能闭眼忽视,那么,陆轻璧身体上的变化他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
沈渠十分肯定,这三年来,陆轻璧身高暴涨七公分,就连几把都长了三公分!
一个停止发育的成年人,这合理吗?
陆轻璧本就天赋异禀,如果说新婚时他们的夫夫生活算得上和谐,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跟上刑没什么两样了。
沈渠慢慢地伸出手,抓住床头柜的杯子,拉开抽屉,和水吞服了两片消炎药。
最让他难以启齿的是,他那里也……越来越紧。
陆轻璧在床上时不止一次说过这方面的下流话,什么“宝贝儿,你后面越来越——”
沈渠耳垂微微发烫,咽下冷水,理智地想——这已经严重违反物理生理规律,有些玄幻了。
周围人似乎都没有人觉得怪异,连陆轻璧也……
罢了,陆轻璧大概还以此为荣。
再这样下去,他必然要因为床上那档子事进医院。
这是真实的世界吗?
沈渠怀疑人生。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沈渠的意识毫无预兆被卷进一片虚空,冥冥之中,一道系统机械音冷冰冰道——
【主角认知突破。】
【姓名,沈渠,脱离原耽小说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