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难得的一张合照。
他和锦户舞关系不和,这一点他不否认,他甚至不会去关注锦户舞的举动,哪怕她和首富结婚又离婚,他都漠不关心。
漠不关心的前提是,锦户舞活着,并且活得不算太糟糕。
“他不来见我,我就不走。”锦户舞听到锦户优转达的那句“我还是处男”的话,索性开始发脾气耍赖。
平日里她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绝对不会无理取闹,给别人招来麻烦。但一遇上锦户优或者五条悟相关的事,什么理智、什么教养,全部被她抛到脑后了。
藤田很苦恼,他只是一个秘书,不能违逆上司的意思。但锦户舞连自己怀了锦户优的孩子这种谎话都能编得出来,不说她胆肥,可能是真遇上了难事。
“锦户小姐,您找锦户大人有什么事吗?”
或许他可以帮忙解决一下。
藤田的性格过于温柔善良,虽然同僚都说不好,但他却不知道,这也是锦户优把他留在身边的原因。
“我想要异能营业许可证。”锦户舞拿起手里的咖啡杯,递给了幸介,“小朋友,去帮我再倒杯咖啡,加两颗奶球,三支黄糖。”
幸介:“噢。”
藤田:“……”这是在使唤儿童吗?
“我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预备役,能不能成为干部,全仰仗异能营业许可证了,但是我的兄长大人,似乎和我们的森首领有一点小误会。”
那可不是小误会,藤田心想。
“实际上森首领他这个人呢,”锦户舞双手托腮,“他远比你们想象的更加垃圾。”
“……”那许可证就更不能给了。
“但是垃圾也有垃圾的好处,彻底的垃圾,使得他只看重利益。如果是不彻底的垃圾,反而不容易制衡,极其容易走上双向毁灭的结局。但森先生,他更像个不择手段的生意人。生意人要想发展下去,不会让横滨变得更糟糕的。况且即使消灭了afia又能怎么样?横滨从来不缺这些组织。”
锦户舞说这些话是随心所欲地说的,不讲究什么逻辑,听得藤田有些恍惚。
他又觉得有点道理。
不论是官方,还是那些地下组织,其实都是希望横滨能够良性发展的。
毕竟如果这座城市被毁灭了,大家的前途就都没了。
但锦户优和森鸥外之间,却有私仇。
“锦户姐姐,你的咖啡。”幸介给她倒来了咖啡,藤田喜欢这个看上去活泼又朝气的小男孩,他家有一个弟弟,和幸介看上去同龄。
“这小朋友真懂事。”他看见幸介的帽子歪了,伸出手,很自然地替他整理了一下,却不由得脸色一变。
“怎么会?”他喃喃道。
目睹了他这一变化的锦户舞,瞥了一眼幸介的帽子,上面并没有暗器,他这是怎么了?
“幸介,去外面的自动贩卖机帮我买根棒棒糖,多下来的零钱给你。”锦户舞从钱包里摸出一张钞票,递给了幸介。
“是。”幸介一向没什么零花钱,得了一个赚钱的好机会,立马就答应了。
支开幸介,锦户舞才问藤田:“那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藤田欲言又止。
“他是你的私生子。”锦户舞断言道。
“不不不是,我还没有交女朋友。”藤田涨红了脸,他才十五岁,还是个处男,哪来那么大的私生子,锦户舞说话真的字字逼人,他想不交代都不可能。
“那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跟我的异能力有关。”藤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直接就交代了,“触摸没有血缘的陌生人,满足一定条件下,可以知悉对方的寿命。”
“异能力是算命?”
“没有那么自由。”
没那么自由,显而易见,是和他说的那句“满足一定条件”相挂钩。
“只有非正常死亡,才会知悉。”
非正常死亡,即老死病死以外的死亡方式,比如遭遇车祸、暗杀之类的事。
“另外一个条件是。”藤田顿了顿,缓缓道,“对方的生命值,不会超过三天。”
“你说什么?”
锦户舞皱起了眉,也就是说,三天之内,幸介将会被“非正常死亡”。
她端起咖啡,啜了一口,心情却无法平静。
才几岁的小鬼,如果就这么死了,那……织田作之助该有多伤心啊。
车祸、暗杀。
前一种的可能性更高,也许是小朋友乱跑乱窜,跑到马路中央被车子撞死,但后一种,牵扯上森鸥外,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想到这里,锦户舞突然说道:“藤田先生,你下午没事的话,能不能跟我去一个地方,我想请你帮几个人算命。”
“啊,请不要用算命这个词来形容我的能力。”藤田纠正道。
他下午怎么没事了,他有一堆的事要做!但锦户舞强势的让人根本无法拒绝,竟然直接将他拖走了。
直到开车来到幸介寄住的小饭馆门口,藤田才终于开口道:“我回去一定会被锦户先生骂的。”
没准还会被炒鱿鱼!
呜呜呜他的工作啊,说好的为政府工作是铁饭碗呢,他还不想离开锦户优啊!
“挨个站好。”锦户舞用命令下属的语气命令织田作收养的五个孩子,“老板站最后。”
“好了,藤田先生请摸他们吧。”
“喂——”不要把他形容的像个变态好吗?
藤田和其他人都不太想遵从指示,但奈何锦户舞的气场太强了,仿佛只要说个不字,就会被她的高跟鞋给踢飞。
藤田依次摸了一下他们的衣服。
每摸一个,脸色就一变,摸完老板之后,已经面如死灰。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散了吧。”锦户舞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原地解散。
老板犹豫了一下,问道:“请问,这是做什么?”
锦户舞一本正经地瞎解释:“他准备做新衣服,看你们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