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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看着封砚皱着眉头、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陈仙贝扑哧笑出了声。
她不像江柏尧那样不苟言笑,反而无论何时何刻,脸上总带着笑意,可她很少这样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
本来她就生得很美,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的,阳光穿过大树,斑驳的树影映照在地面上,也拂过了她那白皙清透的面庞。有的人一笑,的确能够轻易地击中别人的心房。
封砚此时就呆住了。
他并不是一个太看重外表的人,从青春期开始,他也是收情书收到手软的校草,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拱月的存在,母胎单身这么久,还是家中长辈言传身教的成果。他父母感情很好,虽然偶尔也会有矛盾,他妈离家出走了n次,但他从小就知道,他父母是彼此相爱。
后来,他大哥跟大嫂也是多年的青梅竹马,还记得那一次大哥大嫂险些真的分手,大嫂找他吐槽大哥,他回家后发现,从小在他心里就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大哥,在借酒消愁。
那时候他不懂,还说了“既然不开心,那就别在一起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得亏那是他亲哥,没舍得动手打他。
他记得,那是大哥已经醉了,可能就是醉了,才会跟他这个弟弟说了那句话,大哥说,那我要孤独终老。
他知道,无论是父母,还是哥嫂,他们的生活跟别人家里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吵吵闹闹、烦人得很,但他更加知道,跟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多开心的一件事,他看他们就清楚了。
因此,他身上也背负着“杜绝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重任。
他不要当家里的老鼠屎,不管别人怎么往他身上扑,他都要躲开,他母胎单身多年,就是想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尽管他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滋味。
“我不是颜狗。”
他在心里这样说。
他身上的优点不多,除了有钱长得帅以外,就是不看重外貌这一点了。可他没想过有一天会遇到一个连头发丝都长在他心坎喜好上的人,不对,是妖。
也因为这样,他被困了这么久,也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发过一次脾气。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迁怒这种事从前可没少做,这一次,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太好了,不可思议的好。
人妖终归是殊途。
“说说吧,那个人渣怎么伤害你了。”封砚问道。
陈仙贝回忆了一下,“他喜欢我家管家的女儿。”
“你的奴婢,不对,喜欢你的丫鬟?”封砚笑,“够狗血的啊。”
“不是丫鬟,你怎么会用这个词。”陈仙贝解释,“反正他跟她背地里在算计我,他在骗我。”
封砚又去草地上躺了下来,双手背在脑后,“那你就这么算了?”
“我妈说,不要跟龌龊的人搅和在一起。”陈仙贝抿了抿唇,“这样会降低了自己的档次跟格局。”
“说是这样说,但真把他们当个屁放了,你心里爽快吗?”封砚颇有些为她打抱不平,此时此刻全然忘记了,自己被困在这里好几天,较真来说,比她可怜多了。
陈仙贝想了想,“我不知道。”
“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不会脏了你的手,也不会降低你的档次,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
封砚放低了语气,“你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他家在哪里,等我出去以后,我帮你报仇,让这两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仙贝诧异地看他:“?”
封砚以为自己没说到位,没说到她心坎上,想起以前看的武侠小说,他努力回忆,“一个挑断手筋脚筋,一个……是女的?那不能太过分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犯法的事,我还是不要沾比较好。”
“??”陈仙贝愕然,“挑断手筋脚筋,不犯法吗?”
封砚懂了,也明白了,以为她还是舍不得那个渣男,便改口道:“好像也是犯法的。”
这个女妖精对渣男还挺心软的。
以前那些聊斋类的小故事里,负心汉可不只是被挑断手筋脚筋这样轻松。
“你来决定,你来挑该用文的还是武的,我都能帮你办到,”封砚拍拍胸脯,“就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陈仙贝看着他。
封砚以为她是不相信,是在质疑他封少的能力,便开始滔滔不绝,“我有个朋友特别厉害,现在互联网又这么发达,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他们揪出来blablabla……”
他说个不停,神情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
直到陈仙贝开口说了一句话,他就跟当机一样卡壳了。
“你恢复记忆了?”
封砚:“……”
草,大意了、大意了!
他没设心房的跟她聊天,为她想复仇法子,文的武的、半文半武的,她却在找茬挑刺。
人妖果然殊途。
再次在心里默念一百遍:不要被她的假象蒙骗,这是她钻进他心里,根据他的喜好伪装变幻出来的模样。
“啊?”
封砚有个朋友勇闯娱乐圈,家里贴钱贴资源,最后终于奋战至十八线。
这个朋友经常戏瘾上身,逼着哥几个陪他对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