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砚狗腿的改口,“我以为你是仙女来着,是天上的神仙,没见我总喊你仙女吗?”
陈仙贝:“…………”
鸡皮疙瘩又冒出来了。
她摆摆手,“算了,解开误会就好了,继续锄草吧。”
本来封砚是想直接告诉她,他叫什么名字的,但没好意思说,因为这样就证明了,他之前是在说谎骗她,他不诚实。
男人可以不帅可以没钱,但不能不诚实,没人会喜欢谎话连篇的男人。这是爸妈还有大哥教导他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想起自己之前装失忆装疯癫晕倒的那一幕,太尬了。她应该也没忘记。
等过几天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出去,届时他再装作一点一点恢复了记忆……完美。
他见她真的去拿锄头,一个箭步挡在她前面,摸了摸后脑勺:“我来我来,这种粗活哪能你来做。”
陈仙贝摇头,“没事,你先去休息一会儿。”
封砚哪里肯答应呢,两人僵持着。
陈仙贝很认真很严肃的说:“我说了,你去休息,我来。别耽误时间了。”
“我说的,你去休息。”她又强调了一句。
封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他还真就去休息了。大概是她表现出跟之前截然不同的坚定吧。
他这个人别的不会,贼会看人眼色,也是因为这个本领,至今为止,他惹事不断,他爸跟他大哥也没真的揍过他……因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坚持,什么时候该退一步。
她太坚持,他也看得出来,在锄草这件事上,她不会让步。
很奇怪,看起来娇滴滴的,却有着这样一面。
陈仙贝是第一次拿锄头锄地,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难,她还是想为他分担一点,他们都来到了这神秘的空间,很多事情不该都是他一个人做。她也希望他能尽快从这里出去。
她是长发,又没扎起来,真的锄地起来,就很碍事。
不停地抬手将头发捋在耳后。
封砚并没有真的休息,反而一直在看着她,也注意到了这件事,他心里很过意不去,她在锄地,他在一旁休息。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他别做人了。
他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能给她绑头发的,直到他烦躁得去拽自己卫衣上的带子。
灵机一动,他将这带子直接扯了出来。
他穿着深灰色的卫衣,搭配的是长裤,本来他注意到了自己鞋子上的鞋带,这鞋子新得不能再新了,他喜欢收藏鞋子,每一双鞋子可能就穿过一两次,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怕她会嫌弃。
轻咳了两声,他走到她身旁,将带子递给她,“用这个绑头发吧。”
似乎是怕她误会嫌弃,他赶忙扯了扯卫衣的帽子,解释道:“是我卫衣帽子这里的抽绳,很干净的。”
“喔。”陈仙贝接了过来,只迟疑了几秒钟,便抬手,用这根抽绳将自己一头长发绑好。
还下意识地扎了个蝴蝶结。
封砚就站在她旁边,他不由得屏气凝神。
!当着他的面扎头发,这个动作犯规了好不好!
他快速撇过头,跟逃荒似的,逃到了凉亭里,坐在一旁,像是要转移自己无处安放的注意力以及视线,他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呢。
陈仙贝扎好头发后,闻言朝他这边扫了一眼,平静地说道:“等你想起来你叫什么,我们再互相自我介绍吧。”
封砚乐了,“你还真是不让人占半点便宜。”
意识到这话有不好的意思,他又改口,“我的意思是,你真是不吃亏的性子。”
陈仙贝没理他。
“那我叫你什么呢?”封砚问。
可能是气氛太轻松了,陈仙贝对他也实在宽容,她就这个问题想了想,回道:“雪饼吧。”
这话一出,她就觉得自己骨子里很有说冷笑话的天赋。
当然她也傻乎乎的,怎么跟他开这种玩笑。
她叫陈仙贝,乍一听好像是父母取名字太随意了,但其实这背后也有别的意义,听说她妈怀孕时,很爱吃一种叫仙贝的饼干,那时候她妈就跟她爸开玩笑说,小孩子的小名就叫仙贝,等她出生后,家中长辈都在绞尽脑汁想给她取大名,于是,一段时间里大家都是喊她仙贝,后来,爷爷奶奶觉得,大名叫仙贝也很好。
因为她是陈家的仙女宝贝。
没有比这个名字更合适的了。
这么多年,家里长辈对她极尽疼爱,她的确是陈家的宝贝。
“好吧,雪饼。”封砚也想了想,“旺旺雪饼的雪饼是吧?”
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她的假名。
谁会用饼干取名啊。
那他要给自己取个什么假名呢?
思来想去,他说:“奥利奥不太好,你就叫我leo吧。”
leo,也是利奥。
陈仙贝:“?”
噗。
她笑了起来,站直了腰,流了些许汗,一缕头发随意地帖在白皙清透的脸颊。
这一笑,本来就肤如凝脂、唇红齿白,此刻更是熠熠生辉。
封砚的眼神慌乱,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最后还死鸭子嘴硬的说:“leo不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