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颐这话实在是让沈清棠有点招架不住,他的脸红了又红,整个人都软在了秦颐怀里。
不过即便到这一刻,沈清棠也还是保有着一丝清醒,最后还是他悄悄一拉秦颐的手,小声道:“进去吧。”
秦颐不动声色地一笑,暂且放过了沈清棠,便一把抱起怀里那一袭柔软轻盈的白衣,站了起来。
洞府的门在两人身后悄然关上,洞府外是明月高悬,洞府内则是清辉无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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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第一缕柔软的日光静静照进屋内,照出一室春辉。
沈清棠裹着柔软的被褥躺在床上,一头青丝散在枕畔,雪白漂亮的面颊上带着一点淡淡的熏红,浓密的长睫低垂,薄唇微微勾起,仿佛是做了一个极为香甜的美梦。
秦颐在一旁静静披上外衫,凝视着身侧的沈清棠,只觉得一颗心便如同沈清棠此刻唇边的笑意一般,柔软又甜蜜了起来。
不过此时他还记着有事情要办,思索了片刻,他低头轻轻在沈清棠洁白如玉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便悄然起身,出了门。
有些事,他还是要问问沈清岸,死得明白一点比较好。
昨夜沈清棠差点都说漏嘴了,可最后又偏偏抿了唇,摇着头红着脸怎么也不跟他讲为什么生气。
秦颐现在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事很可能就跟沈清岸的那一次传讯有关,既然沈清棠闹别扭不愿意讲,那他还是去问问沈清岸好了。
可秦颐没想到,他这边询问沈清岸的传讯还没发出去,就收到了两个分别来自于宫拂羽和黎长风的传讯。
都是询问他是不是另觅新欢,不要沈清棠了。
秦颐:???
秦颐这时觉察出事情的不对劲了,立刻便又传讯回去,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问完,秦颐哑然。
竟然是这样一个乌龙……
原来秦颐跟沈清棠在天寰的事迹都已经传遍了整个修真界,但因为沈清棠没留下名字,也没说清身份,所以许多人都默认秦颐跟当日救下天寰的那个惊才绝艳的大能是一对。
可青玉剑宗这边所有人都只见过从前的沈清棠,模糊有个印象,却怎么也不能把沈清棠跟惊才绝艳的大能联系在一起。
于是,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说秦颐自从厉害了之后,便心猿意马,不太想要原来的结发道侣,又勾搭上了一个貌美的大能,打算另寻新欢了。
所以那些人才心思活络起来,纷纷想着,若是这样,看来秦颐也不是独宠一人的,那把女儿或是儿子送去给秦颐当妾似乎是一件攀亲戚的好事啊!
后来这些消息渐渐传开,就变成了秦颐性格风流,见一个爱一个,只要有貌美厉害的修士主动搭讪,便是让他放弃本来的道侣也是很有可能性的。
秦颐:……
难怪沈清棠昨日那么跟他生气。
这亏得是沈清棠这些时日一直跟他在一起,要不然连宫拂羽和黎长风都这么认为,他真是长嘴都说不清了。
想到这,秦颐便迅速传讯回去,详细地跟宫拂羽和黎长风都解释了一遍具体情况,最后还邀请他们有空来陵阳城做客。
这样解释完了,秦颐才算略略放了一点心。
他倒不是怕那些流言蜚语,只是怕这样的流言蜚语又传到沈清棠耳朵里,那沈清棠指不定还要怎么折腾他呢。
收起传讯,秦颐正想再去做个酒酿汤圆哄哄沈清棠,屋内就传来沈清棠刚起床后,细细的,柔软慵懒的嗓音。
“兰庭,你去哪了?”
秦颐心头一动,立刻也顾不得别的,应了一声就道:“我在这。”
说着他就旋身赶入了屋内。
结果秦颐这边一进屋,两条碧绿的藤蔓就嗖嗖缠了上来,他防备不及一下子被捆了个正着。
秦颐:……
没办法,这时的秦颐自知理亏,也不敢挣扎,就只能无奈地任由那两条藤蔓扯着他,把他拉到了床前。
沈清棠这时用手指挑起秦颐耳畔的一绺头发,便用那一双漂亮清澈的眸子静静打量着秦颐道:“怎么,这么早就偷偷起来,是跟哪个相好的发传讯了?”
秦颐一听沈清棠这话,就恍然大悟过来——方才沈清棠装着没醒,其实都看着呢。
无奈一笑,秦颐道:“除了你,还有谁,明知故问。”
沈清棠低低哼了一声,不悦地道:“你现在是修真界的少年英雄,人人都喜欢你,可保不准哪些貌美少年少女弄到你的传讯,偷偷给你递秋波呢。”
“所以你就从昨日吃醋吃到现在?”
沈清棠:……
然后沈清棠就默默扭过身去,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他心里挺不高兴的,却也自知理亏,没法闹得太厉害。
毕竟当初不报姓名是沈清棠自己不想太出风头,所以让秦颐一个人出面担了大部分责任,却没想到这个举动莫名给秦颐招来一大堆桃花债。
早知道,他就大大方方承认是自己就好了。
现在闹成这样,他也心里挺别扭的。
秦颐看到沈清棠这样,叹了口气,这时就走到床边,从被子后面将人抱住,便难得柔声道:“既是如此,那明日我亲自出面澄清一番,可好?”
沈清棠怔了一瞬,又皱眉摇摇头,把下巴搁在了手臂上:“还是算了。”
“为何?”
沈清棠瞥了秦颐一眼:“都知道你是独行侠,性格又冷淡,所以他们才不敢贸然打扰你,可我就不一样了,这个消息传出去,父亲母亲和哥哥还有师尊他们,岂不是得被那些人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