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响一下沉默了，盯着殷九霄不说话。

这人知道的太多了，他打哪里知道的？

实际上狼裔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只是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大多都是殷九霄自己推断出的，他毕竟还有上辈子的经验，楚苍做的事情他都是看过的，一试裴响的反应他就知道大多是真的。

“裴会长不用担心，也不用这么看着我，”殷九霄道，“一座矿脉算什么？我要给你的东西十座矿脉也打不住。我之前说了，我有好几桩生意可做呢。要不，您可以先试试里的小生意？”

裴响：“……你直说，我自会考虑。”

殷九霄伸把他招过，低声说了几句，裴响凑过去，听了几句便脸『色』大变。

殷九霄知道的东西可多了，他还知道不仅是自己了东州，楚苍派出的人也偷偷『摸』『摸』了东州，试图弄清楚裴响和殷九霄的此次会到底是什么情形。

结果当，这些人看到的是裴响客客把人给迎了进去，没聊多久就出了。

特别裴响那难看的样子遮掩都遮掩不住，两人看起像是不欢而散。

楚苍收到这消息的时候，反反复复地确认：“是真的？”

“千真万确。”

而且一连好几，裴响都和殷九霄那边没往，殷九霄带着人干脆住在城了，裴响也多次在白鹭纵横的人前提，说殷家不好相，看着不想拉拢，倒是结仇的。

相反的，裴响倒是开始溯夜仙山示好，或多或少地提到那矿脉的事情，好像真的要站在自己这一边了。

那座矿脉是楚苍留着压箱底的东西，是他先前发现的，还没有开始开采，光看现在可以勘测的规模便是灵界少有的，但为了眼下的局势，也只能先割舍出去了。

都怪殷家，还有拂心妙法那些耳根子软的!

冷秋月要是稍微摇摆一点，他也不至于割肉到这种程度。若是三山联合，付殷家的办法还是很多的，可是她不过和林青痕聊过几次，便力排众议和殷家捆绑起，扯都扯不动。

楚苍谈这件事的时候，楚蔚也坐在一边，他的伤不重，早就养好了，从听到殷九霄话的时候脸『色』就开始阴沉了，满脸都写满了不甘心。

他只是输了一场比赛，醒的时候都变了。

当帷帽掉落之后出现在他前的林青痕仿佛只是幻梦一场。明明他已经离得这么近了，好像再往前走一步，眼前这人就属于自己了，但那当时的一步之遥，如今却成了堑了。

原林青痕竟就是蝶梦背后的人，他的意义比自己看到的还要大的多。

楚蔚了解得越多，就越觉得后悔，怎么当时就没有往深了去了解，他知道藏书阁里这么冷门的知识，自会丹『药』有研究的，为什么自己就没发现呢？

几年前他在林家遇见他的时候便应该把林青痕带走的，明明自己比殷九霄都还早认识他，却活生生地错过了这机会。楚蔚甚至听说，当时在北州的时候也是林青痕给他从换的『药』回才治好了他，否则殷九霄哪里翻得了身？

关于这件事，他的了解自是有偏差的，谁也说不明白殷九霄到底是怎么恢复的，但无疑这加重了他的执念。

——如果当初得到林青痕的是自己，那么从美人到地位到实力，眼下便全是自己的，绝轮不到殷九霄。

只有争取到白鹭纵横，溯夜仙山以及自己才有翻盘的可能。

“爹，裴响这件事，我想亲自带着人去一趟，”楚蔚道，“这些年我都是在修炼，也该出去见见那些人了，你若是不放心的话，便让叔叔陪我一起去。”

他就不相信，自己难道从头到尾都争不过殷九霄？

楚苍一朝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不敢出宗门，但事情总要人去办。

虽楚蔚他叔叔实力差一点，阶八星，但是这次博弈并不是为了比拼武力，殷家的人不会在东州动打人的，若是这么做了更好，等于更让裴响忌惮，把白鹭纵横往自己这边推。

楚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了口：“去吧，小心一点，不必和殷家正抗，千万别受伤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刚到东州的第一，楚蔚一行人就和殷九霄上了，而且正遇上白鹭纵横殷家争锋相的瞬，好不热闹。

听说是殷九霄在抢东西，非常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