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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破晓的那一刹那,天地都为之寂静。
无法看到高空异像的人们诧异着今日天空比寻常早亮大半个小时,能够看见这把高悬于空的王剑之人则反应各异,近处的能力者感到铺天盖地的压制之感,面上泛出细细密密的汗。在范围之外,特殊能力者有惊诧有欢欣,在黑暗之处,更有孤独的野犬注视着记忆中的荣光,历经沧桑的脸颊落下黑色的泪水。
王……
王啊……!
野犬拖行几步摔在地上,怆然泪下。
“不,并非是赤色的王权者诞生了。”
御柱塔内,黄金之王耳边贴着一个电话,声色漠然,“不过是小孩子家的玩闹,不必在意。”
电话对面是现任首相的某位心腹议员,代首相刺探这等异状的情报、原本以为是新的王权者的诞生,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复,旋即觉得自己是否是刺探到了黄金之王的密谋,汗水淋淋而下。
国常路大觉并不在意对话的议员脑补了什么,他目视着远方,无法视及在神奈川重新出现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却能从风中空气中日光中感知到在彼方发生了一切。
这位日本真正的王宽厚地笑起来。
“不必担心,他是个好孩子。”他如此说道。
电话另一面的议员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得了这句保证,终于放心,话锋一转,换了个休闲的话题。
远在东京的王权者尚能从空气的波动中感知神奈川发生的一切,而近在神奈川的横滨,上位仅仅一年的医生站在港口黑手党大楼的最高处,发出哇哦的赞叹。
他的身边跟着人形异能力爱丽丝,清晨的风一反往常的温柔,堪称凛冽地掀起男人的衣袍,在微凉的清晨翻飞出黑色的弧度。
“看起来是一位不好相处的强者呢,”他用一种诡异的撒娇语调同身边的幼女说道,“真希望我的头发能够保住……爱丽丝酱会喜欢没有头发的我吗?”
金发红裙的人形异能力看了眼发际线已经堪危的森鸥外,作出一个鬼脸。
“当然不喜欢了!我最讨厌林太郎了!”
“quq怎么这样——”男人拉长了调子看向身后,仿若求助的视线落在黑暗之中,“你快来帮帮我啊太宰君。”
黑暗中传出少年略显稚嫩的嗓音。
“真抱歉,这件事情上我和爱丽丝站一边哦,”从一角黑暗的阴影中走出的是一名披着黑色大衣的少年,他的瞳眸波澜无惊地略过唱念做打一应俱全的顶头上司和他的幼女,冷漠地说道,“森先生太恶心了,所以不要。”
森鸥外:“quq”
他伤心了!后果很严重的!
戴着红色围巾的港口黑手党现任首领在凛冽的寒风中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老泪,笑闹过后终于露出锋利的一面。
“既然如此,太宰君就去看看是哪一位来到神奈川做客了吧。”
太宰治丧气地抬了抬眼皮:“这不是赤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吗?”
神奈川原本也就是这位王权者的地盘,后继者来继承的话,似乎也不无合理之处。
但森鸥外却只是神秘莫测地笑了笑,只让他去查探。
“如果是我猜想的那孩子的话,要怎么办呢,”带黑发的少年不带情感地远去,首领先生毫无威严地蹲了下来,一头扎进人形异能力的怀里撒娇,“那孩子才十岁吧?还是十一岁?虽然不是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但是也还是个小朋友呢。”
并没有看到一瞬间黑脸的爱丽丝的森鸥外絮絮叨叨着侧过头,紫红色的眼瞳中倒映出远方的赤色,发自内心地因此赞叹与战栗。
“总之,让太宰君看看吧,”他叹了口气,“要是能他们成为好朋友的话,就能省下好多事情了。”
虽然这个可能性是真的微乎其微。
倡导最优解的港口黑手党首领捂住脑袋,深觉自己的发际线又往后挪动了几分。
其他人如何作想沢田纲吉分毫不知,他狂奔在校园的樱花大道上,呼吸急促,狼狈得与早间释放出赤之达摩克利斯之剑·伪的大佬截然相反,活像是一个体力常年不及格的废材。
虽然也确实如此。
紧赶慢赶在考试铃声响起之前踏入了教室,他急急忙忙地找到自己的座位,差点在转角时来一个平地摔。
一只手适时地伸了过来捞住他,纲吉抬眸,撞上山本武爽朗的笑脸。
“给你带了早餐,”麦色皮肤的男孩顺势塞了个小烧麦,用气音说道,“先吃一点。”
纲吉一眼看出这和昨晚的吃食同出于一家店,明智地没去询问昨晚山本和织田作之助做了什么,只露出感激的笑容。
“谢啦阿武,”顺便wink了一下。
纸张摩擦的沙沙声逐渐响起,沢田纲吉小口吞咽着那只烧麦,在老师不赞同的目光到来之前进食完毕。
考试的内容并不艰深,纲吉一面做着题目一面复盘昨晚的战斗。虽说在异能力者面前普通人着实毫无还手之力。但奈鲁的能力也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