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tyle="line-height:252px"
class=""013
沢田纲吉对没有坏心眼的小猫咪做了什么事一无所知。
毕竟以后猫就是一只社畜猫了,就算看见他的白爪子上沾了泥土,少年也没问什么,只温温柔柔地扯了湿纸巾,将猫粉色的肉垫擦得干干净净,仿佛纵容孩子外出游玩的爹。
猫好心情地摇了摇尾巴,思索着现在叫一声爹咪这家伙会不会当场炸成烟花。
纲吉只消看一眼那条不安分的尾巴,就知晓这只里外如一表里俱黑的猫肚子里又在咕噜咕噜翻着黑水。
于是手一翻把猫翻过身来,试图rua一把软乎乎的小肚皮。
被一爪子打开。
于是只能遗憾着点着头,开始收拾明天离开要带走的东西。
小学生们穿着各自的便服戴上小黄帽,在第二天清晨搭乘上离开神奈川的大巴,与来时不同,在相处中与其他人结下缘分的孩子们端的是可怜巴巴。
即使在现在这个时代随时可以通过手机网络联系,但在分离的时刻,纯白无垢的孩童依旧会因此难过,以为这一别之后,或许就是永不相见。
汽车的启动带走低声的呜咽,朦朦胧胧睡过一觉,醒来再次见到的,是熟悉入骨血的风景。
沢田纲吉与山本道别,抱着黑猫背着小书包,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去。
在最后一个转角看见不知何时出门等待在这里的母亲,那些在神奈川的非日常在这一瞬间远离,他小步跑到母亲身边,柔软的脸颊蹭了蹭母亲的手臂。
“我回来了。”他埋在母亲的臂弯里,姿态语调不无依赖。
沢田奈奈就啊啦啊啦地笑起来,一路上说着准备了些什么吃食又问纲吉考试怎么样有什么好玩的,叨叨叨得甚至让人有些心烦。
“说起来,听说纲君今天要回来……”
打开门的时候沢田奈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了口,却在下一秒被从纲吉卫衣帽子里面跳出来的黑猫夺走了视线。
“这孩子是?”
她伸出手去,黑猫深谙生存之道的蹭了蹭美丽大姐姐的手指,被纲吉提溜到了怀里。
“他是猫。”纲吉顿了顿,“妈妈刚才要说的事情是什么来着?”
事实上,不必沢田奈奈继续说下去,他已经猜测到了些许。
少年人的目光投向了室内,玄关后的转角处,仿佛黑豹踏出的优雅步伐声轻轻响起。
沢田奈奈的声音适时传来:“因为纲君今天回来,妈妈邀请了云雀君来做客哦。”
从转角处走出的不是被称为云雀恭弥的少年又是谁?
沢田纲吉略有心虚地后退一步,尚未打一个照面,已经感受到自对方身上传来的过于浓郁的不爽。
他默默往母亲的方向靠了靠,希望至少在母亲面前,云雀不会以“训练”之名将他教训揍得很惨。
心跳随着优雅的步伐声愈加激烈,沢田纲吉僵硬地举起手,在黑色发丝映入眼帘的时候嘿了一声,语气僵硬。
“中午好啊,云雀学长。”
黑发凤眼的俊秀少年缓步走了出来,大抵是对沢田家已经足够熟悉的缘故,他的步伐从容不迫甚至带着猎食者特有的惰殆。但即使是那样慵懒而无聊的姿态,也不会有人认为自己真的能够从他的手下逃脱。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草食动物以为自己能够从我们并盛之王的云雀大人手下走过哪怕一招吧?
沢田纲吉咽了咽口水,深觉自己就是那只头埋在沙子里屁股却还露在外面的、试图从并盛之王手下存活的草食动物。
黑发少年极具压迫性的目光从上之下地将这只企图脱离自己掌控的草食动物身上扫过,目光在扫视到沢田纲吉手中的那只黑色小猫的时候骤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