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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川上先生刚才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啊。
沢田纲吉礼貌地将手抽了回来,露出乖巧纯洁的笑意。
川上的理智在接触到敬爱的老师纯洁的笑意的时候骤然回笼,一面提醒着老师还是个小学五年级的崽崽自己在说什么呢,一面干咳一声,恢复衣冠禽兽人模狗样、啊不是,是努力工作的精英社畜的模样。
“总之,”他轻咳一声说道,“就个人而言,我很期待老师参加这场比赛……对了,我的名片还没来得及给您。”
他一面掏名片双手递给纲吉一面说道:“您的作品本周就会在本刊刊出,样刊明日到工作室,届时由我为您送来可以吗?”
纲吉自无不可,这才送走了川上编辑。
但他并没有立刻离开,目光扫视一圈,在一团灌木丛中发现一团眼熟的黑黢黢。
棕发的男孩伸手将黑成煤炭的一团拎起来,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这里的,白色的四只爪爪上沾了不少湿润的泥土,就着纲吉拎着他的姿势仰起头,鸢色的眼中倒映出冷漠着一张脸的男孩的模样,乖乖地喵了一声。
就像是纲吉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会在初次见面的幸村真一面前装乖弄巧一样,太宰猫猫在饲主的羞怒面前,也并不介意喵喵两声将羞怒的铲屎官驯化。
丝毫不出意外的,即使明知猫只不过是在逃离自己的羞怒,沢田纲吉的表情还是不由自主地解了冻,生气地将猫揉进怀里使出ruarua,让帅气的黑猫变成毛毛乱糟糟的邋遢猫猫。
“猫太过分了!”他气愤极了,“那可是我的作文!我的心路历程!就这样发表出去我会社会性死亡的啊!”
猫舔舔爪子,愣了一下。
他记得自己是有意把名字那团给糊住了来着?
川上编辑在初次的电话对话中其实就问过这个问题,但沢田纲吉当时过于羞恼,几乎陷入了什么都是嗯嗯嗯好好好的模式,竟然也没听到笔名——只模糊的记得编辑社询问了自己的意见,取了个两个字的笔名。
大概是沢田之类的吧。
虽然这个姓氏并不少见,但只要想到自己的同学们或许会看到那篇文章然后联系到自己身上,沢田纲吉就觉得自己已经从脚底红到头顶。
太太太太……太让人难为情了!!
他抱着猫站在原地脸色不断变来变去,最后也没能有什么想法,只能狠狠地再搓了一顿猫猫,将猫那张日益圆滚的脸揉揉扯扯,拉成一摊猫饼脸才罢休。
正当沢田纲吉站在原地对猫上下其手,脸颊鼓鼓连呼出的空气都能吹起头发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短暂的笑意。
他就像是被拎住后颈皮的猫一样回过头,发现山本和幸村精市就站在自己身后。
沢田纲吉僵硬地举起手、哦这只手拎着猫,举起猫晃了晃。
山本武噗嗤一声笑出声:“我和精市哥看你好久没回来所以出来看看……这孩子是猫?真是很久不见了啊。”
他相当自来熟地抱住黑猫,手掌被猫嫌弃地推开也不恼,嘻嘻哈哈地掏出一截火腿肠就开始逗。
然后被冷漠的黑猫一尾巴糊上脸。
黑猫重新跳回沢田纲吉的肩头——因为体型的增大这里似乎并不适合四足站立,于是顶着男孩毛茸茸的发顶奋力一跃,就趴在铲屎官的脑袋上作威作福起来。
幸村精市对这只猫很有兴趣,问道:“这孩子是阿纲家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