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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嘿兄弟,你听了多久?”
“不久。从他们开始说‘中间人’开始。”背后传来的声音很显然属于一名青年男性,透过织物发出的震动有些含糊失真,听得出故意把声线压低的痕迹,但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让人感觉不怎么生气。
然而红头罩可不会真的这样以为。
“你的目标是我?”他把枪从布莱克的嘴里拔/出来,缓缓转身。
在他背后顶着他的枪管往前捅了一下。
“不要动。”对方的声音冰冷了几分。在确定红头罩确实不再试图转身以后,他才开口说道:“跟你没关系,我本来只是路过确保他们没被打死了。”
“路过带着猎/枪,honey?”
“从街对面邻居家借的,等会儿我会还回去。你要找的人是我,不要找他们麻烦。”
红头罩从善如流把枪口稍微移开了几寸:“你有没有觉得这听起来……我们的角色有些颠倒?正常的流程不该是由我逼问他们,他们飞快地出卖了你,然后听到全程的你愤怒地任由我暴打他们?”
“事实上,我不关心这些。”
红头罩藏在袖口的微型遥控器已经准备按下按钮,但他被对方的回答短暂地挑起了兴趣,决定稍等再动手。
“好吧,你关心他们的死活。但我已经把他们打出几个洞了,”他歪歪脑袋,“你留下那些钱就该知道这个结果。”
“嗯,这点上我确实是故意的。”
红头罩卡壳了一下。
“这个……听起来有点熟悉。”他意味深长地说。
杰森·托德,alsoknownas红头罩,立刻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他不该用罪犯的思考回路去代入对方,也不能用蝙蝠侠或大都会的空中飞人那些超级英雄的,他似乎……更接近于他自己。
“我跟贩可没什么交情。”
“不,我是指……我觉得我们两个有点像。”
“…………”“中间人”先生没有说话,红头罩虽然不能回头,但杰森知道他心里多半在想着“这个人脑子有毛病”。
想到这里,他又想笑了。不对,他当然可以笑,反正面具下也没人看得见,它本来就是这个用途。
一阵沉默之后,“中间人”先生似乎厌烦了不着边际的寒暄,打算跳过它们直接切入正题:“所以你的来意是?钱本身没有问题。你可以用。”
“不,银行会有记录。”红头罩秒答。
“对现金交易的黑帮来说重要吗?”
“有时候是的。”
“……不,你真正的目的不是这个。如果你只是想要回钱,不需要向他们逼问我的口供。”
“嘿,我们非得要这样说话吗。”杰森从背后握住枪管,缓缓拨到一边——猎/枪的主人这一次任由他这么做了。
他终于能够见到“中间人”先生的真容——虽然只有一半——黑色的兜帽下隐约可见纸屑般的白色头发和琥珀色的瞳孔,下半张脸被一个突兀的口罩遮住,上半身是拉链式黑色连帽卫衣,下装则穿着白色休闲裤。
从他的眼神中,杰森看出他并不在乎放弃用枪指着他的优势,同自己一样,他面对枪口有着同样游刃有余的自信。
在杰森观察着对方的时候,他也在被观察着。
这位声名近一段时间在哥谭迅速崛起的反派人物戴着一个狰狞的头罩——五官能吓哭小朋友的那种——套着一件深色的夹克,里面穿着的材质不明的t恤抑或护甲勾勒出轮廓分明的腹肌,腰上绑着枪套,数道绑带缠绕在肌肉结实有力的大腿上。很显然他是个用枪熟手,绝对和报纸上那些惯用冷兵器的义警不是一路人,看起来更像一个黑/道头目。
红头罩右手一抖,几张钞票出现在他的手中:“相比我该找谁去填上剩下的空额,我更关心你是如何做到的。”
三张编号一模一样的钞票,即使是最资深的专家带着最精密的设备在这里,也分不清哪一张才是从他们的机器上出生的。
“中间人”先生露出了然的眼神:“私人技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印钞机。”士郎伸出没有握枪的那只手,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杰森手中的纸片,其中两张瞬间化为看不见的粒子光点迅速消失在空气中。
“哇喔。魔法?还是变种人?超能力?”
杰森在头罩之下挑眉。
“魔术。”
士郎压低着嗓子,透过口罩说。
他很清楚他们这些魔术师口中的魔术和一般人口中的魔术并不是一回事,但他并不想解释这个误会。
“你知道吗,哥谭也有一位魔法师,她的日常职业是占卜和表演魔术——”
“…………”
“……真遗憾。”红头罩观察着“中间人”的表情,他发现自己一无所获,但一无所获有时也是一种结果:“如果我邀请你来帮我印钞票,你会拒绝的,对吧?”
红色面罩上的无机质眼眶与一双同样无机质的眼睛对视了一秒。
下一瞬,他们同时出手了。
杰森的拳头如弹簧般闪电击出,直击对方的颈项,士郎侧头避过,横臂挡住。
“砰”的一声碰撞,两个人迅速分开,试探性的一击后,两个人都惊讶于对方的力量。短暂的愕然过后他们再度缠斗在一起。
横扫、旋踢、头槌、勾拳、膝顶,除了同时保持着默契没有用枪以及热武器外,他们都不再保留余力。
砰砰!砰!砰砰砰!
高速挥舞的肢体发出尖锐的破风声,地面尘土飞扬,被两人/拳风以及踢腿扫到的墙壁石块纷纷龟裂。
杰森感到肌肉发麻、骨头发痛,纯以力量来说他的对手相比蝙蝠侠也不遑多让,但他懂得更多,在伤害和保护方面的装备更丰富。
布莱克早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就机智地滚远了。他当然想过趁机溜走,然后卷铺盖滚蛋,但当他想这么做的时候,黑风衣或红头罩就会投射过来一个眼神。他只好从地上捡起西斯拖到一边——他本来也不想管他,可是如果没了西斯,能够充当替罪羊的可就只剩他啦。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缩在墙角远远观摩神仙打架,看他们一拳打碎水泥一手掀飞钢板,祈祷他们中的胜利者打赢后心情好放过自己。
士郎接住杰森的一个横肘加一个膝撞,抬腿横扫,趁他跳起来躲避时一个错身绕到杰森身后,双手绞向他的脖子。杰森顺势直接撞进他的怀里,士郎立刻后仰卸去大半力道,将他向地上摔去。
杰森的双腿立即缠上他的脖子,然而士郎的动作丝毫没有被撼动,毫不迟疑继续之前的动作,无法挣开的红头罩背部脊椎着地,被摔懵了一瞬,随即清空了大脑稳住了心神,护住全身上下的要害,伺机反击。
被按在地上打着实让人憋屈,也容易唤起不好的回忆,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的杰森双手沿着士郎的双臂一捊,掌套上指虎弹出,随即趁势扭腰弹起,双手击向对方的太阳穴。士郎虽然及时松手,手臂上还是留下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他深吸一口气,抄起之前扔到地上的温切斯特70,当成棍子一样挥起来直接朝红头罩砸去。
“砰!”枪管将水泥地砸出了几条裂缝。
“哇哦,真是粗暴,”红头罩往后跳开几步,“你就不怕走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