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是电视新闻,我偶尔会看看报纸……不，那个是我爸订的，他喜欢每天早上把它带到厕所,看完就放在水箱盖上，轮到我上厕所的时候我再接着读……是的,我知道这容易得痔疮……你能不提这个吗？

“什么报纸？就《哥谭公报》,最多加一点《西城见闻》……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上网,那些大报纸都被传媒公司控制着，你懂的,一个标点符号不能相信……

“你说阿卡姆的罪犯？那我当然最喜欢小丑，他简直酷毙了！我喜欢他带动的无政府/主义狂潮，他的疯狂是一种根植于人类原始根性中的混沌无序,他释放了野性，他充满艺术性的语言揭破了世界残酷的真相……我们双眼看到的就是现实吗？哈哈,为什么不是越疯狂才能越接近世界的真实？

“呃，抱歉,我听见我妈的声音了……好的、好的，老妈别骂了！我立刻就去做作业……”

“所以你是哥谭大学的毕业生？你是橄榄球队的成员？……曲棍球队？那么难怪了。

“孩子,别怪这个糟老头子多心，看到这条眉毛了吗？那是越南丛林里给我烧没的,到现在都没长出来。

“是的，我最近听到了一些传闻。小丑死了又复活了。不止一个人目击到。

“不、不。我才不在乎什么精神病，也不在乎什么超级罪犯。管他是小偷,强盗，还是骗子,敢上门就要问过我这把枪。看这儿,就这儿。

“嘿嘿,瞧你说的，全世界哪个文明国家都没有判处精神病死刑的法律吧？但这个国家的法律不允许擅闯私人领地，留给正当防卫的余地也很充分，这是我很满意的地方。

“你认得出我的枪？当然……市面上想弄到前苏联的货可不容易。她现在还结实着呢。”

“我最讨厌的当然是稻草人！那个丑陋的毛孔被大便堵塞的多脚虫，看起来就像一只长了毛的畸形猪，没有卵蛋的拖把头（俚语），蟑螂都不吃的下脚料，提起这个杂交贱种（俚语）的名字我就觉得恶心！他怎么能枕着我女儿彻夜的尖叫声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听到了传闻，那个恶棍要出来了！不我不允许这件事发生（颤抖）！枪呢，我的枪在哪儿！……”

“我听说小丑第三次死而复生了？哦不，我当然希望那不是真的……我不是说我害怕那些人，我只是……这种消息没办法证实。

“他们是精神病人，‘精神病人’你懂吗？他们在犯罪时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当然，他们确实犯了罪——但这不由他们主观控制。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人类不该为他们无意识犯下的罪行负责。我们叫他们‘限制刑事责任能力人’我相信你在课堂上学过。

“体谅犯人的处境，给他们最好的治疗，是我们作为文明国家的进步特征。死刑是一种残酷的刑罚，人类的生命是现代社会最宝贵的财产，一旦生命终止，之后遑论补偿受害人家属、犯人改邪归正的可能，更不用说这些精神病人。

“精神病要么由先天性疾病导致，或者由后天环境和经历的刺激造成。无论原因是什么，这些人一定度过了一段痛苦的人生……如果我们没有治好他们，那一定是我们的科学技术不够发达，怎么能够把并非他们本意的罪孽怪在他们头上？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废除死刑。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活着的人才能创造最大价值。我相信人类的本性，如果给他们机会，大多数人都愿意改邪归正。不让社会歧视他们，不让他们回归正常后反而无法融入社会，正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说起来桑切斯教授还好吗？……噢，他又养了只猫？听起来不错，他也是个猫狗双全的成功人士了。今天我们就聊到这吧，稍后我还有一位客户要见，他的儿子开车的时候嗑药撞倒了一位老人。真是个不幸的孩子，他明明还有大好的前途……

“我的价格？看这个报价单，单小时咨询费500美元，哈哈，你要为刚刚的十三分钟付我一百刀吗？看在我们是校友的份上，等你毕业了可以联系我给你内推一份工作……”

“当然，我最喜欢的是藤女！你看她的胸和屁股，多么性感，我每天晚上都梦到她……真想和她来上一炮啊，死了我都甘愿——

“……（低声）那些法官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吧？我的小甜心还没有杀过人，如果不是政府机构拿她做人体实验……她做错了什么，她只是个对人类没兴趣的环保主义者……”

“为什么会问到这种问题？啊哈，你要给一群精神病犯选美吗？我可说不出最讨厌最喜欢的，这群不可回收垃圾都该被塞进焚化炉！

“不，蝙蝠侠也要和他们一起——你觉得那个晚上穿着奇装异服到处揍人的疯子的脑子会正常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苍蝇只会闻着血腥味而来……那个蝙蝠人这么强大，阿卡姆的囚犯面对他就像一群婴儿挥舞武器，gcpd在他面前的表现不如一群蚂蚁……

“如果他也变坏了怎么办？如果他打算和小丑同流合污怎么办？他本来就是一个疯子，如果他没守住线，我们会死的……哥谭都会毁灭……

“是的，我们没有上街游/行抗议的唯一理由是他现在还没有杀人——”

“我想嫁给急冻人……你不觉得他对他的妻子很深情吗？他甘愿为她入狱，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只为了复活她……如果是我早就放弃了……上帝啊，他的妻子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是我害怕小丑……人类都不喜欢捉摸不定的人不是吗？小丑女对他这么深情，他都不喜欢她……他长得还那么丑！

“猪面教授……啊啊啊请你不要提起这个名字，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e……阿卡姆的囚犯？我同情双面人，他曾经是个好人，但我无法否认现在他令我们害怕……

“他们不会影响到上城区的，对吧？他们的活动范围都在旧城区和下城区，倒霉的只有那里的下等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有戈登保护我们，再不济不是还有蝙蝠侠吗？”

………………

…………

……

“ok，”杰森在电脑上操作着统计软件，“东区和北区的统计结果出来了。”

“有什么出乎意料的结果吗？”士郎把一大摞资料塞进碎纸机。

“不。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我不确定你是否会感到惊讶。”

“差不多。”士郎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结果：“我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