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她潜意思的乙骨忧太直接问道:“所以你打算做这份工作?”
她纠结了一下,有些迟疑,缺乏自信问道:“你说要我打出出名的花魁名号,五条先生会不会找过来?”
男人之间总会有几个女性不能插足的话题,瞧瞧车上那些男人的碎言碎语,通过他们散播消息,来找五条先生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没想到这点的乙骨忧太啊了一声,陷入沉思,好像也是个办法。
但一想到五条先生会根据这信息跑到这地方找人,便觉得哪都不对劲,好像他变得更不正经了。
三津为了金子耐着性子等了好几分钟后,便看到姐姐拉着一脸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妥协的弟弟走来,她知道,这事妥了。
“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我的弟弟必须跟我在一块,他可以在外院,但不能离开我。”宿三月正色说道:“我就只有弟弟一个家人了。”
“行,刚好我老公需要个跟班。”三津想了想,同意了。
于是京极屋便多了名花魁。
在跟着三津踏入店内的那一刻,她们两人一愣,随即小心打量周围。
有一股不对劲的气息。
可没有时间让他们小声交流,乙骨便被迎接三津的老板带走了,临走前,他回头看向她,宿三月也趁机迅速比了个手势:小心。
他看到后,颔首以示回应。
长长的木质走廊透着一股淡淡木潮味,两边房间的木门紧关着,只是有几间泄出一丝奇怪的声音,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宿三月眼神已经死了,可以已经没有打退堂鼓的余地。
这地方太真实了!
“你今年几岁?”
“十八。”
“恩年龄有点大,不过身子倒是干净。”
正直青春,却被说年龄大的宿三月:……
想想这年代早早便结婚生子的女孩,好像十八岁确实有点大;不过下一句话,只能说不愧是开这店的老板娘,眼睛贼鸡儿亮!
她带目光已死的宿三月来到东面的一间房间,推开门,对着她说道:“这就是你的房间了,接下来你得学学怎么做花魁,原先贵族小姐的姿态从现在开始不能再用了。”
“从这腰杆开始,不能挺得这么直!还有这身衣服也要换掉!”
好麻烦,被教训的宿三月面无表情照做。
穿着和服,头戴首饰,并有着漂亮脖颈的雏鹤花魁正行走在走廊上,面上带着不显眼的慌色,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怀疑了,得尽快把消息传递出去,即便传递不出去,也得计划出逃——
一边的门被推开,有人走出来,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来不及避开的她与对方撞了个满怀。
为不让自己暴露的雏鹤假装柔弱向后倒去,却被人提前一步拉住,那是一只带有薄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