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所能寻到的关于阴阳术这一类的文献记载,希望它能帮助到你,五条先生。”坐在主位上的产屋敷耀哉说道。
他左右两侧各坐着一名儿童,稚嫩的面庞上缺少孩子应有的天真活泼,似乎历代延绵下来的意志已经传承到她们身上,迫使她们比谁都要成长得快。
踏入屋内,端坐在五条悟身旁的宿三月第一眼便看到了主公大人,同伏黑惠一样的想法,他真是位可靠而又细腻的男人,远比五条悟成熟多了,接着便是他身旁的两位孩子。
作为时日不多的主公大人对待自己的孩子比谁都要严厉,因为他深知他们所背负的究竟是什么,而这些孩子也没辜负这份教导,每一位心中抱有着同样的理念——斩杀鬼的始祖。
混杂的思绪不停翻涌着,以至于让她忽视两人面前叠放着的数十本书籍。
身旁的五条悟说道:“实在太感谢了,真是帮了大忙。”
他的声音也唤回了她,正巧注意到那两个孩子准备将这些书籍抱起的举动,她不由出声说道:“请让我来拿吧。”
产屋敷耀哉看过来,被病害所侵蚀的双眼已经看不到一丝光彩,却在注视着他人的时候,带来一种被珍视的感觉,他没有拒绝宿三月的好意,反倒答谢:“那真是帮了这两孩子的忙。”
被这般注视着的宿三月耳朵不争气的红起来了,她赶忙摆手说道:“并没有,要说真帮了我们大忙的应该是您。”
听到这话的产屋敷耀哉笑了笑,对她说道:“你真是个温柔的孩子。”
唔!完全扛不住!这就是来自偶像的夸赞吗?
宿三月紧抿着嘴角,明知对方看不见,可她还是不想失礼的笑出来,指不定还带着奇怪的笑声:“您、您过奖了。”
这句夸奖使她像是喝酒喝到断片,什么时候抱着书出来都不知道。
“回神了~”五条悟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咦?你们聊完了?”抱着书的她可算回过神来,问道。
她和五条悟已经站在回自己住处的小道上,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安放在主公庭院溪水中竹惊鹿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缓慢敲打着带有青苔的石块,清水就这般静静流淌过。
扒拉下绷带,露出一只眼睛上的男人很是稀奇盯着她的面庞和眼神看,抱着书籍的她因为过于的贴近,不由后退一步,刚刚他们的呼吸声都快融到一块了。
“怎么了?”宿三月问道。
“很喜欢主公大人?刚刚背后都快开出小红花了。”五条悟站直腰身,伸出手比划着。
“哎!?刚刚这么失礼的吗!?”宿三月整个人都不好了,但她也接着诚恳回答,“是的,主公大人是个值得敬佩,并充满魅力的人,五条先生跟他接触这么久,也很喜欢他吧?不然也不会这么积极过来。”
要知道,五条悟不喜欢一个人,那必然不会表现出积极的一面。
与被放鸽子,还时不时收到恐吓的高层相比,产屋敷耀哉的待遇可谓是vip级别。
“原来如此,是这种喜欢啊……”五条悟摸了摸自己下巴,自言自语着。
没听清楚的宿三月也没揪着细问,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话,这么认定的她抱着书先迈开腿,一边走一边问:“这些书是?”
“你的预知没告诉你吗?”五条悟跟上反问回去。
知道他又想套她话的宿三月露出头疼的神色,前两次的一时松懈被安上这样名头,真是要人老命,还是趁此机会解释一下吧,她说:“我并没有预知能力。”但说完,又觉得这样的解释没有任何可信度,除非在后面加句上辈子追过跟你们相关的漫画,可……
这么说真的好吗?
她神情一时纠结起来。
最后自我放弃的说道:“算了,你就当我有预知能力吧。”
原来并不是预知能力啊。
将她神情变化收入眼底的五条悟已经明白了,可他没有追问,许多已经成定局的事情,往往没有追究的价值,反倒可以改变的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但有一颗爱玩之心的他决定逗弄宿三月,提起的嘴角使他露出的单眼也跟着弯起,里面塞满揶揄的笑意,他说:“那请三月神婆显灵~指条回去的路吧~”
说完,还有模有样在她面前拍了三掌,就差没投个钱币、摇个铃铛、鞠个躬了。
面无表情的宿三月看着眼前没点成年人样子的男人,说男人也太高看对方了,顶多算是个大男孩,不过通过这句话,她也明白这些书的用意,于是轻叹一口气说道:“指望我,倒不如指望我手上抱着的书。”
“咦~那你好没用哦,三月神婆。”五条悟用着略带嫌弃的口吻说。
“……把希望寄托在神婆显灵上的五条先生才是真正的没用吧?”她不客气的怼回去。
“如果是那些烂橘子站我面前这么跟我说话,他脑袋一定跟脖子说拜拜了。”五条悟拉着嘴角,面色阴沉,可下一秒话锋一转,神情如阵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伸出双手,食指直指着宿三月,面颊上有着红晕,笑嘻嘻着,“如果是三月酱的话,那就原谅你了,这可是我给你的特权,开心吗?”
宿三月的肩膀又被面前这男人揽住,他身上独有的气息也跟着凑近,同样路也不好走起来了。
她忍不住吐槽道:“这算哪门子特权,我刚刚有说过的吧,这样子走路很不方便。”
“可我也有提议过,抱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