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用袖子擦拭着眼泪的宿小弥对蹲在面前慌手慌脚的五条悟说:“对不起,悟哥哥,在你生日的时候……哭鼻子呜……”
“别哭别哭!生日这种东西跟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弥酱相比,一点都不重要!”
“那……为什么爸爸妈妈要‘抛弃’最可爱的小弥?”袖口湿了一小块的宿小弥双眼通红看向五条悟,并且现学现用起他说的那个词,带着哭腔满是不解问道:“是我不够乖,不够懂事吗?所以他们才会把我放在孤儿院门口吗?”
“怎么会,那是因为他们瞎,才会这么做……”
“不可以说爸爸妈妈他们瞎!”
“好好好……”
即便没见过父母,可心中残留着对父母念想的宿小弥还是选择维护他们,五条悟妥协了,不过他也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哪是眼瞎,分明心也瞎。
“好啦好啦,悟哥哥带你去看好看的东西。”五条悟将宿小弥抱起,同时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花,在她眨眼的瞬间来到东京上空。
夜晚的东京灯火通明,五颜六色,前一秒还在哭鼻子的宿小弥立马被惊呆了。
“你瞧,这下面是不是很大,很漂亮?”见人不哭后,五条悟暗自松了口气,看来他哄小孩还是可以的。
“嗯。”忘哭鼻子的她点了点头。
“人也很多,对吧?以后长大了,你也会跟他们一样,走在街道上,左右两边拉着个在乎你的好朋友,身后跟着位企图将你娶回家的男朋友,当然还会遇到更多对你好的人,不过男朋友和未来孩子他爸的位子是没有多余的。”他竖起手指,很认真补充了一句对宿小弥而言,有些不太懂的话。
“所以?”她不解问道。
“所以——”五条悟面部表情有些浮夸,并拖长音说道:“父母的爱固然重要,但并不是唯一的,你会在今后的人生寻找到或者获得其它的爱,只要你呵护好你心中的种子,并且坚信它会生根发芽,总有一天它会成长、塞满你整个心灵。”
他虚指着宿小弥的胸口,下面是砰砰跳的心脏。
“对、对不起,悟哥哥……你说的话,我听不太懂,”八岁的宿小弥一脸为难说道,“种子不应该种在土里吗?”
“啊……”觉得自己讲得很通俗的五条悟一时卡壳了,他想了想,换了个更通俗的表达方式,“就是你父母不要你,还有悟哥哥要你,在悟哥哥眼里,宿三月可爱、漂亮到不行!是悟哥哥心目中最理想的新娘,未来孩子的妈妈。”
宿小弥瞪大双眼,这种表达方式确实很通俗,通俗到八岁小孩都听懂了,她迟疑,眼中带着一丝不知所措,“……悟哥哥,院长妈妈有说过,喜欢小孩子都是变态,是要被警察叔叔抓走的。悟哥哥是个好人,我不想悟哥哥被警察叔叔抓走,所以……所以对不起,我拒绝!”
五条悟:恩?恩?!!
先是被小弥酱发了张好人卡,接着被是义正言辞拒绝了,没想到他还没等到成年后的三月酱答复,倒是离奇等到变小后的三月酱的拒绝。
五条悟被打击到了,整个人一片惨白。他嘀咕着,“我真只是针对性萝莉控,不是真萝莉控……这种通俗的道理我懂……三月酱,拜托,稍微给我降一下难度吧……”
宿小弥不太懂他嘀咕的意思,不过她还是抬手怕了拍五条悟的肩,安慰着说道:“我相信悟哥哥是个好人,现在的我还不太懂悟哥哥前面说的那句话,但我知道——悟哥哥是在乎我的,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她勾起嘴角,露出又软又可爱的笑容。
缠绕在她身上的诅咒在她开口承认自己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后,消散了。
前一秒还嘀咕着求降难度的五条悟哎呀了一声,眼里浮现出惊喜之色,怀中原本小小的孩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最后停在他所熟悉的模样。
原本穿着合身的可爱、保暖小洋裙,在她长大后,便不合身了,甚至被她撑裂开了。
高处冷风正不留情面刮着,未被扎起的黑色长发正四处飘散着。
此时此刻,原本长至脚踝的裙子,如今变成包臀的短裙,或者连短裙都算不上,为什么诅咒解除后,便这么快立竿见影从八岁变回十八岁?
又一次社死的宿三月两眼放空,面无表情,用着极为平静、死板的语调对抱着她的五条悟说道:“呐,能立即、马上带我回去换件衣服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迟到了
我先自罚三杯!
‘吨吨吨’
‘吨吨吨’
‘吨吨吨’
好酒!再来三杯!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