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五条悟收拢双臂,将人圈在怀里,道出憋了许久的话。
不明情况的宿三月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双手,抱回去,并学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好像瘦了?她不太确信暗想道,为了验证真伪,她捏了捏五条悟的肩胛骨,接着手向下移去,从背部到后腰,两手一掐,眉头一皱。
将人推开半臂的距离,手指怒气冲冲直戳他胸膛数次后,两手比划着做出吃饭的举动,她再次戳回去,意思很明显: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可谁知,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居然不要脸学她,先是捏了捏肩胛骨,再是两手一合,掐着她的腰,又捏了捏,虽说没在她掌心写字,但这行为像是在说:我们半斤八两。
宿三月:……
要是细翻账本的话,那她绝对没理由指责对方不好好吃饭的事,指不定她就是罪魁祸首里的其中一个。
明明看不见,可她还是向四周看了眼,没有多余的咒力,而五条悟轻拍她肩膀的行为,像是暗示着周围没人。她信了,右手食指竖起,细小的火焰从中燃起,组成一句话:从今天开始,你和我好好吃饭,把瘦掉的斤两补回来!
掌心痒痒的,他回答道:没问题,老婆~
画出的小波浪让宿三月一时无言。
接着他又写道:这几天我超——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还提心吊胆……
五条悟慢悠悠写着,力保一遍就过,同时紧盯着宿三月的神情,可能缺失三感所带来的不适,她比以往直白许多,内疚到小脸都皱起来了。
【所以,可以亲我一下吗?】
【这里没有旁人。】
“真是莫名其妙,又在下达些奇怪的命令。”
“走慢点,流老,小心闪到腰。”
五条家最年长,也是最有资质的长老流老杵着拐杖,哒哒走在前往主屋的路上,身旁还跟着同职位的椿姨。
她不紧不慢跟着,对于家主忽然下达的命令:清空去主屋那条道上的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总所周知,五条家现任的家主是最不按套路来的人。
祖祖辈辈制定下的规矩,到他这,已经不知违规多少条,可惜实力和那糟糕的性格摆在明面上,大伙也不想吃不了兜着走,对他的行事作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时间他们成了御三家风气最松懈的一家。
侍女们得空休息时,有那胆子举在一块唠家常,聊八卦。
椿姨觉得挺好的。
可惜老一辈的人就是死揪着不放,却又没胆子说,无趣至极。
“我倒是要看看——”流老从主屋侧道到直奔主道,路过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他越发肯定年轻的家主大人又在搞些离谱的事,结果一个弯一拐,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一口猛地灌入口中的凉气让他咳出声来。
慢了小半步的椿姨在他咳出声后,看到……
他们的家主大人被人亲了。
“那不是唔!”流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椿姨眼疾手快捂住嘴,二话不说架着他的胳膊原路返回,直到离主屋百米开外,才将人放下。
“怎么又是那毛丫头!!!”被粗暴拽得衣服发皱的流老一时间顾不上整理它,气得用拐杖直敲木地板。
“重点歪了吧?”椿姨扶额,叹着气说道。
流老脸一僵,举起的拐杖悬在半空中,他好似记起看到的画面,那毛丫头垫着脚尖,双手捧着家主的脸颊,接着……
“不知廉耻!!!”
‘咚’一声,木板被他戳裂开了。
他还是忽略某些重要的信息。
理智从头到尾都在的椿姨提醒道:“家主没使用术式。”指不定心里正偷乐着,不过回想到她拖着流老跑路前看到的画面,家主可能不只是偷乐,那么直白且浓厚的爱/欲,所以捧着家主脸颊的小姑娘是眼瞎了吗?
还真瞎了?
被家主叫到主屋的椿姨面不改色跪坐在软席上,她察觉到宿三月的异样,而坐在她身旁的五条悟也向她证实了猜测。
“突发事件导致三月暂时失去视力、听力及说话能力,所以我不在的时间段里,你能代我照顾好她吗?”没办法二十四小时守着宝藏的恶龙只能折中挑个顺眼的人帮忙照看一下,当然需要注意的事项多到让人怀疑面前念念叨叨的家主是不是假冒的?
简直贴心到连买哪款卫生巾都说出来了。
只不过……
“三月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我的卧室,另外我不在的时候,除了你,其他人一律不准靠近主屋。”
这几点……
是在变相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