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不由地看向卫莱。
卫莱的脸一下红了。
老者大为惊奇,“就是您啊?”细看看刘彻,仪表堂堂,气势很不一般,是他见过的气质最好的年轻人,“你家不可能买不起羊肉吧?”
刘彻揽着卫莱的肩头,“她吃腻了。”
老者啧一声,“你们城里人可,可真有意思。”
刘彻怀疑他想说,你们城里人真是吃饱了撑的,闲的没事干了。
“其实还是好奇。”刘彻道,“毕竟从去年到现在朝廷拿出来的东西都很实用,想来这个猪也是真的。”
老者连连点头,“对,对,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卫莱的眉头微蹙。
刘彻眼角余光瞥到,“怎么了?”
春陀也忍不住勾头看她。
卫莱道:“都感兴趣想养猪,小猪崽的价格一定会上去。可等到年底,猪肉多了,猪肉固然美味,也卖不上价。”
看完热闹正打算回去买猪崽的行人脚步一顿,就问,“真的?”
卫莱朝她另一边看去,是个三十出头的女子,短褐上好些补丁,像是希望靠养猪改善生活,“物以稀为贵,多了自然就不值钱了。你若是为了过个好年,可以养一头。要是你们村里养猪的人家少,可以养两头猪,年底杀了卖给十里八村的富户。赚的不多也足够你们一家过个好年。”
女子若有所思。
刘彻另一侧的老者忍不住问,“公子,你家是做买卖的?”
刘彻饶有兴致地问:“不行?”
老者看了看他身后的随从,个个英武挺拔,“不像。您像贵人家的公子。”
刘彻嘴边的笑意荡开,“听你谈吐也不像卖鱼翁。”
“那是因为我每天都进城,还喜欢往酒肆去,有时卖鱼有时听天子近臣聊天啊。”
刘彻眉头挑起来,“窦——窦丞相他们?”
“那些大人物日理万机,不说巧遇,去他家也见不着人。”
卫莱:“天子近臣不就是三公九卿吗?”
“这位女君一看就只顾料理家务,没出来过,也极少关心你们家公子。”
卫莱的表情微变,很是微妙。
刘彻见她想骂人又不好当街撒泼,使劲忍着的模样笑出声来,“听见没?以后别再说懒得理我。老者,你继续,我也想知道都有那些天子近臣这么闲,还有空去酒肆侃大山。”
老者下意识想说,忽然想到他极有可能是哪家贵公子,“我说可以,您可不能,不能当真。”
“这里是哪儿?西市,又不是朝堂之上。”
老者的鱼被刘彻一行承包,不需要去人多的地方兜售,有的是时间,干咳一声,清清嗓子,好好同他说道说道,“像窦丞相那些人,我们都说他们是国之栋梁,肱骨之臣。可不敢瞎议论。天子近臣是那些官职不大,又在宫里当差,经常能见到宫里人的。”
刘彻明了,故意说:“卫青卫侍中啊?”
老者愣了一下,回过神连忙说:“不是,不是他。”
“怕卫夫人?”刘彻瞥一眼卫莱,笑着问老者。
老者道:“不是的。卫家的事老小儿也听说过,忒低调了。这一年多我就没见过他。要说他年龄小,不爱往大人堆里钻,见不着也正常。他那个大兄二十多岁了,平日里也不见出来。还有宫里那个卫夫人,据说都没出过昭阳殿。这一家子我算是服了。不怪宫里新人一个接一个,陛下还时不时去昭阳殿。换做是我,也喜欢这么知情识趣的人。”
春陀心里咯噔一下。
刘彻别有深意地问,“你这都是听谁说的?跟真的一样。”
老者想想:“以前经常能在酒肆碰到灌夫灌太仆,自打他被陛下派往燕国,就只能听公车令东方朔一个人说了。好在最近多了个司马先生,比往常热闹些。”
卫莱:“司马相如?”
老者潜意识觉得他们一行乃贵人,听她直呼其名倒也不意外,“是他。”
刘彻问:“他怎么了?”
“还能有什么,有了钱当了官就想更舒坦一些呗。”
卫莱瞬间懂了,“在长安纳妾被卓文君发现了,卓文君要同他和离?是不是还给他写了一封信,君若无情我便休?”
作者有话要说:上午短小,是这几天状态不好,每月都有几天起伏期。白天哪也没去,看着你们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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