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汉武帝种田");
刘彻挑起眉头,
明知故问:“出什么事了?”
卫莱眼珠转了三下,计上心来,苦着脸可怜巴巴望着他说:“妾身手疼……”
“咳!”卫青呛着了。
刘彻笑了,
“你弟都不信你。给朕挑!”
卫青很是紧张不安地看着她姐。
卫莱淡淡地瞥一眼刘彻,
绕过他的手拿个螃蟹,继续她的拆蟹大业。
刘彻万分想摆谱,
这样的结果是会令两人都尴尬,好好一顿饭无法继续下去,“卫夫人,没听见朕的话?”
“陛下,微臣可以。”卫青出声打圆场。
刘彻瞪眼:“有你什么事?吃你的饭!”
小卫青瞬间明白了什么,扒一口汤汁浇饭掩饰尴尬。
卫莱也不想把气氛搞得过于紧张,
颇为嫌弃地看着刘彻,开口问:“你没手啊?”
“朕手疼。”刘彻脱口而出。卫青忙不迭捂住嘴巴,又呛着了。
卫莱瞪一眼刘彻。
刘彻笑嘻嘻把竹签塞她手里,
不见卫莱还回来,
舒坦了,也有心情逗趣,
“少见多怪。”看一眼卫青。
卫青张口欲说些什么,
迟疑片刻把话咽回去。说什么说?他都不该出现在这里,
再多嘴陛下能把他赶出去。他还没吃饱呢。
很有自知之明的卫青关上听觉,
吃饱喝足发现还有四个大螃蟹,自己动手找个食盒拎着走人。
刘彻瞧着小少年远去的背影,
道:“可算懂事了。”
“以后少吓唬他。”卫莱道。
刘彻:“你让朕满意,朕就让你满意。你曾提过尊重,朕也想跟你说道说道,尊重是相互的。”
“我对你好些,
你就对他好些,这是相互的?”卫莱气笑了,“他固然是我弟弟,也是你不可或缺的大将军。”
两军对垒,实力相当,获胜的一方总是心黑手狠的,从无意外。除非碰到天降陨,这种千百年难得一遇的情况。
刘彻的心是黑的,也是冷的,直言道:“大将军可是要守宫规的,你确定让朕把他当成大将军?”
卫莱很不确定:“你舍得?”
“卫夫**可试试。”刘彻笑吟吟说出来,卫莱不敢试,她不是刘彻,永远成不了他。
“你这属于耍赖!”卫莱不甘心。
刘彻不受其影响,“朕给过你机会。”
“你明明知道,明明就知道——”
刘彻打断她的话:“朕不知道。”随之给她一颗甜枣,“明天无名店铺开张,想不想出去看看?”
卫莱愣了一瞬间,没料到他话题跳的这么快,一看他的嘴巴动了,慌忙说:“要去!”冷静下来,打量他一番,“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早几天刚去过啊。”
“你给朕挑螺蛳,满足你一个愿望,有来有回,是不是觉得朕也挺好的?”
卫莱冷笑:“没觉得。”
刘彻的呼吸停了两下,“……朕劝你说话前三思。”
卫莱:“可我怎么总觉得您并不希望我多动脑?”
刘彻的神色有些许尴尬,“你想多了。多疑是病,要治。”
翌日清晨,刘彻病了,不严重,喉咙不痛,嗓子不哑,只是频频打喷嚏。
卫莱乐得打滚。
刘彻揉揉发痒的鼻子,“还想不想去东市?”
笑声戛然而止。
卫莱从榻上坐起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朕是皇帝,不是君子!”刘彻道。
卫莱:“还是病得轻。”
“再说——阿嚏!”刘彻忙别过脸去,“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这样,是不是你昨晚又裹褥子?”
卫莱一边穿衣一边送他一记白眼,“堂堂一大汉天子,是如何做到说话跟流氓一样?我真的不想说这是遗传,可又真找不出别的原因。”
“那是你笨。”
卫莱坐下,“您倒是跟我说道说道。”
“朕只有同你说话时才这样。”
卫莱:“我特别?”
“你嘴巴里能跑龙舟,没有一句实话。”
卫莱抄起枕头就砸。
刘彻轻轻松松接过去又忍不住打个喷嚏。
“活该!”
刘彻点头,“是挺活该,也挺不雅,朕决定今儿哪都不去,就宣室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