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汉武帝种田");
施红慌忙躲出去。
卫莱很不想揭开事实真相,
真相过于残酷,“她才一个多月大,人都认不清,
你觉得可能吗?”
“朕的女儿,
一切皆有可能。”
卫莱想送他一记白眼,你可要点脸吧。
“你叫她一声看她应不应。”
刘彻支起双腿,让孩子躺在他腿上,
“婉婉,爹在这儿。”
小孩乌溜溜的眼睛转呀转,就是不看她皇帝爹刘彻。
卫莱顿时想笑。
刘彻不死心,“婉婉,父皇叫你没听见?”
小卫婉这次把视线投向她父亲,还送他一个过分灿烂的笑容。
刘彻瞬间想把她扔出去,这孩子故意的吧。
卫莱在他付诸行动前先一步把孩子抱过来。小孩回到温暖柔软的怀里,
而不是硬邦邦的手臂,
硬邦邦的胸膛,硬邦邦的大腿,抓住卫莱的衣襟不松手。
刘彻气得一下子站起来。
卫莱吓了一跳,
看到他想走又不甘心的模样,
扯一下他宽大的衣袖,“承认你女儿生来就比别的小孩乖巧就这么难吗?”
“不是朕不承认,是她欺骗了朕,枉朕处理奏表的时候一直担心她有没有哭,有没有闹,
你是不是气的揍她,合着朕——”
“陛下,陛下,
别再埋怨小公主,出事了。”
春陀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卫莱猛然转向刘彻。
刘彻不慌不忙地说:“左右不可能匈奴来犯,匈奴极少此时出动了,也不可能是黄河咆哮,蝗灾之类的。”随后打开门,“谁又来找朕求救?”
“没人找陛下救援,太皇太后晕了过去。”
刘彻:“又晕了?”
“这次有可能到了极限。”春陀指一下身后不远处的人,“他说今儿当值的御医都被太后叫去长信宫。”
刘彻见那人一脸的焦急,看来真乃大限将至。
上辈子他祖母是这一年的五月份去的,而今距五月可没几天了。
刘彻转向卫莱,“鲜亮的衣物全收起来,朕过些日子再来。”
“过些日子?”卫莱没听懂。
春陀小声说,“人之将死身上都有死人气,那位又不喜欢陛下,陛下担心她魂魄离体,然后随陛下前来捉弄小公主。”
卫莱明了,“我不用过去?”
“你过去做甚,又不是朕的皇后。”刘彻摆摆手,“照顾好婉婉,朕不过来,你万不可使人去找朕。”
卫莱觉得他过于紧张,继而想到古代的医疗水平,顿时也怕她闺女有个好歹。刘彻一走就关门闭户,连每天早上过来送菜的小吏,也不许他们进来。蔬菜瓜果放在门外,冯贵等人拿进来。
冯贵等人比春陀还迷信,菜拿进来,特意换身干净的衣裳再做菜,端的是怕给奶娘准备的饭菜里沾染了不好的东西。
卫莱听春喜说起此事,觉得他们过了,正想把他们叫过来开解一番,卫青来了。
卫莱吃惊,“你怎么来了?”
卫青现在已不再是充当文书的小吏,而是个小将军,军中比武赢得的殊荣。
卫青道:“今早陛下从京郊大营调来两千人戍卫皇宫,其中就有我。我来看看阿姐,等一下就得回去。”
卫莱眉头微蹙,“窦家以窦婴为首,他对陛下忠心耿耿,不可能生事。除了窦家,还能有谁?”
“以防万一。”卫青道,“离的较近的王爷已到京师。他们每个人都有骑侍从,也有好些门客,这些人聚到一处,纵然不敢做些大逆不道的事,也容易生事。”
卫莱:“你小心点。他们若打架斗殴,你们先别上前制止,待他们把彼此打个半死,动不了了你们再出手。”
卫青笑了,眼角余光发现红木柱上都裹着白绸,东宫还在奏着哀乐,干咳一声,压下笑意,“我知道,阿姐,下月再来看你和婉婉。”
卫莱正想点头,“等等。”找个干净的毛巾,樱桃全倒进去,裹好就塞他怀里,“跟同僚分着吃,这东西上林苑多的很,今年怕是全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