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这种话，就算是高警官也会觉得他在胡闹。

而他现在也确实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和线索指向。

他们继续往走，剩下的话都是闲聊。

“就像精神病患者发病的时候一样，变态在正常人群也是很显眼的。”

“表面装得再像，精神上重大的缺陷也是很难以掩盖的。”

“正常人看到别人受伤，可能会害怕，担心牵连到自己，可能会担心，主动去帮忙，哪怕是讨厌的人，第一反应也绝不是幸灾乐祸，因受伤乃至死亡本身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但是如是纯粹的杀人狂，他第一反应或许就是兴奋或愉悦……”

能完美掩饰情绪的人也不是没有，但那是极少数。

这起案子凶手手段这么残忍，如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也能是凶手自身有着重大的人格缺陷。

这种人不早点揪出来，会更加危险。

高警官瞥了他一眼：“你好像很了解这种人啊。”

林见秋答：“世界上的变态绝超出你想象的多。看过的多了，当然就了解了。”

听起来像是调侃玩笑，高警官是打量了他片刻，却并未追问下去。

“如没有明确的动机，就能从作案手法入手了。”

高警官接着说下去。

“暂时没有找到指纹，地下室的鞋印也不够清楚，能大致推测出嫌疑人个子在一七五以下，但整栋楼一米七以上的都屈指可数，剩下的高个子女人、小个子男人，甚至是学生，都有可能……”

“如以女儿人质，就算是比戴先生瘦弱很多的人也足以先借机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或者直接趁他没有防备动手也完全有可能。”

……

“范围是很广啊……”

林见秋和高警官都沉默了下来。

“能看其他人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了。”

高警官看了眼天『色』：“今天已经够晚了，你先早点回去休息吧。”

天『色』渐暗，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面待了一整天了。

高警官是警察，加班加点查案是分内之事。

但于林见秋来说就不是了。

“如有新进展会告诉你的。”高警官最后说道。

林见秋点点头。

“送你回去？”

“送你吧。”李澄心的声音从面传来。

“澄心姐？你这么晚没回去？”

“事飞机晚点，多了她一会儿。”

李澄心站在小区面的路，旁边停着一辆出租车，正开着车门，她扭过头请司机稍微一会儿。

“你不是也住城西么，正好跟顺路，高警官有事忙吧，省得多跑一趟。”

李澄心看起来有其他的话想跟他说。

林见秋也就没有推辞。

-

“你今天是不是没有来得及看手机？”

“怎么了？”

李澄心将自己的手机递到林见秋面前。

页面上是一则娱乐八卦，林见秋有。

下面配的照片是林见秋遛狗的时候被人偷拍的。

自从丁双木那边的事过去之后，圈子刻意针林见秋的就少了许多。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已经了一个笑柄，时不时就被拉出来吸引下眼球。

卫从白问过他不帮忙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压下去，林见秋拒绝了。

这种事越压反而越会“有猫腻”的佐证，放任不管反而很快就会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之中。

“林见秋”这个名字久不出现，健忘的网民都快把他忘得差不多了。

偶尔有那么几条相的八卦冒出来，热度也肉眼可见的逐级降低。

时间久了，就连那些营销号也不屑于发他相的消息了。

李澄心作从业多年的记者，特意把这则新闻翻出来给林见秋看，当然不是了强调他的存在感。

“你看看评论。”李澄心提醒道。

比起林见秋刚被封杀时相新闻评论的盛况，如今的注者已经寥寥无几，却也显得其中几条过度激愤的留言格醒目。

“人渣”、“吃人血馒头”、“杀人犯的儿子”、“该死”……

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不过因注到的人实在太少，因此这些评论暂时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这是被人买来试水的。”李澄心说道，“让圈的朋友暂时先压下来了，但方八不会善罢甘休——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

林见秋思索了片刻：“……那挺多的。”

从叶临云到齐越泽，再到丁双木，乃至最近的邹明智。

更不说过去，原主也时常得罪人而不自知。

另的问题则是，方到底是单纯的买水军造谣抹黑他，是说……

李澄心盯着林见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他：“问你一次，那些评论说的，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