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河习惯成，见状角一抽，本能一般地抬手，抄起文件夹就对着薛彻的脑袋砸下去。

“啪。”

响亮的一声之后，现场一片死寂，另外两人的对话也戛而止。

齐越泽打量了薛彻一，想起来看过他的照片。

但薛彻应该不认识他。

看来叶临云找人的光也不怎么样，这看起来一点也不靠谱。

不过齐越泽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种事。

对上薛彻热情的视线，齐越泽角抽搐了几下，后若无其事地扭过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

“没什么其他事的话，那就先走了。”齐越泽跟林见秋打过招呼。

林见秋点了点头。

被无视得彻底的薛彻泪汪汪地捂着脑袋，在老板的威严之下不敢动弹，只能巴巴地看着齐越泽转身离去。

后面抱着的叶怀霜慢了一步，终走上前来。

“他来找做什么？”叶怀霜看着齐越泽的背影，眉头微拧着，有些担忧，“是因为临云的事吗？”

“算是吧。”林见秋神情有些古怪，“不过他应该是来跟……道歉的。”

“道歉？”叶怀霜有些意外，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

之前一直在旁观的陈西河闻言点了点头，示意确实是这么回事。

“好像是为了叶临云来道歉的。”陈西河只大致懂了一部分，“他是什么关系？”

“情侣关系。”林见秋顿了顿，“现在看来，应该是双向爱了。”

“他说了什么？”叶怀霜问道。

“说他回去之后会好好劝叶临云的，不会让他再『乱』说话了。”林见秋答道，“希望不要将之间的问题上升得太严重，作为补偿，他欠一人情。”

但他没有要求林见秋原谅叶临云，也没有警告他不要针对叶临云，只是希望他的“报复”维持在一度内。

说起来更像是利益交换。

齐越泽未必的觉得叶临云的选择是多么罪大恶极，甚至不一定觉得他有多少过错。

他只是足够理智，知道这样的情况对叶临云不利。

他也没有准备去过多干涉林见秋和叶临云之间的恩怨，而是把己摆在了类似裁判的位置上，以免这场恩怨来往得太过火，以至的把叶临云给烧死了。

陈西河对这人观感有些复杂：“看起来比他对象聪明多了，不过……说实话，也不怎么讨人喜欢。”

说着，他低头看了还蹲在地上的薛彻，差点没忍住手痒拍上去：“看还是收收心思吧，人家死心塌地，而且根本玩不过他。”

薛彻拍拍衣服上的灰，忽的站起来，郑重地宣布道：“没关系，已经不喜欢他了。”

陈西河斜了他一，多少有点诧异：“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

薛彻“嗯”了一声：“不是说他是叶临云的男朋友吗，那还是算了吧。”

他的热情眨间就褪得一干二净，仿佛“叶临云”这三字带着什么奇妙的关。

“能看上叶临云，到现在还死心塌地的……光一定很差，还是算了吧。”

林见秋：“……”

叶怀霜：“……”

无法反驳。

-

陈西河在路口跟其他人道了别。

薛彻没跟他一起走，死皮赖脸地爬上了叶怀霜的车，说要去他家蹭晚饭。

幸而叶怀霜脾气要好一些，没把那些当板砖砸到薛彻脑门上。

林见秋坐在副驾上，将文件夹里的那些东西整理好，收起来放到一边。

他注意到叶怀霜的视线，抬头朝他笑了笑：“晚上回去跟说。”

叶怀霜在意的显不是这问题，他抬手探向林见秋的额头，『摸』了『摸』热度，并没有再度发热的迹象，稍稍松了一口气。

“晚上回去早点休息。”叶怀霜说道。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竟不出去约会吗？”薛彻在后面『插』嘴。

叶怀霜回给他一冷。

——以为是谁害的？

薛彻读出了这样的意思，不由讪讪地缩了下脖子，干笑了两声。

“这不是赶巧了吗？”薛彻『摸』『摸』鼻子，装模作样地附和，“遇到这么大的事，当还是要回去好好休息消化一下……”

“想让好好休息，刚刚就不会跟着上车了。”林见秋扭头看了他一，“说吧，找是有什么事？”

他咬重了“”的字音。

陈西河约他见面，明明就是一电话就能解决的事，薛彻偏偏要亲上门，并且还头跟到尾。

虽说他平时似乎也总是这么无事事，但这么心事重重地跟着，显还有别的原因。

薛彻先看了叶怀霜一。

他还记得之前叶怀霜单独跟他说的话，因此不由迟疑了片刻。

如现在再口，他会不会被叶怀霜当做挑衅当场丢下去？

薛彻忍不住漫无边际地多想。

本来还想继续装傻，但在那沉默的片刻里，手机“叮”的一声提示音就把他吓了一跳。

他险些座位上蹦起来。

低头看一手机，发现仅仅只是一条广告短信。

薛彻无意识地抬手，『摸』了下己的后脑勺，并不是被陈西河拍过的那位置。

“觉得有人跟踪。”薛彻还是口了。

他停顿了片刻，纠正道：“一定是有人在跟踪。”

“起码有一周的时间了，前天晚上公司回家，在公寓楼下那巷子里面，被人后面敲了一棍子。”